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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上灰尘,赶忙去洗手间洗干净了才出来。

他洗手的时候应该没看镜子,脸上的灰依旧在,东一块西一块,鼻尖也蹭上好大一块,乱糟糟的头发和略微脏乱的衣服,看上去像个无人收留的流浪汉,还是十天半月没吃饭那种。

牧靳呈见杨意心这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好吃好喝伺候,衣食供应不缺,偏偏这人跟他作对一样,总把自己搞得很狼狈。

明明什么都没做,搞得像备受虐待似的。

饭桌上很沉默,杨意心仍是慢吞吞地吃饭,时不时看牧靳呈一眼,摆明了一副想说话又不敢的模样。

他不出声牧靳呈也不会搭腔,两三下吃完盛了碗汤喝。

喝汤意味着用餐即将结束,杨意心握紧筷子,匆匆咽下嘴里的东西,开口问:“那个……你,你怎么在用檀香?”

牧靳呈喝汤的速度微微慢下来,“我不能用?”

“不是……”杨意心说,“你以前不是说这个味道不好闻。”

“以前是以前,”牧靳呈说,“人是会变的,难不成你还跟以前一个样?”

饶是杨意心再吃顿也能听出这话的音儿,他接不了话,继续埋头吃饭。

牧靳呈吃完后把自己的碗筷洗了,回卧室洗澡。

餐桌只剩杨意心一人,他知道若是吃不完牧靳呈会生气,逼自己慢吞吞把饭吃完,将剩下的菜端进厨房,收拾好一切后又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去沙发坐着,没一会儿就开始发呆。

牧靳呈从浴室出来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把药拿出来给杨意心吃,看着他吃完后让他去洗澡。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洗澡是太暧昧的话。

杨意心轻眨着眼,垂眸道:“我……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都在柜子里,自己拿。”

杨意心第一次主动踏进牧靳呈的卧室,他一直不敢进来,只是牧靳呈私密的地方,现在床上躺的是他,日后躺的是牧靳呈老婆。

情人和爱人只有一字之差,却是天差地别的关系。

被牧靳呈折下的那枝玫瑰插在床头的花瓶里,孤零零的一朵,花瓣残留着水,颜色那样艳丽漂亮。

先前在夜色下看不觉得,此刻杨意心才发现这花有点太红了,代表爱情赤红刺得他眼眶生疼,只能匆匆转头。

衣柜打开,牧靳呈的衣服占据一半,大多数是衬衫西装;另一半是明显小很多的T恤休闲服,抽屉里连内裤和袜子都准备好了。

杨意心去拿短袖,手指碰到衣服时顿了顿,停留在棉质白T的目光转向一旁的衬衫。

这个澡杨意心洗的时间有些长,就在牧靳呈怀疑他是不是晕倒在里面准备推门的时候,浴室门打开,让坐在床上准备掀被子的男人止住冲动,继续看手机。

杨意心把头吹得半干,脸颊被热气蒸得发红,眸子也是湿的,但精神依旧不济。

他不敢走到牧靳呈面前,绕到床的另一边钻进被窝,像个谨慎的小动物似的小心挪动,一点点靠过去,最后脑袋小心翼翼地贴着牧靳呈的手臂。

牧靳呈指尖微顿,侧眸看向身边的人。

杨意心正仰头看他,眼睛湿漉漉的,纤瘦的身体洗去灰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二人一样的沐浴露味道缠在一起,在床上这种极尽暧昧的地方无比旖旎。

牧靳呈问:“干什么?”

杨意心有些怯懦开口:“可不可以不看手机?”

牧靳呈:“那看什么?”

“……”

杨意心窸窸窣窣爬起来,白玉一样的脖颈暴露在牧靳呈眼前,半干的发梢微微卷曲扫着颈后,让杨意心在沉郁中带了点久违的俏皮。

牧靳呈看着杨意心跨坐过来,同时认出他穿的是自己的衬衫。

杨意心的脸很红,可能有羞又或许全是被热气熏的,眼睛仍是黯淡,像小小的黑洞任何光彩投进去都被吞噬,掀不起波澜。

他牵着牧靳呈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眼睫一个劲儿不安颤着,欲言又止。

牧靳呈听杨意心问:“今晚……你要不要亲亲我?”

作者有话说:

陪伴2023最后一天,让我们一起愉快迈进2024!

祝宝宝们元旦快乐,一年会比一年更好的!

可以把海星当做礼物投喂给我吗?爱你们!

第45章 不尽兴

杨意心表面淡定,像之前做过无数次那样娴熟,但牧靳呈摸上腰的刹那间感知他在抖。

很轻微的一瞬,若不是留心都察觉不到。

牧靳呈的掌心贴合地握住杨意心一把细瘦的腰,身子过于单薄,胯骨明显嶙峋。

手机落在一侧无人问津,随着男人的抚摸,杨意心抖得更厉害,垂着眸不敢看人,眼睫一个劲儿抖。

牧靳呈迟迟不说话,腰上缓慢移动的手是唯一回应。

杨意心拿捏不准牧靳呈是个什么意思,有些受不住他颇为强压的视线,抿着唇珠,下决心一般把自己奉上,凑过去想要吻男人的嘴唇。

郁期影响了他的雷厉风行,连讨要吻都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缓缓靠近,看了一眼牧靳呈没有反应的脸,低头越过男人挺立的鼻梁,呼吸相撞,距离不断拉近,已经到能感知对方嘴唇的地方,下一秒吻就会落在牧靳呈的唇上。

然而牧靳呈偏开头,一切发生在瞬间,杨意心的鼻息扫过男人的嘴角,亲在脸颊上。

“……”杨意心轻眨了一下眼,空洞的眸子里透着不解。

牧靳呈问:“不是说不做第三者?现在又上赶着做?”

“……”杨意心脸上的红淡了几分,刘海扫着眼皮刚好可以挡住难堪,“……你说得对,我早就成为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了。多一天少一点也没差……但至少……”

他说不下去,牧靳呈却等着他开口。

杨意心的尾音带着些颤抖,听上去很可怜,“至少你可以开心。”

牧靳呈倒是笑了,“要不要拿镜子给你看看自己什么样?你觉得我看你这‘副英勇就义’的样子会开心?”

旖旎的暧昧散得无影无踪,杨意心坐在牧靳呈怀里的,但只觉无比遥远,分明他被男人搂着,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

“去过夜店吗?”牧靳呈捏着杨意心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像打量玩物一样,不等杨意心回答便说,“应该是没去过的,只要是见过鸭子怎么谄媚勾引人的,就不会像你这样搞得我欠你几百万一样。”

杨意心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下巴很疼,搭在牧靳呈肩上的手紧紧攥着,缓慢滑落下来。

若是在躁期杨意心听见这话肯定会无所顾忌地问“你去过多少次”、“你是不是被那些鸭子勾引过”这样的话。

亢奋因子无时无刻跳动,将大脑的兴奋程度强行拉至最高,让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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