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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被爱的错觉。

牧靳呈移开视线,闭了闭眼,“既然答应别人的事就要做到,若是做不到不如一开始别答应。”

他指的是签约这件事,落在杨意心耳朵里脸色白了几分。

“不用拿我当借口,”牧靳呈说,“正你所说,我和你只是一个月的过客,不用为了一个过客牺牲什么。”

“你不是过客!”杨意心红着眼睛大声说,“你从来不是我的过客!”

牧靳呈追问:“所以你五年前为什么消失?”

“那是我爸妈……”杨意心没有防备,差点说漏嘴,意识到之后硬生生地停下,差点咬了舌头。

牧靳呈沉默地注视他,这副宁死都不开口的样子,倒真有几分要把秘密带进棺材的架势。

“看来你真的不愿意说,”牧靳呈勾起淡淡的讥讽,“不过也是,跟我一个过客说得上什么?”

杨意心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去亲牧靳呈的嘴,反复念叨着“你不是过客”的话。

牧靳呈心生厌烦,将人推开。

杨意心跌跌撞撞地后退,腰撞到工作台,忍不住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吟。

牧靳呈拿着书起身往外走,杨意心慌乱地问:“你要去哪儿?”

就这么大点儿西方,还能去哪儿?

牧靳呈:“回房间。”

杨意心注视着男人宽健的背影,委屈得鼻子发酸:“牧靳呈,我只是想多陪陪你,马上我们就要彻底见不到了,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多和我相处吗?”

紧闭的窗户隔绝了风声,盛夏宛如一个不透风的蒸笼,滚烫的热气成了侵入躯体的鬼魅,空调短暂将鬼影撕碎,抑制浮躁的心绪。

“杨意心,其实我早就做好了一辈子见不到你的准备,只是我没想到现在的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牧靳呈沉沉地说,“还是视约定为无误,可以轻而易举为了‘更重要’的事情出尔反尔。”

他转过身,漆黑的眼没有温度地凝视眼前的人,“我对你早就不抱希望,但杨意心,你让人失望的本事真是一点没变。”

杨意心怔怔的,那两个字砸得他心口缺了一块,“失望……”

“对。”牧靳呈字句清晰,每一个字都给杨意心下了死刑,“是失望。”

第29章 无眠夜

杨意心看着牧靳呈离去,独自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日薄西山,夕阳洒了一片在地板上,橘红如血,刺得他眼眶生疼。

他抬脚往客厅走,站了许久的腿僵硬发酸,在空调房里吹了许久,皮肤泛着青白。

牧靳呈不在客厅,楼上洗手间传来动静,杨意心一步步上楼,站在洗手间外看着男人洗手。

碎掉的镜子已经修好了,镜面光洁透亮,在灯下泛着冷光。

牧靳呈抹着洗手液,掌心摩擦生出泡沫,没搓两下腰间被环住,身后贴上一道热源。

“牧靳呈,”杨意心嗓子干哑,可怜兮兮地说,“我已经打过电话,把时间定在明天,你不要生气了。”

滑腻的泡沫掠过手指,滴在洗手池上。

牧靳呈垂着眸,脸色没有变化。

杨意心圈着牧靳呈的胳膊紧了紧,语气透着卑微无助,“不要对我失望,虽然我没资格说这个话……但是……我真的很难过。”

牧靳呈:“真稀奇,你也会难过?”

“当然会难过。”杨意心赶紧道,“牧靳呈,如果可以,我是最不想伤害你的人,也不最不想让你失望。你的一切……都对我很重要,特别重要。”

牧靳呈冲着水,雪白的泡沫顺着水流流走,冰冷的触感漫过掌心,像极了一段抓不住的曾经。

他扯过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指了指后脑勺,“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很可笑吗?”

“我……”

“不过你一直是说一套做一套的,我已经习惯了。”牧靳呈把纸团扔进垃圾桶,拉开杨意心的胳膊,回了房间。

杨意心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又把事情搞砸了,明明知道牧靳呈这么在意出尔反尔的事情,打电话也应该避着。

他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一月之期只剩最后三天,和牧靳呈相处的每一秒都尤为宝贵。

在牧靳呈面前所有事情都得靠边站,包括自己的前程。

牧靳呈说他永远说一套做一套,杨意心承认自己这点做的不好,可哪样怎么样?

牧靳呈介意过去,介意他无故失踪,其中缘由无法言说,便只能随心而做。

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了,他没办法囚禁牧靳呈第二次,牧靳呈也不会再给他这样的机会。

杨意心看向镜子,平整的镜面落在他眼里依旧是碎的,面孔苍白如鬼魅,布满蛛网。

他抬手脱掉自己的衣服,不着寸缕地走出去。

牧靳呈在床上看书,床头桌上堆了好几本厚厚的名著都是他这段时间看的,没有电子设备的日子,读书是打发时间最好的消遣,其次是做 爱。

他手中的书被拿走,杨意心跨坐上来,瓷白清瘦的躯体留着昨日烙下的吻痕。

牧靳呈吻得很重,完全是啃噬的意味,牙印叠着嘬出来的痕迹,每一次用力都带着浓烈的报复。

关键是杨意心是特别喜欢牧靳呈咬自己的,沉浸在又爽又痛的占有中,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牧靳呈对他的情绪。

爱恨一体不可分离,他不奢求牧靳呈爱他,便只敢渴求他的恨。

恨他入骨,恨他余生不能忘。

牧靳呈缓缓抬眸,淡漠地扫过杨意心被蹂躏过的身体,刚与他对视上,便被吻住。

杨意心的吻娴熟不少,动作也更为熟练,一边噙亲吻着一边掀开牧靳呈的睡衣,抚摸着紧实的肌理,轻柔地亲着他的锁骨和胸肌,柔韧纤细的腰很勾引地扭着,感受 臀 后越来越重的炽热。

牧靳呈眉心微微蹙,推开杨意心,“说不过就用上床来解决?”

“说不说得过都要做,”杨意心已经情 动,夜夜笙歌让他很是柔软,没有阻碍地接纳牧靳呈,扬起脖子牵扯出漂亮的线条,鼻尖的轻哼像狐狸的骚扰,“你马上就要走了,我要你天天想我。要你以后每一次滚床单都想起我。”

牧靳呈额间绷起青筋,呼吸已然乱了,深幽的神色好似盯着猎物,咬牙切齿地说:“那你真恶毒。”

杨意心勾唇一笑,身体出了汗,像一块染上绯色的玉,被牧靳呈调 教出来的几分技巧足以让他成为吸食魂魄的妖精,“我本来是恶毒的,我早已烂在骨子里了,你才知道?”

牧靳呈不再忍耐,翻身将人压在床上,依旧怒火难言,啃噬着杨意心的唇舌和脖子,只恨不能将其撕碎。

荒唐一夜,牧靳呈在睡梦中醒来时身边是空的,床单褶皱凌乱,上面已经没有温度。

床头灯长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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