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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也做过这些就恨不得把那些勾引牧靳呈的人掐死。
愤怒和酸楚齐齐涌进心脏,他不可控地去幻想牧靳呈在别人床上的模样。
肯定不是这般抗拒冷淡,就连接吻也是心甘情愿。
这是数不清多少次的哭泣,眼泪砸到男人的胸膛,下一瞬他被反掐着下巴摁倒在地。
———杨意心躺在地板上,牧靳呈半个身子探出沙发外,居高临下,杨意心的阴晴不定感到厌烦燥乱。
“上没上过又怎样?”男人的面容冷毅,他也是伤号,对不辞而别的骗子的耐心早是负值,“怎么?你还想让我为你守身如玉?”
作者有话说:
我替牧靳呈说:没有过。
后面都是周一和周四休哦~
第13章 老毛病
他们的关系往深了去说得上一句旧恋人,往浅了去只能说得上一句同学。
曾经那份好感和喜欢带着少年人的心照不宣,他们是做过的亲密的事情,拥抱、接吻、躺在一张床上相拥入睡。
可是谁都没有给这层关系撂下准确的话柄。
那层薄纸始终没有捅破,哪怕心里已经认为在和彼此谈恋爱。
原本要说的。
杨意心与牧靳呈不含温情的眸子相视,混沌的脑子想到以前。
他恨过机缘巧合,也恨过所谓天意安排,可万事沉寂之后,他也无数次庆幸。
庆幸一切发生在他表白前夕。
庆幸这一切让他清醒过来。
庆幸他们的感情不深,还可以挽救,无非是一场遗憾,所过经年回忆起的唏嘘。
可他高看了自己,也低估了牧靳呈带来的影响。
以至于这段感情消亡五年,在他得知牧靳呈订婚后,被刻意埋葬的爱和不舍如野草疯长,芦苇漫天,吞噬理智,灰烬重燃,大火燎原。
杨意心后背是厚厚的地毯,摔在地上也不是很痛,可胸膛里源源不断的痛感让他喘不过气,眼中的水光透出楚楚可怜的意味。
牧靳呈很清楚这是假象,他不知道杨意心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但伪装已经成了杨意心撕不掉的面具。
上一秒可以含情脉脉说爱,下一秒就会面目狰狞以“爱”之名做出恶事。
眼泪是杨意心伪善的证据。
杨意心从隐忍沉默流泪到抽噎崩溃大哭,他的手握着牧靳呈,像是抓住稻草,“牧靳呈,你混蛋。你说话不算话,你……你明明说过……咳咳……”
他呛得咳嗽,侧躺着蜷缩起身体,哭得那么心悸哀伤,整个人看起来要碎掉一般,“你明明说过只喜欢我的……咳咳……你为什么要喜欢别人?为什么要和别人……别人做这种事。”
杨意心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脸,源源不断的热泪从指缝流下,哭声嘶哑痛苦,清悦的嗓音变得粗粝不已,到最后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身体开始不正常地抽搐,清癯的脸颊迅速蹿上紫红。
牧靳呈脸色骤变,一把将杨意心拉起来,像抱小孩儿似的把人面对面抱在怀里,杨意心的双腿分在他的腰侧,二人胸膛相贴,一直以来保持着的距离化为负值。
男人宽大的手掌拍着杨意心的后背帮他顺气,摁住痉挛而紧绷的肌肉强制放松。
“嗯……咳……”杨意心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噎在气管里的气被咳出来,脸上的紫色褪去,身体也明显一松。
这并不代表就好了,杨意心还在抽泣,眼泪流个不停,发白的嘴唇眼泪沾湿,呼出的热气尽数喷在牧靳呈的颈间,嗓子里呼噜着气音。
“别哭了。”牧靳呈力度很重,语气也不轻,眉心紧紧蹙起,“再哭就自己等死。”
他按摩着杨意心精瘦的腰肢,汗津津的皮肤被摁出一个个肉窝,浅红的指痕渐渐晕成深红。
这是杨意心的老毛病了,悲伤到极致就会呛气、痉挛、窒息。
牧靳呈只见过杨意心这样过一次。
当时是牧靳呈的生日,他不想回家又拒绝了聚餐的提议,杨意心知道他不喜欢热闹,于是把人带回家,在路上买了个小蛋糕,打算假公济私,在家里和牧靳呈过过二人世界。
也是在盛夏,晚自习结束已经九点,杨意心拉着牧靳呈去了蛋糕店,按照自己的审美在牧靳呈的注视下买了一个小蛋糕。
“我不喜欢那个。”少年人正是变声期,声音偏向低沉,依然有几分稚嫩的干净。
“我喜欢啊。”杨意心一边给钱一边笑,单调的蓝白校服衬出与牧靳呈截然不同的清爽,被晚风扬起的发丝都是泛着温柔。
牧靳呈问:“谁过生日?”
“你过生日啊,但是是我给你过嘛。既然是我给你过,那蛋糕就得我喜欢啊,反正蛋糕都要吃进嘴里的,我高兴的话,祝福肯定比蛋糕让你高兴嘛。”
牧靳呈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歪理。
他们一起走回杨意心的家,在路上牧靳呈特意问过方不方便,杨意心说方便。
这几天妈妈出差,爸爸今天又加班,屋子里没人,再没有比他家更适合的地方。
所以谁也没有想到会撞破不堪。
他们推门进去,与沙发上交缠的人面面相,蛋糕从杨意心的手里的掉落碎成烂泥。
四目相对,交叠的男女,不堪入目的凌乱,以及僵冷到极致的空气都化成冰刃朝只有十七岁的少年涌来。
杨意心突然捂着胸口蹲下,瞳孔涣散,脸颊迅速变成猪肝色,缺氧痉挛的样子吓坏了在场所有人。
眼泪于少年人而言是不能示人的脆弱面,所以那时候杨意心没有哭,眼眶布满红血丝,嘴唇咬到泛血的程度都没有流出一滴泪。
只是紧紧攥住牧靳呈的手。
———一如此刻。
时光交错,模糊了记忆,扰乱了心绪。
当年倔强到不肯在人前有丝毫示弱的人,仅仅是因为得知牧靳呈有过别人便濒临崩溃。
杨意心疼得呜咽,坐在牧靳呈怀里也不老实,脸上又是泪又是汗,微张的嘴唇流出了唾沫也不知道,脸埋在男人胸膛蹭了蹭,毫无形象可言,但那张脸依旧漂亮。
他难过得糊涂了,牧靳呈可没有,压着火气质问:“你能不能别这么邋遢?”
说做饭也不做,来客厅半天了一口热水没喝上就算了,莫名其妙发展成这样,还把口水往他身上弄。
以前杨意心爱干净快到洁癖的程度,如今竟然成了这样。
牧靳呈侧眸看向怀里的人,对上杨意心虚弱的眼神,眼里异样的炽热让牧靳呈眉头更紧几分。
“牧靳呈。”杨意心勉强缓过来,嗓子哑着,嗓音很是难听,“你……心疼我了,对不对?”
牧靳呈见他都有力气说话了,一把将人推开,拿过茶几上的纸巾给自己擦拭。
杨意心软绵绵的,没骨头一样靠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