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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
第8章 离不开
杨意心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几分钟前还在崩溃大哭,这会儿又稳定下来坐在床边给牧靳呈喂饭。
他皮肤又白又薄,一哭眼睑连至脸颊都是红的,眼睫纤细带着卷,上面还挂着泪,悲伤的情绪已经没有了,认真地一勺勺送到牧靳呈嘴边,担心他烫还吹了两下。
受制于人,牧靳呈没再反抗也是懒得再折腾,张嘴吃饭,没有和杨意心中再有交流。
一碗吃完后,杨意心给牧靳呈擦嘴,“吃饱了吗?”
牧靳呈:“没有。”
杨意心很开心,“还有,我煮了很多,你等我去给你盛。”
他端着碗从厨房和房间快速折返,步子轻松欢快,超过二十多小时没睡未见疲态,神采奕奕地在牧靳呈身边重新坐下,语气里带着讨好,“小菜我也多弄了一点,我看你吃着喜欢。”
牧靳呈没有答话,神色很是冷淡。
杨意心也不恼,笑吟吟地把饭喂完了,又问:“要不要睡会儿?你脑后的伤得多休息才会好。”
牧靳呈:“看不出来你还知道我要多休息。”
“我一直知道啊,所以之前做那些都没让你动过呢。”杨意心帮他整理被角,看到牧靳呈光着的身体以及干掉的污浊,懊恼道:“没来得及给你准备衣服,你穿多大的?”
牧靳呈又累又困,闭眼睡觉,更不想和杨意心有多余的沟通。
杨意心见牧靳呈不理他,去柜子里拿来自己的衣服对比腰身和肩,自言自语着:“好像得大两个号,牧靳呈,你是不是穿XL?”
牧靳呈讥讽道:“反正你掳我来不就为了上 床,穿不穿有什么关系?”
“才不是上 床,”杨意心解释,“才不是!”
“不是?”
“反正不只是。”杨意心抿嘴,“做 /爱么,是不是做做就有爱了?”
牧靳呈冷漠回应:“至少我对你,不是。”
“那你对谁是?”杨意心直勾勾地看他,“对你的未婚妻?”
牧靳呈沉默闭眼。
杨意心开始生气,可看到牧靳呈身上的狼藉,气又消了。
卧室里有洗手间,他去弄来湿毛巾给牧靳呈擦拭身体,将斑痕擦掉又去清理软下来的物什。
牧靳呈眉心紧蹙,“杨意心!”
“哎,我在呢。”杨意心抬头对上男人的眼,歪头问:“怎么了?”
牧靳呈的脏话憋到嘴边又生生咽下,“你到底让不让我休息?”
“让啊。”杨意心不懂为什么这么问,看到他盯着自己的手才反应过来,慌张撒手,“我……我只是想帮你擦擦,你不是一向爱干净吗?我很快,你忍忍,马上就好。”
这种事哪里是能忍的。
牧靳呈闭眼,太阳穴猛跳一阵,已经又有了些反应。
杨意心眨眼,看向一脸戾气的男人,“你又想……”
“我不想!”牧靳呈矢口否认。
杨意心瘪嘴,“可你都有反应了。”
牧靳呈冷冷道:“只要不是阳 痿,你这个碰法都会有反应。”
杨意心收回手,有些局促地哦了一声。
牧靳呈身心疲惫只想睡觉,可旁边的视线太过炽难以忽视,让他烦躁开口:“你能不能出去?”
“不能,”杨意心躺在他身边,不转眼地看着他,“我要守着你,你太不乖了,我怕我一闭眼你就不见了。”
他更靠近牧靳呈,躺在男人的怀中,脸颊贴着胸膛,听着强有力的心跳才心安,把被子拉过来盖着他们俩,亲密无间地躺在一起,像极了感情深厚的情侣。
———如果忽略牧靳呈手脚上镣铐的话。
杨意心就算躺着也不闭眼,睁着圆圆的眼睛抬着头凝视牧靳呈,温暖的体温让他忍不住凑过去亲男人的下巴和脖子。
“你究竟能不能消停?”
“我也没干什么……就是亲亲你。”杨意心委屈地说,“太无聊了,你总要让我有事儿做。”
牧靳呈:“那你就睡觉。”
杨意心:“我睡不着。”
牧靳呈睁眼,垂眸看着怀里的人,过了一会儿才漠然开口:“从你绑我到现在,一点不累?”
“不累啊?”杨意心笑起来,抱着牧靳呈的胳膊收紧几分,“只要能面对你,我一点都不累。”
牧靳呈深深地注视他须臾,再次闭上眼。
杨意心静静地在男人怀里躺着,可神经躁动令他停不下来,正如刚才所说从绑架牧靳呈到现在,其间做了那么多事,情绪大起大落,他却一点感觉不到疲惫,持续性的亢奋让他沉静十分钟已然极限。
房间里的光线很低,他们这样近的距离只能看到轮廓。
牧靳呈的相貌很完美,山根挺拔,将眉眼塑造的更有深邃感嘴唇很薄,整体看起来很是冷淡薄情。
杨意心好了好一会儿, 实在没忍住,小心翼翼地伸手,手指在牧靳呈挺立的鼻梁上滑过。
他不敢太大动静,指腹和鼻梁之间隔着一层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从山根到鼻尖再到嘴,指尖停在了薄唇上。
先前的深吻历历在目,即便是牧靳呈没有回应也让杨意心情动。
他不要牧靳呈的回应,只要占有了便好。
一场镜花水月,他想得到能有的全部。
“你要不直接一刀杀了我。”
———牧靳呈突然开口,把杨意心吓得缩回手。
“你……你没睡着啊。”他讪讪道。
牧靳呈语气更冷,带着显而易见的困倦,“你让我能睡着?”
杨意心被凶也很委屈,“那……我睡不着嘛。我也没有影响你啊,你睡你的。”
牧靳呈长时间没好好休息,哪怕被迷晕潜意识也是紧绷的,后脑勺的伤又开始抽疼,他觉得自己真的有可能要死在这里。
“牧靳呈,你的变化好大,”杨意心又开始自顾自地说话,“你比起更帅了,却也比以前更冷了。”
重逢以来牧靳呈就没给他过好脸色,冰冷的态度让他被自己更贴近男人的躯体,吸取着温暖。
“你对我笑一个好不好?”杨意心冷不丁地问,“不用多灿烂地笑,像以前那样就好,笑一下,就一下。”
牧靳呈睁眼,“被绑架还要卖笑,杨意心,是你有病还是我有?”
“我有病,我有病。”杨意心缠着牧靳呈,“笑一个吧,好久没看你笑过了,牧靳呈,你听话一点,好不好?”
牧靳呈没有骂人已经是仁至义尽,“你应该庆幸把我绑着,否则我早就掐死你一百遍了。”
杨意心眼睛一亮,“所以你也不想走对不对?不绑你第一个想到的掐死我,而不是逃走。”
“……”
杨意心开得不行,抬头去亲牧靳呈,像小动物似的不懂言语只会用舌头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