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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压根不了解的小糊团,姜熙丹对接下来要进行的表演没报多少期待。
不过,秉持着来都来了,万一就淘到宝的心态,她还是没急着拉上安玄晶离开。
大概十多分钟后,B.O.M的四名成员排排站到了路人观众们的面前。
组合走的温柔抒情风,所以成员们演唱的曲目也很抒情。
这种风格不够K-POP,也不是韩国民众喜欢的调调,跟热闹激烈的乐队表演比起来,更显无趣寡淡。
正因如此,B.O.M的第二首歌刚唱一半,原本因为好奇期待围拢过来的观众直接走了一大半。
“好无聊啊,玄晶,我们也走吧?”
姜熙丹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偏头一看,安玄晶依旧站在原地,表情认真的观看着组合的表演。
“一共就只有三首歌,还是好好把它听完吧。”
“……好吧。”
顺从安玄晶的心思留在原地,硬着头皮又听了一会儿抒情歌后,因为实在无聊,姜熙丹直接低头玩起了手机。
刷了会儿娱乐新闻,又顺便回复了一下家里人的消息,姜熙丹习惯性抬起头,才发现B.O.M的表演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
组合所在的这块区域已经不剩什么人,姜熙丹看到安玄晶和B.O.M的四个人一起打扫完场地,又与其中那名个子最高的成员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
“这是什么?”
结束交流回到好友身边后,姜熙丹眼尖注意到了安玄晶手里拿着的那张专辑。
“宋闵浩xi给我的To签。”
“宋闵浩xi?”
“就是刚刚唱歌的那个男爱豆。”
“啊……”姜熙丹扬起下巴,语气暧昧地拉长了语调,“就是刚刚跟你交换了电话的那个男生吧?我看他长得还可以,你们确实可以发展一下。”
“阿尼。”
安玄晶看着面前满脸写着我都懂的姜熙丹,略显好笑的摇了摇头。
“你误会了。”
她低头摩挲起手里的音乐专辑,视线轻轻扫过专辑封面处表示感谢的话,还有最后落款的艺名Tagoon,脸上神色奇异的柔和。
莫名的,姜熙丹从她脸上读出了叹息还有感慨的味道。
“梦想这种东西,总是值得扞卫的。”
沉默一会儿后,安玄晶这样说。
“也应该得到旁人的尊重。”
第4章
家世
首尔艺高的话剧社每年都会在校内进行一次汇报演出,今年的舞台剧目也已早早定下。
经过随机抽签以及内部筛选,包含安玄晶在内的几名新社员都获得了上台表演的机会。
汇报剧目的核心角色一共有四名,台词戏份算是不相上下。
因为话剧社的社长十分欣赏安玄晶,她在内部选拔中的表现也很不错,最终拿下的是极有分量的一个核心角色。
这天下午,顺利结束话剧社排练的安玄晶与其他社员一起来到食堂用餐。
吃完饭,一行人结伴朝外走去,安玄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眼神死盯着她的红发女孩。
对方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安玄晶却是丝毫没把这种威胁放在心上。
礼貌婉拒了其他社员想要陪同的提议后,安玄晶主动走到红发女身边,两人默契来到了食堂背面一处人流量较少的空地上。
“真厉害呢,我们玄晶,交到了很多厉害的朋友啊。”红发女这次总算长记性了,没有一开始就骂脏话动手。
“但是,稍微有点好奇呢。”对方一点没有掩饰脸上的恶意,故作亲昵地凑近安玄晶耳边,“她们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吗?”
“关于这一点,其实我也有好奇的地方。”安玄晶微微笑起来,一副轻描淡写的姿态,“如果我手机里的那些照片都公布出去了,别人会怎么想你,怎么看待你们三个呢?”
红发女脸色一变,下意识又想动手。
想起之前两次吃亏的经历,竟是硬生生忍下了。
“放心,虽然我也不算什么好人,不过,只要你不主动来惹我,我还是愿意当个有底线的照片保存者。”这么说着,安玄晶抬高一只手,轻轻捏了下女生的后脖颈。
她曾经跟随父亲请来的特种兵老师认过人体穴位,也做过相应训练,知道哪些地方能碰,哪些地方要慎重下手,也清楚动手的力度该是多少。
这种攻击他人的手段不同于简单粗暴的扇巴掌掐脖子,疼是真的疼,却不会留下明显的外伤痕迹,任人怎么检查都不可能有结果。
安玄晶这么轻飘飘的一捏,红发女痛得脸冒冷汗,半边肩膀又疼又麻,几乎已经失去知觉。
女生支撑不住瘫软在地上,安玄晶趁机弯腰,从对方怀里勾出一枚正在闪光的黑色录音笔。
“唉……”她似是苦恼的叹了口气,神色冷淡平静,周身却有一股子毫不掩饰的凌厉气势。
“所以说……我是真的很讨厌故作聪明的人啊。”
…
从食堂空地离开后,安玄晶给负责接送她上下学的司机打了个电话。
在等待司机抵达学校的这段时间里,她也没闲着,自己一个人来到了校内图书馆。
首尔艺高虽然是一所艺术性质的高中,修建的图书馆却挺高大上,馆内藏书也比较丰富。
这个点,还留在图书馆里的学生并不多,安玄晶从书架上随意抽了一本书,又找了个临近的位置坐下翻阅。
这个座位估计是某个学生长期使用的固定位置,桌子偏右侧摆放着厚厚一摞书,有文学作品,外国诗集,电影鉴赏,还有一本单独放在最右边,包装得较为精致的《圣经》。
韩国支持信仰自由,国内大部分国民都是忠实的基督教徒。
早在2008年,韩国政府就曾针对公民的信仰问题进行了一次社会调查,调查结果显示,在当时的近5000万国民中,就有约50.7%的宗教信徒,由此可见基督教对韩国人乃至整个国家的影响有多深。
放下手里那本书,随手翻开最右侧的那本《圣经》,两行简单的话语清楚映入安玄晶眼帘——
If anyone is to go into captivity, into captivity he will go.
If anyone is to be killed with the sword, with the sword he will be killed.
掳掠人的,必被掳掠;用刀杀人的,必被刀杀。
就在这一刻,近乎本能那般,安玄晶的脑海中鲜活涌现出许多画面。
嘶吼的丧尸,喷涌而出的鲜血,将身侧妻子推出去抵挡攻击的丈夫,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