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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暴躁,如同猛兽冲撞。

可余鱼仍旧没停:“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失败者。”

“你父亲输给了我父亲,而你也输给了我。”

“你以为……输了之后□□我,把我弄死,你就能赢么?”

余鱼微笑起来,六子疯狂使眼色,余鱼却当做看不见,本文由暗号腾熏逡整里以乌二儿漆雾儿爸依那大卡车的白灯正照耀着她的瞳仁,里头某种神采刺得徐宁砚理智渐渐崩塌。

“能不能赢可不是你说了算。”

徐宁砚手里用力,然后露出一个极其黑暗的笑容,食指扣动了扳机。

“不要……”六子红着眼眶,撕心裂肺的声音并没有喊出口,下一秒他以为的枪声和令他崩溃的残忍场面并没有出现。

“吧嗒。”

是空枪的声音。

徐宁砚也被这变故弄得楞了一下。

枪里没有子弹。

而就在此时,大卡车的副驾驶上跳下来一个人,一个体型高高瘦瘦的青年。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捱。

六子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余鱼已经将袖口里藏着的匕首悄无声息地抽了出来。

在徐宁砚愣神的片刻,她朝徐宁砚露出了一个令他毕生难忘的笑容。

这个笑容同样令后头的江捱毕生难忘。

这一次,她褪去了往日和气的面具,那如同狐狸一样的眼睛,也在这一刻发挥出了该有的邪气。

她笑得令人恍神,一时间使人会忘记如今的场面是一次生死危机。

可她手里的动作却并未因为笑容而停止,银光一闪,下一秒,余鱼便将那手里的匕首,狠狠对着徐宁砚握着枪的那只手的手腕,狠狠一刺。

皮肉破开的声音和闷哼声同时响起。

几点艳丽的血渍溅到了余鱼那苍白的脸上,余鱼弯唇,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一颗犬牙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邪气,邪气。

徐宁砚手里的枪随之掉在地上,而他因为疼痛半蹲下身子,六子立刻冲上去将人制住。

徐宁砚被压在地上,而余鱼垂眸看着徐宁砚的惨状,收起了那邪气的笑容,又换上了和气的表情,可是动作却一点也不见和气,她上前两步,弯腰将扎进徐宁砚手腕里的匕首拔了出来,对徐宁砚的惨叫声视而不见,继而直起身子,一脚便踩上了徐宁砚的后脖颈。

徐宁砚困难的呼吸着,同时听到上方传来余鱼的声音。

只是余鱼没在和徐宁砚说话,而是在和从卡车上跳下来、此刻正在不远处呆呆地望着她的江捱打招呼。

“江捱,好久不见啊。”

六子这才发现,除了徐宁砚之外,来的其他人就好像是背景板似的,看着徐宁砚被反制,竟然没有一个人上来帮忙。他看向江捱,才恍然大悟——这一切,竟然是老大组的局。

而徐宁砚带来的那些人,都是江捱的人,所以从始至终都没人对他们动手。

老大早就提前知道了今天晚上将要发生的一切。

而原本天子骄子一般的徐宁砚,此刻如同被戳中死穴再无力反抗的落水狗一般,躺在地上,他的手腕上,泌出一滩暗色的血液。

江捱慢慢地走了过来,表情有些复杂。

他看到余鱼朝她笑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两点血渍。

一点在眉心,一点在眼皮上。

她还是瘦弱的样子,经过了这么些年,脸上不见沧桑,反而眉眼中的和气和真诚看起来令人动容。

可因为那两滴血,她的眼皮显出了几分薄凉。

第一次见到余鱼的时候,是在一个月夜。

第二次被余鱼激起了某种斗志的时候,是在一个深夜。

而这次再看到余鱼,内心如同被大卡车压过的地面,深沉而剧烈地震颤的时候,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

哪怕她此刻看起来薄凉又妖异,江捱也觉得,自己完了。

他上回也还只是看到余鱼衬衫上染的两滴血而已,而这次,他却看到了余鱼真的动手的场景。

狠厉而充满绝对的统治感。

明明那么残忍,却让江捱的心如同被那匕首也刺了进去。

一阵尖锐的无法自拔。

那么矛盾,却又那么充满宿命感。

“好久不见。”

江捱那双眼睛里还带着多年前的那份少年气,只是里头也再次充满了复杂。

余鱼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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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女孩啊女孩

◎10.20更新◎

实江捱其实能想象这样的场景的。

可想象也只是想象。

那匕首插进徐宁砚的肉里的时候, 江捱觉得她很陌生的。

可余鱼笑起来,画面又好像回到了那天晚上似的。

外面是叫喊声和打斗声,她如同一个不小心混入其中的人,然后躲闪到了他的院子里。

那双眼睛闪烁着某种孱弱和祈求, 那张脸在月光下蒙上一层光晕。

而如今好像也是一样的。

只是她从一个逃离者, 成为了场景的主导者。

从一个过客, 变成了宅子的主人。

六子像江捱一样发呆。

原因有些相似,也有些不同。

六子只是觉得,无论何时,余鱼好像都在操纵着一切, 而当那枪从余鱼动脉上划过的时候,六子只希望被枪抵着的是他自己,而当余鱼将那匕首插进徐宁砚手腕里的时候,六子惊了一下。

可尽管那血液迸射, 六子心中却在震惊之余只落下了劫后余生的畅快。如果那枪里有子弹,如果余鱼死了, 那他六子也死了。而徐宁砚想杀余鱼,六子阴沉地盯着徐宁砚的后脑勺,跟着余鱼这么久以来, 他的眼里第一次浮现出了杀意。

“徐宁砚,你说,这理是谁定的?”

饶是徐宁砚再蠢,此刻也反应过来余鱼和江捱的关系了。

可此刻他手里已经没有了枪, 嘴角出了血, 手腕剧痛。

余鱼布的局, 早就将徐宁砚算计好的一切囊括在其中。

徐宁砚想起那日舒南给他发的那条短信:徐宁砚, 你知道什么叫唇亡齿寒么?

原来, 他和舒南,真的是唇齿相依的关系。

余鱼从选择从西街发家开始,他、舒南、周许年,都只不过是她算计的一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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