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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它的赛博小脑袋,长叹一口气:「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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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眠脑内程序设置得简单粗暴,这使他看上去不是很聪明。
可当死亡逼近的紧要关头,他还是再次激活了阿西莫夫第三定律。
身穿黑色笔挺军装的江枫眠大步从舰桥走下,或许是身份转变,他一反宫廷侍卫长时期的俊美公子哥模样,举手投足间已然透露出星系领主的霸气风范。
森林一带已经完全被军方控制住,艘舰队彼此以舰桥相连,好像悬浮在半空中的噩梦阴影。
变异生物见此情景,早作鸟兽散,却被军舰甲板上弹出的枪管“哒哒哒”地射了个干净。
舰队低空悬浮,清场的同时,洒水浇灭山火。
随行的医护人员控制着悬浮担架,一窝蜂跟着涌过去。
江风眠浑身焦黑的躺在废墟里。
江乘舟刚走到瓢泼大雨下,副官就忙不迭撑起一把半透明的光盾伞。
“大人,TK-X1085星球变异生物泛滥的问题还在研究中,帝科院的专家建议最好不要在空气中暴露太久,您要不还是穿上防护服……”
江乘舟并不理他。
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绝大多数军校生出身平民阶层,除了保家卫国外,参军还有一个重要的现实原因就是加官晋爵。
诺亚帝国平民晋封爵位只有三种情况:1.嫁给贵族;2.获取军功;3.成为顶尖科研人员。
其中军部机会最多——每年边境大大小小的交火不计其数,还有星盗时不时创造新的KPI。
这样一算,相比凤毛麟角的1和3,2的概率就大得多。
因此慕强的学生对逆袭大佬也容易抱有好感,他们以为江乘舟不做防护是为了和将士们同甘共苦。只有副官本人才知道,半小时前,这位大爷还嫌弃隔离服无法体现他出挑的气质,坚持穿亲自设计的军礼服。
直到这时,帝国军部的军官们才换好厚重的防护服,姗姗来迟,一个个被包裹得佛古地球时期宇航员。
副官不是不怕死,但他得给自己上司面子。
早在追随江乘舟之前,副官就找星网出名的博主“易经三叔”算过,江乘舟的命格绝对大富大贵。
副官只是穆尔列斯星系一个小小的行政官,马尔博罗家族倒台后,他毫不犹豫地抱紧这条大腿,就指望着江乘舟能够带飞他。
什么辐射,什么污染,在飞黄腾达面前不值一提。
江乘舟示意他把光伞范围调大,将江风眠罩在伞下。
金属牛牛背上的推进器遭到高温环境影响,发生故障,与虬结的肌肉几乎粘在一起。
空气中飘着一丝诡异的肉焦味。
军医抢救时不忘汇报:“烧伤,能救,医学奇迹。”
听见医生这么说,江乘舟咬紧的后牙槽松开几分,但紧接着,怒火就从心底烧上喉头。
他正要出言怒斥时,狗腿的副官已经积极代办了。
副官抢先怒道:“谁发射的火神弹?啊?!军部要求尽可能保留星球原貌,后续还有实验人员深入考察,你们倒好,图省事放火烧山,简直就是公然违抗军令!”
“违抗军令”这四个字谁也承担不起,高帽子重重一扣,学生们都震惊了。
连云秋立即上前一步:“报告长官,火神弹是贵族的亲兵机甲才配置的火力。”
副官当场傻眼了。
也是,普通人上哪儿搞大型军火?只有贵族才能运输大量炮弹到TK-X1085星球来。
有学生躲在人群中叫嚷:“是啊,查查武器匣的发射情况就知道了。”
“吵什么吵!”
罗少将一身厚重的防护服,脸上戴着夸张的防毒面罩,圆滚滚的外形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一位帝国的高级军官,以至于刚从舰桥上走出时根本没人理他。
因为目光都被风骚的江乘舟吸引过去了。
罗少将不满道:“春训四十年,就你们这一届最差!”
此话一出,激起更多学生不满——
“什么叫最差?四十年传统难道就是给机甲不给能源?!”
罗巍面色一僵,迅速扫了江乘舟一眼。
好在江乘舟的注意力都放在救治上,并没有太多注意这群嚷嚷的学生。
“军史课老师教我们战士应该不怕困难,不怕牺牲,还说战友和组织是我们最坚实的后盾——我简直不能想象,实战中竟是这样一种’后盾‘!”
“离春训结束还有一周时间,军舰这么早进场,该不会是因为比分被反超的关系吧?”
“就这么输不起吗……”
学生是极容易被煽动的,他们很快就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少将振臂喝止道:“不准议论!都给我闭嘴!你们这帮兔崽子,回去通通都要挨处分!”
可这群愤怒的学生根本不听他的。
有几位教官看不下去,摘掉防毒面罩维持秩序:“所有士兵,十秒钟列队!”
熟悉的口令一出,学生身体反应比脑子还快,条件反射地就开始按学校排队。
有人看见自己教官,就像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父母一般,瞬间红了眼圈。
罗巍少将见状,这才满意地走向江乘舟。
途径某个色调特殊的学生身边时,少将大人眼尖地发现对方手腕上扣着一台仪器,于是停下脚步,皱眉问:“这是什么东西!摘掉!”
池秦远远扫了一眼,说:“少将大人,这是便携射线治疗仪,医疗箱里的标配。”
堂堂一位帝国少将,竟连机甲内的基础配置都不认识。
被防毒面具遮盖着,没人能看见罗巍的表情,不过也有人察觉到他语气僵硬:“哦,那又怎么样。我听说兽人的血脉之力比我们帝国战士强十倍还不止,操作一台机甲居然都能受伤,还不如做个网红在直播间里扭屁股。”
时寒从机甲里出来时,带了一台便携式得小型治疗仪,二话不说就扣在南若瑜手腕上。
他不说能摘,南若瑜也不敢摘下。
时寒知道射线治疗的感觉,就像有上万只蚂蚁在骨头上细密地啃噬,疼得直钻心底。他学术交流期间被打断一根肋骨,最后还是让梁琼打开治疗舱中的麻醉雾,把自己弄晕过去。
南若瑜戴着仪器跟条没事鱼一样,但见罗巍突然发难,便皱着眉还嘴道:“你难道没有自己的老公吗?为什么盯着别人老公送的东西。”
时寒:……
所有人:…………
少将大人更是完完全全被鲛人的脑回路惊呆。
早就有人告诉他鲛人是个恋爱脑,半点事业心都没有,根本不足为惧。
罗巍起初不信。
现在不得不信。
直到江风眠被军医转移上悬浮担架,江乘舟才黑着一张俊脸,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