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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觉得有些人，他一条手臂上的袖子往上卷了些，露出有力的小臂。注意到苏煦的到来，褚袭舟突然转头看苏煦一眼，之后不知对校长说了句什么，转头就往苏煦这边走：“苏煦。”
苏煦后退半步：“听说你有话要跟我说？”
“嗯。”褚袭舟颔首，“你在旁边等我下，我等会送你回家。”
苏煦：“……好。”
苏煦找了个位置坐下，抬手打开终端。
此时校信网已经被“褚上将”“褚袭舟”刷了屏——有人录了里世界的全部内容放到帖子里，只校内的在线观看人数都很快突破五千。
苏煦随手一拉，看到下面的评论。
「可恶啊，我没有抢到票。」
「没有去看现场真的好可惜啊，感觉非常精彩，呜呜呜。」
「草，怎么回事？钟恒被打的好惨，看得我都感觉疼了起来……」
「说起来，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私人恩怨？褚上将打其他人时，明明是以指导的心态打，就连那个笨手笨脚的Beta都跟褚上将有来有往的，怎么到了与钟恒对战这里，上将就这么……咳，看起来这么凶残？一点面子都不给。」
「我离场的时候，正好听到褚上将找苏煦，说有话要对苏煦说。吃瓜.jpg」
「苏煦认识褚上将？」
「哦，那一切就真相大白了。想想之前的录音事件，如果是我，我也会讨厌钟恒。」
「真烦，怎么哪里都有苏煦？」
“苏煦。”
苏煦听到自己的名字，抬头便见褚袭舟站在他面前，他环顾四周，发现就这么一小会的时间，校长等人已经走了。
他起身：“你忙完了？”
“嗯，跟校长说了下这次军部招生的事，不过现在时间太晚了，具体还要等明天再定。”褚袭舟说，“走吧。”
“好。”
两人并肩出礼堂。
十点半，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学校里最高的两盏大灯开着，将周围照亮，能清楚看到零零星星分散着还在逗留的人群。
苏煦走下台阶，见褚袭舟闷头向前，他不想喊褚袭舟的名字，怕引起周围人注意，下意识伸手碰了下对方的手臂。
褚袭舟体温炙热，苏煦被风吹的微凉的指腹像是被烫到，只一瞬，他就飞快收回。
褚袭舟回头：“怎么？”
苏煦指了指旁边一条不起眼的小路：“这边人少，走这边吧。”
褚袭舟盯着苏煦看两秒钟，才点头：“好。”
小路植被茂盛，蚊虫多，除却两人踩在树叶上发出的轻微声响，便是各式各样的虫鸣，以及不远处路上几名学生的嬉闹声。
苏煦走在前面带路。
他微蹙眉头，有些不自在地伸手摆弄了下衣领，将原本就贴肤的领子向上拽了拽。过了会，苏煦抿了下唇，干脆放慢脚步，与褚袭舟并排。他率先打破周围的宁静，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褚袭舟脚步一顿，站在原地。
苏煦：“？”
苏煦也跟着停下来。
两人对视，浅色雏菊静静在脚边开放。
“说来可能有些唐突，毕竟我们多年未见。”褚袭舟声音微哑，问，“你喜欢那个叫钟恒的Alpha？”
苏煦一愣，没想到褚袭舟竟会问这种问题。他笑道：“这个问题确实很唐突。”
“所以呢？”
褚袭舟浅色的眼眸始终盯着面前的Omega，不放过对方任何细微的表情，他慢吞吞问，“你真的喜欢那个一无是处，连我都打不过的Alpha？”
第11章
夜间稍冷，微风带起一阵雏菊散发的清香。
苏煦想到之前钟恒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一幕。
他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国内Alpha比例本来就低，你又是顶级，经历几年军营生活的千锤百炼，现在能打得过你的应该很少吧？”
褚袭舟坦然点头：“是。”
苏煦挑眉：“所以呢？”
褚袭舟没说话，只静静看着苏煦。
苏煦这才想起之前褚袭舟的问题。
“不喜欢。”苏煦毫不犹豫回答。他轻笑一声，表情颇有些懒散，“我眼光还没有那么差，不会喜欢上那样的Alpha。”
褚袭舟轻吐出一口气：“我见你之前邀请他，还以为你们关系不菲。”
苏煦笑笑。
褚袭舟低声道：“搬家后，我花费五年时间读完初高中和大学，后来分化成顶级Alpha后去了军营，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说着，褚袭舟突然上前半步，拉近与苏煦之间的距离。他烟灰色的眼眸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苏煦的脸：“这些年，我一直都能拿到有关于你的消息。虽然我们分隔两地，但在我心中，我与你一同长大。”
苏煦嘴角的笑淡下来：“……是么。”
褚袭舟看出苏煦的不喜，他话语一顿，转移话题道：“这段时间我外派比较多，可能会经常见面。加个好友？”
苏煦抬手，与褚袭舟交换联系方式，之后盯着终端上的时间多看两秒。
褚袭舟见状，说：“走吧，今天结束的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家。”
苏煦：“好。”
接下来一路，两人都没再说话。
褚袭舟开的悬浮车速度很慢，原本抵达苏家只需要半个小时，愣是被他磨蹭到将近五十分钟。车稳稳停在苏家门口，褚袭舟低声说：“进去吧。”
他修长带有薄茧的指腹点了点悬浮车的操控屏，指节微微蜷缩，从后视镜上看苏煦，“之后有机会，我可以再请你吃饭吗？”
“当然。”
苏煦随口回，他低垂眼睫，从悬浮车上跳下来，刚走出两步，终端便响了，抬起一看，就是身后的褚袭舟发来的。
褚袭舟：「那我去定明天的午餐？」
苏煦回头。
褚袭舟开的悬浮车是军部专用，比民用的要大上一号，在门口停着，像是一个随时会张开嘴吞吃人的庞然大物。
里面亮着灯，可以清楚看到褚袭舟坐在驾驶位上，正低头看终端。
苏煦：「抱歉，明天中午有点事，改天吧。」
他回复完进门。
这个时间点，苏家人都睡了，房间内一片漆黑。
苏煦伸手，摸索着“啪嗒”按开客厅灯的开关，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苏睿。
苏煦：“……又不开灯，在那故意吓唬我呢？”
苏睿视线看向窗外：“是褚上将送你回来的？”
“嗯。”苏煦一边换鞋一边说，“褚袭舟是我们小时候的邻居，你有印象吗？就住隔壁，我小学三年级时他们家搬走了。那时候……”他想了想，“你应该还没上一年级。”
苏睿干巴巴“哦”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