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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的沙发上,陆洺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目光认真地和云千仞对视:“我是在生气,但这不是因为我脾气不好,是哥食言了,哥没有早点回来,也没有给我带曲奇饼干。”
云千仞忙不迭:“对,是我的问题。”
陆洺:“哥已经食言了两次,不能食言第三次,哥之前说过要照顾受伤的我。”
云千仞连连点头:“是,没错,我有说过,我会做到的,你放心。”
“那好。”陆洺笑了笑,眸光微沉,将云千仞的身影悉数收进玛瑙般暗红的眸里,“我累了,想洗洗休息了,哥得帮我洗澡。”
云千仞:“……”
云千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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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千仞直到走进热气腾腾的浴室里,大脑都还是宕机状态。
帮人洗澡对云千仞来说是小事。
但帮陆洺洗澡,可就是大事不好了。
“哥。”陆洺的呼唤声把还在发愣的云千仞扯回神。
“啊……”云千仞定睛,看向陆洺。
陆洺刚才在客厅已经把军装外套脱了,此时用左手解开白衬衣的扣子,半裸着身子,他的躯体本就朝气蓬勃,肉眼看去肌肤白皙但肌肉线条流畅明显,漂亮的人鱼线滑进墨黑军裤里,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我去……去拿个小板凳,你等下……”云千仞逃出了浴室。
他深呼吸数下再吐出,将自己的手掌心掐出艳红的指甲痕,终是用年长者的自制力控制住了所有流露于面的情绪。
云千仞拿起小板凳进浴室,目光尽量避免落在陆洺身上,将小板凳放在花洒下,用极强的意志力保持声音的平静,对陆洺说:“阿洺,你坐这吧。”
“嗯。”陆洺坐在板凳上,乖乖等着。
云千仞站到陆洺的身后,避免看到对他的理智而言太具冲击力的场景,他调节好水温:“阿洺,闭眼,我要用水冲你的头发了。”
陆洺:“好。”
温热舒适的水淋下,浴室陷入安静中,只能听见哗啦啦的流水声。
陆洺听话地闭着眼,任由温热的水打湿自己的头发,然后他感受到云千仞关闭了花洒,用带有洗发露的手掌温柔地揉搓着自己的头发。
工业制作的花果香气弥漫在暖意融融的浴室里,雪白轻盈的泡沫出现在陆洺的头上包裹住他的头发,云千仞修长的手指带着力度抚过发梢和发尾,有着令人喟叹的舒适感。
陆洺擦去脸上的水,睁开眼睛,开口打破平静:“哥,你回来的这么迟,是因为疏导任务吗?”
云千仞解释道:“疏导任务十五分钟就结束了,然后我一个人留在疏导室训练,一不留神就太迟了。”
陆洺:“这样啊。”
说完这句话,陆洺突然转了个身,面对云千仞。
云千仞整个人僵了一下,然后不露声色,动作自然地继续帮陆洺洗头。
陆洺看着云千仞,血红的眸似有能轻易夺走人神智的魔力。
云千仞穿着白衬衣,袖子端端正正地卷到手臂处,此时此刻,他的白衬衣因刚才给陆洺冲洗头发时被热水溅湿,变成半透明,紧贴着身体,让人不但能看见他如玉雕琢般的躯体,还能看见胸前若隐若现的红。
陆洺瞧了一会,移开目光,突兀地说:“好了,我自己洗,哥去休息吧。”
“啊?”云千仞怔住,“怎么了?我调的水温太烫了吗?还是我扯着你头发了?”
“没有,只是我消气了。”陆洺实话实说。
虽然眼前的一切都太有冲击力,但云千仞还是说:“我帮你把头洗干净吧。”
陆洺坚持:“不用,哥你去休息。”
云千仞:“那……那好吧。”
云千仞用热水冲掉手上洗发露的泡沫,将花洒递给陆洺,往浴室门口走去。
陆洺:“哥,赶紧换套干的衣服,别着凉感冒了。”
云千仞:“嗯好。”
云千仞离开浴室,走回自己的房间,伸手去关门。
就门关上的瞬间,云千仞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维持的理智,瞬间以山崩地陷之势倾塌。
他退了两步,不顾身上湿漉漉的水汽,跌坐在床上,双手撑额,感觉心脏以不正常的速度跃动着,快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
刚才,该看的云千仞都看见了。
不该看的,他同样都看见了。
云千仞此时此刻满脑子只有三个大字:完蛋了。
他温和可亲的哥哥形象,还能在陆洺面前维持多久?
他肮脏的私欲,单方面的贪恋,真的能好好隐藏吗?
云千仞无可奈何,自嘲地笑了笑,撩起微湿的额发长叹一口气:“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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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千仞知道,自己深埋的欲望终有一天会被挖出,但他没想到这刻来临得这么快。
这天晚上,云千仞梦见了陆洺。
陆洺伸手将他拥入怀中,捧着他的双颊,眸光如视珍宝,细密温柔的亲吻落在他的唇上。
再然后陆洺将他推倒,撕坏了他本象征着纪律的向导军服。
云千仞没有阻止,他听从本心,由着陆洺对他做任何事。
梦里的一切都没有实感,只有无尽的混乱和旖旎,云千仞感到自己被弯折被进入,缭乱翻腾,沉溺窒息,像一尾被丢上岸挣扎扑腾的鱼。
清晨,云千仞从梦里醒来,呆呆地坐起身。
他没觉得害羞,清早的凉凉寒气透过窗户带走云千仞身体的温度,留下的只有愧疚、空虚、不安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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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个清晨,奥托·冯接到了来自塔外的家人的视频电话。
视频里,奥托·冯的父母端坐在欧式乳白色带暗金装饰的沙发上,背景是以金为主色调装潢优雅的客厅。
奥托·冯看着通讯器屏幕,毕恭毕敬:“父亲母亲,许久不见。”
父亲威严的声音传来:“冯,为什么你通过了A级哨兵测试,却还没有前往母塔?”
奥托·冯:“父亲,去母塔需要申请,申请结果没有这么快出来。”
父亲:“自己上心盯着点,多问问情况。”
母亲:“我们家就出了你这么一个A级哨兵,我们家能不能在家族里立足地位就看你了,你一定要努力啊。”
奥托·冯低头:“父亲母亲,我明白的。”
挂断电话,奥托·冯打开窗户,站在窗边深呼吸数下才感到氧气进入了肺部。
他沉默地望着清晨多云无光灰蒙蒙的天,伫立许久后转身回到房间,穿好墨黑色哨兵军装,离开了未开灯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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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云千仞整理好心情去食堂买了早餐回宿舍,他刚站在门外,门便开了。
陆洺穿着宽松的t恤,顶着睡得乱翘的头发,看着云千仞喊了一声哥。
虽然心情五味杂陈,但云千仞丝毫没表露在脸上,他温和地笑道:“阿洺,早上好。”
陆洺:“嗯,早。”
两人一起吃完早餐,云千仞问陆洺:“阿洺,你的伤病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