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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讶异:“父亲没说笑吧?”

那余氏还活着呢,把她女儿的婚事交给兄姐决定,还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这让余氏的脸往哪里搁?今后余氏在京城贵夫人的圈子里还混不混了?

“你也知道,筝儿她母亲目光短,见识浅薄,筝儿的婚事交给她,我不放心。”萧授语重心长道。

萧景:“哦?原来是如此。”

可拉倒吧,分明是想萧筝借着皇后的面子嫁得更好。

萧授还是那个萧授,有父爱,但不多。

“我倒觉得,萧筝年纪还小,也缺乏历练,不宜过早议亲。”萧景实话实说。

律法规定,女子十八而婚,萧筝不过十六,又被宠惯了,就她这性子,真就草草嫁人,以后怕是连个小妾都斗不过。

哪个高门贵府的后院是平静的?也就是萧授对女人是真不感兴趣,除了当年的兰氏,现在的余氏,也就还有两个膝下无子的妾室,在这丞相府里极无存在感。

萧景对萧筝没什么恶意,说到底,萧筝既不像萧链那样想弄死他,也不像余氏那样苛待他,顶多也就是嘴过他两句,他不至于去对付萧筝。

“父亲,萧筝到底也是你的女儿,她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清楚。”萧景略有些不客气,“父亲已经是丞相了,也别太不知足。”

萧授想要把萧氏一族也打造成兰氏一族那般的大世家,可世家的成功又岂是一两代人能做到的?

萧景冷冷道:“萧筝婚事我会帮衬着,可我未必会如父亲所愿。”

萧授被萧景接了短,难免有些底气不足,也不好再跟萧景说什么,只留下一些客气话就匆匆离去。

萧景一时都有点可怜萧筝了,本也是萧授疼爱着长大的孩子,在萧授眼里却还是抵不过荣耀。

也是,萧授当年会求娶自己的母亲,不就是想更上一层楼?

真是够有可悲的。

萧景应付完萧授,回去用午膳,周允枫问起他萧授找他有何事。

“我父亲急着卖女儿呢。”萧景轻轻吹着汤。

周允枫困惑:“卖女儿?萧筝瞧着也才十五六岁吧?”

虽然也有十五六岁就嫁人的姑娘或者小哥儿,可这放在千金小姐身上,可难得一见。

有些人是觉得养个姑娘和小哥儿,以后都是要嫁人的,赔钱,不如早早嫁出去,好换一笔聘礼钱,补贴家用也好,给儿子娶媳妇也好,总归都有用处。

富贵人家不缺那么几口吃的,那么几件穿的,所以几乎都会把孩子留到过了十八岁再成亲嫁人。

萧授还是太想更进一步了。

“就萧筝那比针眼还小的心眼,玩得过谁?”萧景慢慢喝了一口汤。

周允枫给萧景夹了一筷子他喜欢的芙蓉鸡片:“那你是怎么想的?”

萧景放下勺子:“萧筝不宜嫁高,低嫁最好。”

最好是能够挑个有官职,但是职位不高的年轻人,这样就算萧筝再怎么作,也不敢拿萧筝如何。

萧筝可是有一个当丞相的爹,一个当皇后的姐姐,那小官一家人都得把萧筝给供起来,谁敢欺负了她去?

周允枫:“丞相大人找你,算是找错了人。”

萧景俏皮地冲周允枫眨巴一下眼睛:“那是,我岂能如了他的愿?”

周允枫呼吸重了一分。

萧景对他眨眼,好可爱,好乖。

作者有话说:

表面上:我不能害了他

内心里:好爱好爱

第40章

七月注定是一个热闹的时节,有乞巧节,有田地丰收,栀子花香飘出了一里地。

萧景泡在栀子花香里,都快给腌入味了。

“周允枫,晚点你和我一起出门。”萧景把染满了栀子花香的月白色布料给叠好,“到时候你提醒我把这料子给带上。”

周允枫先是说了声“好”,接着,迟疑片刻,才问道:“你这拿栀子花熏满了香气的料子,是要拿去送人?”

萧景眼里明晃晃写着三个字——你有毒?

谁这么送礼啊?

“这是要拿去给裁缝师傅做衣裳的,我要是忘记了,还要跑第二趟,麻烦。”萧景解释道。

“你要做新衣裳?”周允枫更加迷惑,“你的衣裳不都是花团和锦绣负责?”

萧景:“……这是女子用的料子款式。”

周允枫心里莫名吃味:“那裁成衣裳后你要送给谁?”

萧景抬手在周允枫眼前挥了挥:“你热恍惚了?都忘记了七月十五是什么日子了不成?”

周允枫一怔,乞巧节发生的种种还在眼前,仔细一想,今日已经是七月十一。

“我娘亲最喜欢的就是栀子花,她特别爱用栀子花香,浸染到衣服上留香持久,所以我这三年来,都会准备最时新的料子,染了栀子花的香气后,送去给裁缝,待七月十五再去取。”萧景抚摸起叠好的布料来。

他从未见过娘亲,但他确信,他娘亲一定穿什么都好看,再时新的料子,穿在他娘亲身上,都是锦上添花。

“七月十五了啊。”周允枫不禁呼出一口浊气。

距离周家满门抄斩,已经过去四个多月,彼时寒意料峭的京城,今时酷暑难消。

“那我们是不是还要买一些香烛纸钱?”周允枫问。

萧景:“今日先去裁缝那儿,待把料子交代好后,我们就去铺子里置办些七月十五要用的东西,七月十五一早去取了,好出城。”

周允枫:“你和我要一起走?你娘亲的坟墓离埋我家人的地方相去甚远,怕是受不住。”

萧景微笑着抬手拍拍周允枫的脸:“你想什么呢,放火烧山,牢底坐穿,这天气谁敢去坟前烧?火要是烧起来,自己跑不掉,就算是跑掉了,叫官府逮回来,不得蹲大牢?”

周允枫恍惚一瞬,萧景的手,好小、好软。

萧景:“我们去青山寺。”

周允枫木木地“哦”了下,还在回味萧景手落在他脸上的触感。

萧景:“???”这人什么毛病?看不懂。

下午的太阳正烈,萧景滚去了凉席上,瘫着乘凉。

梨花也嫌热,不肯在外边跑,迈着步子跑到了凉席上,和萧景一块瘫着。

“梨花,是不是很热?”萧景揉着梨花的脑袋。

梨花仰起脑袋,很配合地“喵”。

萧景笑起来:“那要不要让你干爹再给你洗个澡?洗个澡就凉快了。”

也不知是哪个词触发了梨花,摸头也不要了,火速从萧景的手底下溜走,跑去了整块凉席上离萧景最远的角落,警惕地看着萧景。

萧景忍俊不禁,猫这么怕洗澡,周允枫能按住梨花洗澡,也真是不容易。

嗯,是个好父亲。

……

萧景在潇雨院用了晚膳才出门,这会子天也还热着,太阳更是尚未落下,还悬挂在西天,橘红色的光照得地面都在反光。

“若是可以,我都想抱着冰块睡。”萧景疯狂摇着扇子感叹。

周允枫一本正经道:“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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