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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枫起身,单膝跪地抱拳:“请你教我。”
萧景垂眸注视着半跪在自己身前的人,心情如同一阵风拂过平静水面。
乱了。
“好,我教你。”
萧景伸出手,握住周允枫的手:“从今往后,于此道,我就是你的先生。”
周允枫从此就多了一个先生。
萧景趁着菜还没上来,跟周允枫娓娓道来。
“驻守边关的并非周家一家,只是皇帝会对那些人心生忌惮,因为长时间待在一起。他们和你们家关系不可能不好,因而陛下会想要他认为值得信赖的人去边关。”萧景道。
周允枫:“那个人是武安侯。”
萧景点头:“不错,正是武安侯。”
周允枫困惑:“我还是想不通你故意对付赵问平的缘由。”
萧景:“武安侯老了,本来是否要派武安侯前去边关陛下就仍然举棋不定,闹一闹,提醒陛下武安侯可没有能担当军权大任的子孙,陛下思虑过后,极有可能会放弃武安侯。”
而朝中除了武安侯,无人能压过边关那些扎根几代人的将领。
只要军权不旁移,边关就永远是你的后盾。
周允枫,我希望你能如我所愿,也愿你能长命百岁,福寿绵延。
第7章
千味楼的掌柜亲自带着小二到包间送饭菜,花团和锦绣提前进了包间,萧景见状,也停了口舌。
“侯爷,今个给您上了酥骨鱼、萝卜炖牛腩、党参黄芪蒸土鸡和红枣核桃糕,您看可行?”掌柜的小心问道。
萧景:“劳烦掌柜的用心了。”
掌柜的忙道:“侯爷客气了,那我就不打扰侯爷用饭了,侯爷有事再传唤。”
“好,掌柜慢走。”萧景回应道。
掌柜的带着小二离开天在水包间,萧景才动了筷子。
“那掌柜的对你似乎有点热情过头。”周允枫道。
萧景给了周允枫一个赞赏的眼神:“不错,你都看出来了?”
周允枫一言难尽:“……我也不至于这么蠢笨。”
花团扯了扯嘴角:“我们家侯爷曾救过这掌柜的孩儿,就这么欠下了人情。”
周允枫没想到,萧景还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那人也是倒霉,这全京城里敢跟本公子比纨绔拼背景的人还没几个呢,他来千味楼吃饭,一小孩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便要死要活的,我看不过眼就教训了一番。”萧景自行补充道。
他虽爱欺负人,却也不会欺负到无辜之人身上去,更何况还是个小娃娃。
周允枫问:“那被你教训的人呢?”
萧景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找人寻了他父亲的错处,降职了吧?”
好像?
“左右不是什么要紧的人,我教训完哪里还会费心思去记?”萧景满不在乎道。
周允枫:“……”你可真行。
在千味楼用了午饭,萧景也没有急着回丞相府,而是待在包间里好生消化了一番才往回走。
萧景胃不好,吃过饭就容易犯困,上车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花团翻出一床毯子给萧景盖上,免得受了凉难受。
周允枫听见萧景绵长的呼吸,赶车的速度也放缓不少,跟闲逛一样,慢慢悠悠往回走。
等到赶着马车回到丞相府,萧景刚好睡醒。
“侯爷,到了。”花团小声说。
萧景刚睡醒,双眼还有些迷离,坐起来缓了缓,才逐渐清明。
“回潇雨院。”
马车交给专门侍候的下人,萧景带着人回到潇雨院。
路过前厅,周允枫向那边看了一眼,静静的,只有风路过。
回到自己的地盘,萧景浑身上下都舒展开来,抻了抻腰,萧景叫上了周允枫随他一起去书房。
花团和锦绣去忙旁的事情,只有周允枫一人面对萧景。
“你今天在武安侯府见了多少人?”萧景开门见山地问道。
周允枫:“来跟我搭话的人不少,但是我一个都没有多说。”
萧景赞赏道:“你很聪明。”
目前局势不明,周允枫根本无法判断出找上他的人里,哪些是真心实意想帮他的,哪些是皇帝派来的,又有哪些是想来刺探,好拿他去皇帝跟前邀功请赏的。
越是在这种时候,就越要沉得住气。
“一个月内,任何人来找你,你都要稳住。”萧景沉声,“小不忍则乱大谋。”
周允枫:“我听先生的。”
先生?
萧景弯弯眼,这身份有点意思。
“侯爷,夫人来了。”花团在书房外扬声道。
萧景嘴巴一瘪:“一天之内要见不止一个晦气的东西。”
周允枫:“。”看得出来萧景是很不喜欢他这位嫡母。。
“去前厅等我。”萧景道。
他才不要让余氏踏入潇雨院深处。
“你自己在书房看会书,我去会会余氏。”萧景不耐烦地裹上斗篷往外走。
和萧景的悠然自得不同,余氏在前厅坐立难安,手帕都要搅烂了。
“夫人不辞辛苦来我潇雨院所为何事?”萧景语气里满是不耐,“我跟夫人好像还没有熟到连着两天见面。”
余氏险些把手帕扯成两截,萧景自从翻身之后,完全是变了一个人,刁钻刻薄恶毒,得理不饶人。
早知今日,还不如当初就想办法弄死萧景跟他姐姐,一劳永逸。
“母亲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为了自己的女儿,余氏有再多的气也只能忍着,不仅得忍着,还得赔笑。
“夫人是想说萧筝的事儿?”萧景一脸讶异,“夫人当皇宫是什么地方?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再说了,要不是萧筝举止不端,我这个当兄长的又何必劳动贵妃娘娘?”
没给余氏说话的机会,萧景又道:“能够在宫中教养,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夫人也未免太不知好歹了些,别人家的姑娘和小哥儿,想进宫还进不去呢。”
“夫人若是一直抓着此事,不如去找父亲,想来父亲跟夫人一条心,一定会事事如夫人所愿。”张口将余氏气得不行,萧景挥手送客。
余氏越想越气,头都气昏了。
姓兰的小贱人死了还留下两个祸害,怎么不带着这两个祸害一起去死!
萧景还没有来得及离开前厅,他的好父亲又急匆匆地来了。
真是有意思,平日里当他这潇雨院跟住了瘟神似的,这两天老往这里跑,倒是不怕沾染晦气了?
“父亲跟夫人不愧是夫妻,心有灵犀,夫人前脚才从我这离开,父亲后脚就来了。”反正人都来了,萧景索性坐着,看看萧授又能放出什么屁来。
萧授一路回府,水都没有喝上一口,萧景也不吩咐人上茶,实在是太无视他了,果然是个逆子。
“为父问你,你究竟要怎样才把你妹妹从宫里放出来?”萧授拍起了桌,急促得很,“那是你妹妹,你何必要像对待仇人一样对她?”
萧景慢条斯理地把手炉换了一个姿势拿着:“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