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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设计师的家》之类的专题。
“不一定……”商明宝将地钉收进收纳袋里,“但他答应我再给一个机会……”
向斐然不会对她食言的。
“你觉得……”商明宝提前紧张起来,“他会喜欢我的作品吗?会不会觉得幼稚?”
虽然昨晚上他说了什么“用我们的过去供养珠宝设计”之类的鬼话,但是他一定没仔细看过,只是道听途说。毕竟他上哪儿去得知她的品牌呢?「Ming」做得很低调,只在春坎角设店,没有任何社交媒体。
“不会的。”Essie给她打气,“说实在的,自从知道你跟他的过去后,我再看你的手稿和作品,都有了另一种感动。”
商明宝的心便稍稍地安了下来。
她过于焦虑,或者是因为少觉,心跳得比平时更快,说话做事有头重脚轻之感,找个向斐然被杨导绊住的机会,偷偷去雨林边缘抽烟。
被台风刮倒的树干上青苔遍布,商明宝蹲在上面,在尼古丁中舒缓心情。
“借一根?”
抬头看,是傅钰。
“鞋带散了。”商明宝指指。
“哎呀。”傅钰笑笑,蹲身系紧鞋带,在她旁边坐下,“我看看,你抽什么?”
商明宝掏出烟盒:“万宝路。”
“以为你会抽带爆珠的那种。”傅钰抽了一根出来。
“以前抽过一阵子。”
傅钰点上烟,说:“还没问你在哪个品牌做珠宝设计?我买得起吗?”
“这得看了,”商明宝笑笑,“Ming,你可以搜一搜,有官网。”
“好叻。”傅钰掸掸烟灰,“你身上蚂蝗毒素清了吗?伤口怎么样?”
“还可以。”
边抽边聊了一阵,傅钰接了通电话,张口就是:“老公。”
商明宝猛地扭头看她,瞳眸中浸满震惊和疑惑。
那边可能是在问她航班时间,好去机场接她。傅钰三言两语交代完,失笑地问:“你这么惊讶?哦,我知道了,我昨天说自己是不婚主义。”
“不是……”商明宝否定完,抿住唇。
“他跟我一样的,不过不妨碍呀,我想想啊……”傅钰仰眸回忆,“我们高中就在一起了,不过他本来就比我小,还复读了一年。大家同频,蛮自在的。”
“我还以为你对……向博。”
傅钰笑了一下:“不会,是偶像,他和他妈妈都是,好吧,他爸也是。”
她回头指指身后那片庞大岑寂的雨林:“林窗,还记得吗?雨林的竞争,一个位子空出来了,别的生命绝不会跟你客气,讲究什么先来后到,谁先生根发芽谁是赢家了。”
商明宝愣住,听出她的另一层暗示:“你……”
“昨晚上一不小心撞见了一下。”傅钰耸耸肩,“吓我一跳。”
她跳下树桩,把烟在泥土里掐了:“好啦,加油。有一个问题。”
“什么?”
“你们文艺工作者,什么都是灵感吗?你会把蚂蝗设计到作品里吗?还蛮legend的。”
“……”
傅钰从她的脸色里读懂答案:“OK不会,走了,谢谢你的烟。”
“等一下!”商明宝叫住她。
“嗯?”
“向博,知道你……非单身吗?”
“知道呀,”傅钰理所当然地回:“他还看过我男朋友简历和论文呢,没看上。”
“……”
等等,所以向斐然一早就知道傅钰有男朋友,也知道她被他们有关不婚主义的对话刺激到了吃醋了恐慌了,那么,听她讲着那么大段颠三倒四酸不拉几的话的时候,他到底什么心情?……他是不是笑了?
第102章
回宁市后, 深秋的第一场寒流来临,乍然降了两天温。商明宝到植物园找向斐然时,穿着旗袍, 冻着鼻涕。
似乎是那个姓贺的研究员, 在职工宿舍楼下认出商明宝:“哟,好久不见。”
这天儿谈的,好像商明宝只是临时出了个差。
商明宝两条胳膊在胸前紧紧环着,但在萧瑟寒风中站得笔挺:“老师好。”
一两面之缘,忘记姓什么了, 总之“老师好”就对了。
“你在这儿等向博?”
商明宝点点头。
“他知道你来吗?”
商明宝清清嗓子,假装随意地说:“还不知道, 我来这儿采风来着, 想说要是他有空的话……”
贺研究员点了下头:“去楼道里面等吧, 今天风大。”
他赶着去实验室,草草两句便抬步走了。
商明宝没进楼道, 换了背风的角落,再度点开了给向斐然的微信。
「我刚好来植物园采风,你在吗?」
向斐然还没回她。
他没空看手机, 过去一周课题组积了些问题亟待解决,忙起来午饭也没顾得上吃。贺研究员从他们实验室外经过, 身体往后倒回来:“你怎么还在这?”
向斐然脑中划过当日待办,以为自己漏了什么烦人的行政会议。
“你再不去人家就要被吹傻了。”
确实被吹傻了, 就不该图漂亮。
抽出手帕纸刚擤了下鼻涕, 商明宝冷不丁听到身后声音:“怎么不进去等?”
她惊吓地抖了一下,擤了数次鼻涕的鼻尖红红的。
向斐然的视线从她脸上往下移。她没穿那种贴身的改良旗袍, 而是宽松款,很古典的柳茸黄, 套在身上被风吹动,像一片纸似的薄。
“外面不冷。”商明宝攥着纸巾嘴硬,忍住了吸鼻子的本能。
“刚从雨林回来,又采风?”
虽说植物园的温室馆是国内规模数一数二的,但跟庞大的雨林比起来不过是一本科普小书。见她支吾答不出,向斐然心知肚明,几乎是亮明牌问:“找我?”
从录制组分开的那天起,商明宝开始给她道晚安。
回程的机票是惠雯那边直接定的,给他定了头等舱。其余人飞北京上海,只有他们两个(三个)飞宁市。在头等舱候机室遇到时心里已感不妙,登机一看,好消息是,没挨着,坏消息是,跟Essie挨着。
Essie鞠躬摊手:“唯一的爱,请入座。”
向斐然觉得这姑娘脑回路比她老板还脱线,耳机一挂口罩一戴,抱臂环胸睡了一路。醒了也硬睡,闭着眼,将身边商明宝的动静捕捉得一清二楚,眉心忍成川。
落地宁市后已是后半夜,他没托运行李,比两个女生先走一步。回植物园宿舍后,收拾完行李洗过澡,看着置顶上的那一句「晚安」,沉默了能有五分钟。
互道晚安的暧昧级,在向斐然这里一直是拉满的——
他这辈子只跟商明宝发过晚安。
出于这种定性,向斐然没回,翻来覆去到三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