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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关系,兄弟姐妹都算不清!算了吧babe,找个关系清白的。”
“他姓向!跟周家有什么关系?他甚至都没有回去过!”商明宝气到发抖,咬牙切齿地头一次顶撞了她的父亲,“你这是偏见!你就是对他充满了偏见,你根本懒得去真正了解向斐然这个人!”
商檠业抄起水杯就想砸,一想到这是小女儿不是那两个不孝子,硬生生给忍了下来,踱了两步厉声道:“对!爸爸就是对他有偏见,什么东西也配吊着你五年六年?!”
一想到有男人仗着她年纪小懵懂心软就控制她、吊着她五六年还美其名曰有苦衷,他何止有偏见,简直想宰了他!
一直在门外徘徊的温有宜再难忍耐,推门闯进,一把将商明宝护进怀里:“你对她吼什么,女儿病了!”
一声痛心疾首的“女儿病了”,让商檠业骤然哑火,目光陌生地看着被温有宜护在怀里的商明宝。
她确实病了,双眼灼痛目光破碎,嘴唇干燥苍白,瘦得柳叶片般的脸是青的,全凭着本能站在这里,本能地说着:“你不是调查过了吗,不是知道他身上他父母发生什么了吗?你为什么不能理解他,他已经跟我求婚了,他为了我去了他父亲那里,我要他回来……结婚就好……”
“分手也能好!”商檠业说了一天的嗓子本就很哑,这会儿上火得咳嗽起来,“分手了他要是还在他爸那里,那就说明这本来就是他想要的,也省得你内疚!你问问你妈妈,当年那么多事,我有没有说过一句是为了她好?!”
“为什么都逼我!”商明宝狠狠将手中的笔记本摔了出去,“都逼我!逼我爱,逼我不爱,逼我结婚,逼我不结婚,不婚主义逼我,爸爸逼我,伍柏延逼我,Wendy逼我,都逼我!我想这样的吗……我能怎么办……”
温有宜再难听下去看下去,将手掌盖到商明宝滚烫的眼睛上,对丈夫严厉地摇了摇头。
“babe,睡一觉,没人逼你,妈咪保证等你醒来什么都不会变。”
她温柔的声音在昏沉的耳边飘忽,显得遥远。
商明宝睡不安稳,总觉父母在背着她商议什么,疑神疑鬼忽睡忽醒。
不知睡了多久的一个整觉,她醒来,日光温和,枕边放着她的笔记本,已被收拢好。
嗅到铅笔、圆珠笔和纸页的气息,商明宝闭了闭眼,将它们揽进怀里,揽进被子里。渐渐的,她蜷缩身体,用环抱着它们的姿势如婴儿般睡着了。
惊醒是因为想到向斐然还在等她的回答。
从床上猛然翻身坐起了,吓到在一旁贵妃榻上支着额打盹的温有宜。她长出一口气,无奈地说:“babe,你才睡了一个小时。”
“妈妈,我得回纽约了。”商明宝想掀开被子,但被温有宜按住肩。
她继而坐到床沿:“你现在不能回去。告诉我,一段好好的恋爱怎么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婚主义是怎么回事?怎么现在又求婚了?”
见她不说,温有宜也不急,按了服务铃唤佣人。过了会儿,佣人端着托盘进来,里面是热毛巾和甜汤。温有宜抖开毛巾,给商明宝擦额头和脸颊:“二十五岁的姑娘了,被人求婚,不知所措了是不是?”
商明宝又觉眼热,但不愿再哭了,被热毛巾擦过的脸有一股清爽。
“我不知道怎么说,妈咪,我很高兴,也很害怕。”
“都说说?”
“我高兴的是,他为了我改变了,他想跟我结婚了,我害怕的是,他是硬逼着自己改的,我怕我给他的爱不够份量,他只是一时上头……未来他不快乐。”
温有宜将厚实的热毛巾盖在她眼睛上:“听上去,你很为他考虑,可是又像是没有胆量回应他的爱。”
在闭着眼的这数秒里,商明宝觉得眼前一片肉色的红,像一个封闭的匣子。是心房吗?她听到心底的回响,被她妈妈叩响了。
敷够了,温有宜撤下温掉的毛巾,又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新的,抬起商明宝的胳膊:“妈咪做错了,妈咪早就知道你们在一起,好多年。那年去纽约跨年,你们刚在一起呢?”
“嗯。”商明宝扯动唇角,“他跨年夜还去酒吧表演呢,跟他表妹打电话时,才知道他总是一个人,妈妈已经去世了,我去找他……”她垂下脸,的眼泪滴进被子里,“我明明知道他妈妈对他很重要,却用这个伤了他。”
“妈咪知道你总是口无遮拦,耍起性子来只想先说个痛快、戳个痛快。”温有宜静了静,“知道你只对亲密的人这样,家里人不会跟你计较,知道你不是真心……忘了你身边会有新的爱人,新的家人。是妈咪忘记教你了。”
商明宝摇着头,“是我一定要伤害他。这两年,我一直觉得有股气憋在心里,我不知道它是因为什么,不知道怎么解决,怎么释放,跟谁诉说,就一直憋着……前天终于吵起来,我觉得脑袋里血液一直涌,知道什么话能伤他,就越是说什么话。”
温有宜抱她在怀:“babe,妈咪错了,早知道他是不婚主义,就不会给你希望,你们两个也不会弄得这么疲惫。”
“他答应我试着改变,是我不敢信……我觉得他走不出过去,所以过去两年,”商明宝沉喘了一口,“我做得很不够。”
怎么很不够,她说了,温有宜擦着她手指的动作缓缓地停了下来:“明宝,爱可以再生,可是如果你只是消耗它,它就只是消耗品了。”
她现在懂得这个道理了,可好像为时已晚。
“妈妈脑子里有了个画面,你想不想听?”温有宜问。
商明宝点点头。
“是一辆越来越快的马车,车轮滚滚,后面拖着他,他太想拉住这台车了,所以被折磨得体无完肤,血肉模糊。”
“妈咪!”商明宝语气猝痛,瞳孔圆睁,不敢细看脑海里的画面。
温有宜看着她的双眼:“先分手吧。”
“可是他现在跟我求婚了!”商明宝焦急且茫然地说。
“你觉得婚姻是什么呢?从小,你觉得自己快死掉了,结婚对你来说是新娘子的漂亮裙子和头纱,长大后,你说想过我这样的人生,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是你有没有认真地思考过,被你追求的婚姻,到底是什么呢?”
商明宝想回答,温有宜在她手上握了握:“不要着急回答我。”
婚姻是什么呢?商明宝发现自己追逐着它,像盖茨比追逐长岛对岸的那盏绿灯。是一个浓郁美丽的幻影,由她父母构筑。可是幻影里究竟是什么,她从没仔仔细细地思考过。她只是把它当作一个固定的名词、一件固定的事。
温有宜:“婚姻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张证书,一个有法律效应的文件。让你向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