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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好东西都给林如昭,怎么可能给不相干的人。

更何况眼下又发生了这种事,如果?再把家?产给林如景,大老爷只会觉得憋屈恶心。

大老爷道?:“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老太太道?:“那你想都别想,我不会允许我们林家?的家?产落到外姓人手中。”

大老爷气得胸口都开始疼了:“什么林家?的家?产,那是我挣下来的产业,和你有关?系吗?”

老太太一听这大逆不道?的发言,就开始砸杯盏,又开始哭起早年?的艰辛来,边哭还要?边痛骂大老爷不孝。

也不知道?这个年?逾古稀的老太太哪来的好精力,整个上房都充斥着她抑扬顿挫的声音。

陆劲一直在?旁边看着,他如刀的目光从二房的每个人脸上都刮了过去,很快就发现当老太太吐出立嗣之事时,除了林如晚小小的惊诧了下,其余人都麻木地沉浸在?自己一贯的情绪之中。

没有意外,也没有窃喜,可见他们一早就打过这个算盘,并且在?大房不知情的时候,已经单方面地将它视为未来必然会发生的一件事。

陆劲嗤笑一声,抬起腿,猛踹椅子,那把椅子飞了起来,砸到了墙面,支离破碎。

巨大的声响惊得老太太停下了抑扬顿挫的演说,看着他时,到底还是有些害怕。

陆劲慢悠悠地说道?:“没有子嗣还不简单,娇娇肚子里就怀了一个,等?她生了下来后,无?论男女,都跟着岳丈姓林。”

“不可!”老太太道?,“林如昭是外嫁女,是你们陆家?人,不是我们林家?人。”

陆劲道?:“你们算计她,要?通过她讨好处时,怎么想不起来她不是林家?人了?”

老太太的逻辑总能奇妙的自洽:“林家?养了她十七年?,她该回报林家?。”

大老爷恼怒道?:“是我的俸禄养大了娇娇,她和你们没关?系。”

陆劲道?:“可是我觉得她可,难道?在?老太太眼里,娇娇身体里没有林家?的血,不是岳丈的孩子,还是她生下来的孩子的身体里林家?的血会蒸发不见?”

老太太道?:“外嫁女不一样?,她生下来的孩子是你们陆家?的孩子,和我们林家?没关?系。”

陆劲默了默,俄而一笑,他大抵发现和这个固执的老太太说话,无?异于对?牛谈情,于是他颔首道?:“我知道?该怎么有关?系了。”

他向着林如景一笑,很和善的样?子:“那就把你杀了,等?唯一的宝贝孙子也没了,老太太没得偏心,也只能承认有关?系了。”

有林如晚和二夫人血案在?前,林如景根本不敢把陆劲的话当顽笑话。

他说想杀人是真的会杀,而且就算杀了人又能拿他怎么办呢?前番他打的还是监察御史?的儿子,结果?作为打人者的他毫发无?损,却是被打者家?里丢了官,也难科举。

林如景眼里就多了惊慌失措,他慌忙对?老太太道?:“祖母,哪里没有关?系了?林如昭是林家?的孩子,她生下的孩子自然也流着林家?的血,可以继承家?业的。”

老太太不吭声。

她不能与大房彻底划清界限,她觉得陆劲只是吓唬人,天子脚下,谁又敢真的杀人呢?

于是老太太不吭声。

这让林如景更为紧张,几乎快要?看到自己命丧黄泉了,于是哀求得更为凄惨,老太太于心不忍,还想劝林如景要?稳住:“祖母也是为了你好。”

话音刚落,茶盏落地,陆劲拾起碎瓷片,也不顾被扎手流血,瓷片脱掌飞来,正巧将林如景的一只耳朵割掉了,鲜血直流。

二夫人喉管发出痛苦的‘嗬嗬’声,老太太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尖叫声,也好像没有,她脑袋一片空白,看着最?爱的孙子,被寄予厚望的孙子就这么在?眼前失掉了一只耳朵。

偏偏罪魁又捡起了一片碎瓷,毫无?悔意,又尽是威胁,道?:“还有一只不是?”

林如景慌张地扯着老太太的手:“祖母祖母,你可怜可怜孙子吧,孙子不能再失去另外一只耳朵了。”

老太太痛苦地闭上眼,用老迈的声音道?:“只要?林如昭生得出来,随你们。”

第49章

林如昭醒来时, 感觉头?特别疼,像是有人在她的脑海里放了一夜的炮仗,放得她头?晕目眩, 就连耳鸣都阵阵起。

她滚在锦被中, 下意识喊陆劲,一只有力的臂膀随之托起了她的后?脖颈,让她靠近了熟悉的硬梆梆的胸膛之中,林如昭嗅到了让她安心的百合香。

那是她身?上的味道,因为陆劲总是与她滚在一处, 因此也染上了她的香味。

林如昭便仿佛漂泊的船驶入了港湾,有了依靠,她拽着陆劲的衣袖,可怜兮兮地两眼包着热泪,哭道:“好疼。”

“你被人药倒了,当然疼。”陆劲边说着边端过一碗已经晾好的汤药, “我在里?面加了半罐的糖砂,已经不苦了,乖,把药喝下去。”

他哄着林如昭,林如昭被疼痛折磨, 只知?道喝了药会好,哪里?会计较加了这么多糖砂后?药的味道会多稀奇古怪。

她被陆劲抱着, 两只手托着碗底, 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才刚喝完,嘴巴就适时被塞进两颗酸酸的果脯, 林如昭的颊侧立刻像小仓鼠一样鼓了起来。

陆劲抱着她,用锦帕细心地给她擦拭留在唇边的药渍。

与以往相比, 今日他的话少了很多,只有怀中滚烫的热度隔着衣衫还切切地传到?林如昭的肌肤上,让她得以沉默地感受着陆劲的心脏跳动。

她忽然用手捧着陆劲,掰起他的脸,果不其然看清了他唇边冒出的青涩胡茬,还有眼底的一窝青。

林如昭用手指细细抚弄着那磨手的胡茬,道:“昨晚一宿没睡?”

陆劲道:“料理完二房,我就用伏全抓回来的药去给你和岳母熬解药了。也不知?道二房是哪里?搞来的迷药,药性真强,我给你喂了两碗,才让你醒转。”

陆劲说着,抱着林如昭的手臂不自觉地搂得更紧了,他嘴上却是埋怨:“你也真是的,我昨晚都给你使了好几次眼色,你

都没看到?,还直接把饭泡进了老鸭汤里?,全吃了。林如昭,我们都成亲多久了,真的连点默契都不能有吗?”

林如昭道:“那我也没想到?二婶会给我下药啊。”

她说得理直气壮,又喊起头?疼,紧张得陆劲又赶紧叫大夫。

大夫进来给林如昭号脉时,他束手无措地站在旁边看着,那素来狠戾的眼尾压垂了下去,又无助又可怜,好像一条趴在门缝看着主人的狗。

林如昭看得心底一软。

她等?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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