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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意儿啊?

那几乎要挤爆禁闭仓储式大门的生物,皮毛是接近黑的深棕色,而且双脚直立行走,乍一看像头熊。

然而熊既不可能有超越大象的提醒,也不可能上肢与后背上布满……鳞片。

每一片鳞都如同硬度最高的钢板,斗旗般排列在它的身上,让它无往不胜。

这巨型生物正是用上肢拦下了光炮。

那束对人体和大多数灵宠有杀伤性的光子能量炮,钻在它的鳞片上,就跟手电筒的光照玻璃一样不痛不痒。

明明长着皮肉,身上还有血迹,却强硬勇猛有如A级机甲。

“我靠……”

饶是见多识广的郝郎中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生物高达啊这是!

郝郎中此前挑衅星盗、以及第一个出现的灵宠是他的响尾蛇,这些很多人都看在眼里;处在困境中的人们会不自觉倚靠强者,而他就是他们心里抓住的浮木。

即便郝郎中和他们一样被铐着双手关起来,他们也总抱着微弱的希望,好似他能想出什么法子带他们跑出去似的。

现在连这怪医生都叹气了,那岂不是没救了?

比起被救了的激动,更多人心底涌现出“我们会被吃了吧”的恐惧。

巨兽像捏塑料玩具那样拎起星盗,爪尖碾碎了相位枪,然后把他和另一个至今没有醒过来的星盗一块儿,随意地扔进了囚室。

即便众人还在害怕,待它把星盗抛进去之后,还是争先恐后捐出自己的手铐绑住这两人,然后关上监牢的门。

做完这些之后,他们又缩到墙角,小心地看着这深色的巨兽,不确定下一步是不是自己就成了盘中餐。

不过巨兽对吃他们没兴趣,转身向门口走去。

啊?

就完啦?

众人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巨兽已经走出禁闭室了,又转过身。

它体型摆在那儿,就算是转个身也够惊天动地的。

见没有人类、也没有灵宠跟着自己,兽不耐烦地哼了一声,催促着。

它的哼声无异于打雷,胆子小的人类和小体型的灵宠更是瑟瑟发抖,动都不敢动。

“我怎么觉得它这个动作,唔,像在让我们跟上去?”林小草猜测道。

海登也有同感:“是跟每次陪阿妈逛街,她喊你走快点儿的表情有点像。”

“喂喂喂你小子不要随便举例啊。”林小草看向郝郎中,“大叔觉得呢?”

郝郎中摸摸下巴,没有立刻给出决断。

其他人也都窃窃私语,尽管有这么个金刚战士在前面开路是挺好的,但毕竟不知道这是个啥生物,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发狂,没有人敢率先跟上去。

“啾!”

一声柔嫩的鸣叫打破了僵持。

众人都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是谁家灵宠发出来的声音,都在互相看。

很快有人找到了声源:“在那!抬头看,在那金刚熊的头上!”

还没来得及吐槽这是个什么鬼名字,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巨兽深色毛发中冒出来的一丁点亮晶晶吸引住了。

一只……小鸟?

羽毛是流光溢彩的浅金,模样看起来还是幼崽,拨开巨兽头顶的毛,在里面扑闪扑闪翅膀,好似把这个危险至极的地方当成了安心的窝窝。

奶啾很开心自己被大家发现了,低头冲着众人再度叽叽叫。

“哪里来的小鸟?”

“你们有谁灵宠是鸟吗?”

“怎么可能,飞禽灵宠是皇室的象征,我们里面难道混进来个皇室?”

“嚯,那可不得了。”

“这就是附生动物吗?”

“啥意思?”

“就是有的弱小的动物会用某些方式和大型动物构成羁绊,比如帮鲨鱼刷牙的印鱼,比如吃犀牛身上虫子的牛椋鸟。”

“啊,这小玩意儿能干嘛,帮那大家伙梳毛吗?”

“不失为一种可能。”

“不过看起来好像很可爱诶……”

“真的,好小好小一只,感觉是那种放在手心里会蹭蹭冲你撒娇的类型。”

“而且衬得金刚熊都变得温柔起来了。好像男妈妈。”

“喂喂不要瞎给别熊起名字啊!”

“谁说是男妈妈了,说不定本来就是雌兽……”

讨论逐渐跑偏。

林小草看了又看,一脸吃惊:“我是眼花了么?”

海登:“什么?”

“这是,这是啾宝吧?”林小草不敢置信。

海登:“?”

林小草的声音都忍不住抬高:“就是太子殿下的灵宠——小奶瓶直播间!”

海登:“……你还看这个?”

女孩的话一出,不少人都有了共鸣。

太子的直播间一直是帝国人民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毕竟那个永远凛冽如同山巅浮云的大皇子做这么亲民的事儿,实在罕见。

而且啾宝实在是太可爱了。

没人会不喜欢奶黄流心小汤圆,还是会换装变成不同口味的那种。

人质们也有不少看过太子直播间的,纷纷叫道:“还真是诶!”

“我去,啾宝!”

“啾宝怎么会在这里?”

“小奶瓶在这儿,难道殿下——”

皇室来救他们的可能性让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但很快有人泼了捧冷水:“且不说是不是只要是小黄鸡就是你们所谓的太子的灵宠,如果真像你们说的那样,太子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放他出来单独乱跑?肯定殿下人在哪儿他在哪儿吧。再再再说了,就算皇室真的知道我们在这儿,会让那么尊贵的殿下只身进敌巢?做什么梦呢。”

大家都看向说话人。

他撇撇嘴:“要么,这小黄鸡不是你们的奶瓶儿;要么,他自己也跑丢了。”

有人不太服气他的猜测,可是好像也找不出什么逻辑漏洞来。

失望的阴云重新笼罩了众人。

“啾?”

那清脆的鸟鸣声如同最纯净的一律阳光,打碎了浓雾。

巨兽头顶上的小鸟儿疑惑地看着大家:“啾,啾啾?”

怎么还不走呀?

林小草对于软萌的小生物有盲目的偏爱,咬了咬牙:“你们怕就留在这儿吧,我先去试试。”

她把垂耳兔揣进兜里,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我们走。”

海登面无表情跟上去。

在姐弟俩身后,脖子上缠着响尾蛇的郝郎中也很自觉地抬起脚。

医生都加入了这个行列,许多人再次动摇。

那个质疑的男人一看大家都要走了,也慌了:“你们就不怕这是又一个陷阱?他们其实和那伙人是一伙的,目的就是假装来救我们,然后骗取我们的信任——”

“那样有什么用呢?”一个中年女人打断他,“那样有什么用呢?反正我们也跑不出这儿,他们大费周章整这一出有什么意义?”

她说完,也走向那边的三人。

在她之后,一个,两个,三个……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加入离开囚室的队伍,直到只剩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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