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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而母亲,自从她之前工作的饭馆倒闭,加上她生病坏了身体,就没有再工作过了,一直待在家里休养。
一个家庭之中,要做到真正的平等是非常难的,夫妻二人总有一个强势一个弱势。相对传统的家庭中,弱势的一般都是女方。
而魏黎家里情况不同。在他家里,强势的人是母亲而非父亲。
母亲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曾经魏黎还在家的时候,她连魏黎每天穿什么衣服都要指指点点,仿佛不按她的审美穿,就像犯了天条似的。
在还未长大的孩童时期,魏黎也曾莽撞地怼过母亲几句。但这个女人并不会因为孩子的几句话而改变,对他的掌控欲反而更强了。
度过短暂的叛逆期后,魏黎意识到这个家里已经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否则他和母亲都会疯的。
所以经过慎重的思考后,魏黎打算离开这个小地方,于是在高考结束的时候,他故意选择了离家更远的学校,只身一人来到了澜城,并且研究生也选择了在这里读。
事实证明,只要他和母亲不在一起,他们之间就不会有过于激烈的矛盾。
因而,魏黎更不愿意回家了,与父母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少,只有冰冷的金钱往来每一个月都在发生。
要钱的人总是父亲,这是为什么,魏黎心里有数。
母亲又强势又好面子,很多她觉得丢脸的事,就会交给父亲去做。
父亲是她的背锅侠。
“爸,我有点事想问你……”魏黎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之前我给你们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啊?”
【?作者有话说】
以前是魏老师影响沈同学,现在是沈同学在影响魏老师啦
◇ 第59章 苏玉茹(1)
电话里,魏父的声音支支吾吾。
“也、也没花到哪里去……一部分替你妈看病用掉了,剩下的都存着给你当彩礼了……”
他的回答听起来没什么底气。魏黎知道父亲并不是个很擅长撒谎的人,只要一被戳穿,马上就会开始心虚了。
看病、存彩礼,说不定都是假的。
于是魏黎接着追问:“那可以让我看看账户上的存款吗?我想知道存了多少了。”
“啊?”那头魏父哽了一下,又干笑了一声,“等你找到合适的对象了再说嘛,上个月问你你不还说没找到合适的。”
或许是出于想要刨根问底的决心,又或许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魏黎竟然下意识地顺着父亲的话说道:“我找到了。”
说完,自己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魏父的反应比魏黎大多了。
“真的啊?!”他惊喜地喊着,音量都不由自主地提高了不少。
魏黎母单了这么多年,连恋爱都没谈过一场,魏父听到儿子有了适合谈婚论嫁的对象,自然是高兴得不行。
瞎话都说出口了,魏黎只好硬着头皮说:“……真的。”
魏父忙问:“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啊?多大了?家里做什么的?对你好不好哇?”
“她……”魏黎噎了一下,慌乱之中,他选了个和自己走得最近的人作为原型来捏造这个莫须有的“对象”。
他选的是,沈延宵。
“挺好一‘姑娘’……性子稍微有点急,但心眼是好的,家里做生意的,对我很好,比我小七岁。”
“急性子啊?也不错。你性子,正好跟你互补了。”魏父笑着说,“家里做生意的,那肯定条件不错也不缺钱吧?年纪好像稍微小了点,小你七岁,那才二十三?大学刚毕业呀?”
“嗯……”
“也好,也好。刚工作的小丫头要单纯老实些,你处着也能安心点!”
单纯老实?
这俩词跟沈延宵是一个都不沾边啊……
不对。
差点就跑偏了,他编了这么一个谎言是为了问钱的去向的。
那头魏父还沉浸在儿子终于有着落的欣喜中,问道:“你什么时候有空,带那姑娘回来见见我跟你妈吧?”
魏黎赶紧把话题转移回去:“这个先不说了,爸,所以你们帮我存了多少彩礼钱了?”
“就算人家家里条件好,该给的还是得给呀。”
“这……”魏父咽了咽口水,“这样吧,这事儿晚点再谈吧,你过年先带那姑娘回来给我们瞅瞅,我们饭桌上谈。”
听到父亲再次找借口拖延,魏黎心里也大致明白了。这钱多半是没了。
他的脸色沉下来,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只是轻轻应下了父亲的话。
实在是太久没有回家了,是时候得回去一趟了。
沈延宵说的没错,他这些年来辛辛苦苦省下来的钱,总得有个交代才是。
正好这个周末沈延宵要回家给父亲过寿,不用他照顾着,学校里也没有别的事,魏黎打算趁这个机会回老家一趟。
晚上下了班,魏黎便跟着沈延宵去了一趟市精神卫生中心。
沈延宵已经提前打点好了关系,一进了住院区就有人带着直接去了苏玉茹所在的病房。
路上,沈延宵问起苏玉茹的情况:“她在这里住多久了?”
护士道:“一年多了吧,当时是她老公送她过来的,但后来也没怎么见人过来探望她,可能是嫌她累赘吧。”
“她病情很严重吗?”
“挺严重的,这一年多吃药下来人还是有点疯癫,一到晚上就开始念叨什么沈先生沈老爷。她老公听到都要气死了。”
苏玉茹嘴里念叨的人,自然就是她的前夫沈思行。
沈延宵扯着唇冷笑一声。
这个疯女人,都离开沈家这么多年了,还惦记着当初的荣华。也真亏死老头能够容忍这种图财图利的女人待在身边。
更何况,苏玉茹还不止是贪图荣华而已,还是个会拿小孩子发泄情绪的虐待狂。
快到房间时,护士有点八卦地问了一句:“小沈总,她真和沈先生有关系吗?”
“没啊,有什么关系。”沈延宵冷冷道,“她现在什么也不是。”
虽然魏黎能理解护士想要吃瓜的心情,但是他生怕对方又问出什么问题惹了沈延宵不快,连忙轻声朝护士道:“你先去忙吧,我们自己进去就好。”
护士这才五步一回头地走了。
魏黎稍微松了口气,一回头,看到沈延宵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你担心我啊?”
魏黎看到他嘴角抿着,憋着笑似的,于是抱怨道:“……你刚不还生气呢么,怎么一会儿一副面孔啊?”
沈延宵说:“我对不同的人,当然是不同的面孔。”
对喜欢的人和讨厌的人态度不同,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魏黎注意到沈延宵说话时眼底的笑意,心里有点点不自在,于是推了他的腰一把,小声道:“你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