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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出手策划的,是她那狗腿的表哥,想到郑纾和张谨行要订婚了,于是自作主张地替她妹妹查了查张谨行。结果他不仅查出了张谨行有多名同性床伴,还黑进电脑,发现了张谨行偷拍的与他人的性爱视频。
也就是还好郑纾认出了余杭,及时阻止了她表哥把视频传出去,至于别的几个张谨行的床伴,估计就没余杭那么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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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着话,找了个没人的沙发坐下。
“他这是叫了多少人?”段辰随便往场内一扫,大半的都不认识。
“估计也都是人带人的,凑热闹吧。”
只是如果组这种局的是余杭或者段辰,肯定不会包酒吧的场地,而是会选择隐蔽点的别墅,这样大家能玩得开不说,相熟的还能凑在安静些的室内,方便说话。
“反正我们待一会儿就走,你就说你身体不舒服,我送你回去。”余杭用肩膀撞撞段辰,与他商量好暗号。
要换作别的局,段辰才不愿配合余杭搞这种扫兴的事,但一想到这局是张谨行的,段辰一点儿不犹豫地表示同意,“行。”
结果就算他俩选了个相对没人的角落,还是没能逃脱其余几个相熟二世祖的视线,不但拉着他俩去中央最大的卡座喝酒,过会儿见张谨行不忙了,也拉着张谨行一同玩游戏。
“难得和行哥一块玩儿,今晚你可是主角,不能再提前跑了哈。”
其中一个男的让出位置,让张谨行坐在中央,恰恰好就挨着余杭。
余杭忙向旁边挪了下屁股,稍微拉开一些距离,并且开始给段辰使着眼色。
谁知张谨行竟然直接攥住了余杭的手腕,“那时候你们都读书呢,我怕你们觉得和我玩有代沟,是吧,小杭?”张谨行替余杭的杯子里添了些酒,“现在不都说五岁一个代沟么?”
他话中的针对性太明显,尽管这桌人里,的确大部分都比张谨行要小些,但正正好差五岁的,估计只有余杭。
余杭用力把手抽了出来,冷言道:“三岁就一个代沟了。”
“是么?”张谨行偏了偏头,把嘴凑近余杭的耳边,“还生我气呢?都过了两年了。”
“呵……你是喝多了?”余杭被彻底气笑。
他要是记忆没出现混乱,当初可是张谨行说不过玩玩而已的,现在怎么好意思问他是否还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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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可笑,一开始分明是张谨行引诱余杭的,那时候余杭还在读大学,虽不能说少不更事吧,但的确经历过的还比较少。
所以在张谨行花招不断的勾引之下,余杭很快就真心陷落,并且与他发生了关系。
可是张谨行从未向余杭承诺过什么,甚至连男友的身份也没提过。而余杭则想得比较简单,认为两人既然都已经上了床,自然就是在谈恋爱,只是可能还顾忌着没有出柜,两家人又算是世交,所以在外时才遮遮掩掩。
然而好景不长,没多久,就有传言说张谨行与科迪医药的小姐郑纾即将订婚。
甚至余杭都还没来得及跑去质问,郑纾就已经先行找上余杭,并且拿出了他与张谨行拍摄的视频。
原来张谨行每次与人开房,都会悄悄地提前放置好针孔摄影头,像是一种不可言说的奇怪癖好,收集着自己与每个人上床的过程。
所以,余杭不仅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张谨行偷拍,而且从郑纾所提供的视频里,余杭还发现,原来同时期内,张谨行不止与他上过床。
那时候他又气又恼,整个人几乎丧失了思考与理智,也就是郑纾向他保证了,这些视频不会再让别的人看到,他才稍微地缓和了冰凉发麻的手脚。
然后余杭就干脆和郑纾一起,等在张谨行他家,准备找对方要个说法。
可是面对余杭的崩溃,张谨行不过是轻飘飘地给了他一句,“我俩本来就不是在谈恋爱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是恋爱了?小杭,玩玩而已,别玩不起了。”
后来张谨行又把视频的事甩锅给了郑纾,说要不是她和她表哥,这些视频也没人会知道,那么就不存在偷拍一说,完全就是他的私人珍藏而已。
余杭已经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离开的,也不知道郑纾与张谨行是如何交谈,为什么还能如约地举行订婚仪式。
他在爷爷的安排下,很快地出国深造。后来听人说张谨行也出国了,去经营他家在国外新开的分公司,但余杭再没和张谨行有过联系,就当这人已经死了。
但张谨行的那句话,还是像一根刺,或多或少地对余杭造成了影响,以致于他后来的每一段感情,他都非得要别人承认是与他在谈恋爱。
余杭当然明白口头上的承诺做不得数,完全不能保证忠贞,更不能代表爱,但就像是心底的一个执拗,就是非要听到不可。
这事具体的细节,知道的人非常少,余杭也就只和段辰掏心掏肺地讲过,还是因为矛盾还没爆发前,段辰偶然撞见过他与张谨行同进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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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杭,我胃不舒服,要不你送我先走吧。”段辰及时地站起身,避免了余杭与张谨行发生冲突,把事闹大。
结果也不知张谨行怎么想的,就是不让余杭走,“我司机在外面,我让他送你吧,段辰。”
“不用,”余杭好不容易压下火气,将双唇紧紧地抿成一道锋利的线,“我送就行,反正我也要回去了。”
“这么着急?”张谨行笑笑,把余杭没喝的酒端了起来,“好久没见了,一杯都还没喝呢。”接着,他又把自己的那杯也端起,互相碰了碰,“不如喝了这杯再走?”
余杭正打算开口拒绝,身后突然伸出了一只青筋凸起的健硕手臂,抢走了张谨行要强塞给自己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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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他喝吧。”
余杭回头,是陆岩青。
第32章 男朋友
“你谁啊?”
“你怎么在这儿?”余杭与张谨行同时发问。
陆岩青冷厉下眼,用一种探究的神情静静注视着张谨行,好一会儿后,才偏过头回了余杭一句,“路过。”
“路过?”
这地方离陆岩青家不近,且又是张谨行专门包了的场,怎么着都不太可能“路过”,且联系到上次自己的局陆岩青都能碰巧出现,余杭猜测大概又是陆岩青的哪个相好拖着他一起来的。
“哦?”张谨行从两人的对话中品味到一丝不同,随即抬手将陆岩青抢过的酒杯盖住,“既然是替酒,那可不能只喝一杯。”他挑衅地用下巴轻点桌上摆放着的酒瓶,“不多,把这瓶喝了就行。”
余杭继而顺着张谨行的视线去看,径直地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有病。”虽然一瓶麦卡伦喝不死人,但要求一口气干掉,分明就是在故意为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