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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继续养,可以把狗还给我。”
“什么意思。”谭承脸色微变。
“养狗对你这种人来说应该是种负担。与其将来遗弃或者想办法送人,不如还是由我来养它,也算是有始有终。”
谭承脑子里嘭地炸了一声:“不可能,想都别想。他娘的,凭什么还你?而且什么叫还,这是咱俩一起养的狗,除非哪天你回北京、回到我身边,否则就他妈少打狗的主意!”
其实李识宜也没非要要回狗,看谭承这么大反应,他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他们俩是什么离异的怨偶,正在为抚养权争得面红耳赤。
“我没打什么主意,你愿意养就接着养。”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愿意?”谭承豁然起身,“不是只有你才有责任心,老子也养过狗,我他妈比你对狗上心,自从养了它,生病了我抱着去打点滴,吃了什么脏东西我掰开它的嘴往外掏,哪件事不是我做?说话过点儿良心。”
吼得中气十足,有点儿借题发挥的意思。
“嗯,知道了。”李识宜眼神却依然很理性,“我是担心你弃养,既然你不会,我就不要回来了。不管什么动物相处久了都有感情,人也一样。”
谭承顿了下,拧紧眉毛,掷地有声地逼问道:“那咱俩呢。我跟你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你对我有感情吗,给我句实话。”
从昨天到现在这个问题一直在他心里打转。他不相信李识宜对他只有恨,特别是在经历过昨晚的凶险之后,李识宜说的那些绝情话他半个字都不信。
沉默了一会儿,李识宜正要开口,病房的门突然被叩了两下,一个小护士探进头来,“你好,有访客。”
谭承以为是助理小徐,不满地说:“让她过会儿再来。”
“可是人已经到门口了……”
话音刚落门就被霍地推开,谭振江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外,神情极其严肃。
“爸,您怎么来了。”
谭承硬邦邦地站了起来。
谭振江进来二话不说,先是往李识宜脸上梭巡,见对方神情不卑不亢,也并没有惊慌失措的反应,这才把目光移到自己儿子身上。
在他身后跟着好几个人,其中两个西装笔挺,提着公文包,看上去像是律师一类的角色,另外还有小徐躲在后面,表情相当心虚。
谭承睨了她一眼,眼中寒光四射,叛徒小徐顿时又往后挪了一小步……
“跟我出来。”谭振江沉声说完,转身去了走廊。
其他人也跟着出去了,病房里就剩下小徐跟李识宜两个人。这样被陌生人守着,李识宜觉得不舒服,刚转过头就听见走廊传来厉声高喝:“蠢东西!现在你光彩了?有本事别让老子替你擦屁股!”
“……”小徐被吓得冷汗连连,喃喃道,“谭总你可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过了几分钟,谭振江走进来,谭承在身后着急地阻止:“爸!跟他没关系!”
谭振江回过头,脸如玄铁:“滚出去。”
谭承喉结动了动,还要再说话,被旁边两个人直接架走了。
关上门,谭振江看过来,起初眼中还寒意渗人,但很快就缓和不少,“你就是李识宜?今天我不请自来是有几句话想问你,占用你几分钟时间。”
他的语气虽然算不上温和,但用词礼貌,态度也并不倨傲,跟刚才恨不得拍死儿子的那个爹判若两人。
“外面那个混账说你们现在还在一起,是不是真的?”
李识宜面无表情,下巴轻微摆了摆。
“好。”谭振江坐下来,威严的五官起了微妙变化,似乎接下来的话有失身份。
“第二个问题。当年我教子无方,让谭承跟那帮浑小子合起伙来欺负弱小,对你造成了严重影响。现在来谈补偿问题可能为时已晚,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应该有所表示。你意下如何?”
李识宜抬头凝视他,目光并不愤怒,只是看不出情绪。
“你想怎么补偿。”
“你跟那个老师的孩子,你们俩以后的生活,我可以安排好。”
“那以前的呢。”
谭振江皱了皱眉。
李识宜幽幽吸了口气:“过去的事是不可能被弥补的,说什么补偿。算了吧,太晚了。”
“有谁不希望过轻松日子?据我所知你后来不仅辍学了,还自杀过几次,最后一次血管都割断了,送到医院住了好几个月。”谭振江停顿片刻,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想必你的心理问题不小。听谭承说你还想去自首,就这么不想好好活下去?”
“那是我自己的事,跟其他人无关,也不需要谁来操心。”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谭振江冷哼一声,“时过境迁了,仇也报了,自己好好过日子吧。至于你跟谭承,要算了就都算了,早点儿跟他说清楚,让一切尽快回到正轨。”
这番话有种一锤定音的意味,带着不容挑衅的压迫感。也许对他来说,能够来说这番话已经是降低了姿态,但对李识宜而言无异于又一次揭开血淋淋的伤疤。李识宜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肌肉有些僵硬。
谭振江拉开门出去,险些迎面撞上谭承。
当爹的瞪了他一眼,见他拳头攥得硬邦邦的,推开他道:“还想跟我横?不成器的东西……限你七天时间把事情处理好,这两个律师随你用,薪水由你付。”
“凭什么我付?”
“祸不是你闯的?人不是你伤的?哼,那两人现在还躺在加护病房喘不上气儿!”
他爸一走,小徐畏畏缩缩地站在角落,谭承斜睨过去:“过来!”
小徐哆嗦了一下,自行交代了,顺便还说出邢老爷子昨天去谭家,又是拍桌子又是摔杯子,把谭振江气得差点没犯心脏病。
谭承脸色阴沉:“他娘的,亏我以前还叫他一声邢伯伯,竟然把账算到我头上,好啊,玩阴的,看谁玩得过谁!嘶……”
“怎么啦?”小徐大惊小怪咋咋呼呼,但也是真关心自己老板,“不会是伤口又裂开了吧谭总,要不要紧啊谭总!”
谭承捂住肩,见李识宜已经背对自己穿好了外衣,不禁向后退了两步,低低地追加一声呻吟:“嘶……”
“我我我我去叫大夫!”小徐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
李识宜向外走,经过谭承面前时目不斜视。谭承咬了咬牙,一把将他拉过来,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近到呼吸一下子喷到脸上,李识宜立马有些别扭地把手往外抽。
谭承以为自己握重了,赶紧松了手。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明受伤的那个人是自己,但一看李识宜的脸色这么差、表情这么难看,就怕是自己动作太粗暴了。毕竟……就自己个手劲,拿枪拿棍拿球杆还可以,掐李识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