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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多半就是那个姓黄的,黄旗胜干的。一旦报案警察就要查作案动机,到时候天羽搞阴阳合同、套取商业机密的事瞒都瞒不住,生意上的还是小事,税的事怎么办,你我能不能替他兜。这几年天羽为了搞他的车队,犯法的活儿没少做,就他那个公司,根本经不起细究,空壳一个,我看那个黄旗胜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两人出去抽烟,点打火机时耿维手发抖。谭承皱了皱鼻梁,“你怎么了。”

耿维朝他亮出右手后三根手指,左手比划了一下,寒声:“医生说三根手指头是一刀切下来的,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够狠,也够有胆。一旦邢家抓到这个人,他的死期就到了。”

这件事算是给耿维提了个醒,让他更清醒地意识到凡事必须留有余地,否则对方就会跟你玩命!

从医院出来已经下午了。

被这桩意外一搅,谭承本来的一腔怒火已经消失殆尽,联想到自己身上,谁能保证哪天他不让人给害了?谭家也不是铁板一块,三十年前有人敢在北京对他爸下手,三十年后就照样有人敢对他下手。

打李识宜电话没打通,他直接飙车到周礼为店里,结果也没堵到人。周礼为很诧异:“李识宜今天压根就没来上班,事先也没跟我打招呼,我这还纳闷呢。”

谭承心里一沉,转头就杀到了李识宜家门口。

砰砰砰!

他把门拍得震天响。

“李识宜!”

他妈的,人呢?

这种时常抓不到人的感觉太操蛋了,让谭承异常暴躁,甚至是焦躁。他开始拿皮鞋踹门,这小区房子质量本来就不怎么好,薄薄的木板像是要被他踹破了似的,颤颤巍巍地晃动。

上下左右的邻居也纷纷出来瞧,但经历过上一次醉酒闯门事件后就没人敢吱声了,一见他冷眼扫过来,立刻把自己家的门锁死,连热闹都不敢再看。

“李识宜!给老子开门!”

屋里传来了一阵旺仔的叫声和模糊不清的脚步声,谭承听到了,脸色这才缓过来。

门打开,李识宜站在他面前,面色苍白,满脸病容,一声不响盯着他。谭承先是一愕,紧接着赶紧把人推进去,自己也跟着进去。

“这是怎么了,半天不见怎么成这样了?”谭承上下打量,发现他穿着睡衣,头发也有些松散,显然是刚被自己从床上吵起来,并不是故意不开门,瞬间就没了无名火。

李识宜没有说话,转身往卧室走。谭承抬腿追上去,从后面亲昵地抱住他,下巴搭在颈窝里,深深嗅了一口他的味道,然后拿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我操,怎么发烧了。”

李识宜无力地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下颌线紧绷着,脸色有些难堪。谭承顿时会意,低声哄道:“我知道了,我的错,抱你回屋好不好。”

“别动我。”李识宜脸微微侧向一旁,嗓音沙哑,“你身上很冷。”

谭承笑了笑,解开大衣扣子把人裹住,强行将他往卧室架。旺仔想跟进去,谭承一脚把它扒开,让它赶紧滚远点:“别来打扰你爸爸我,当心我抽你。”旺仔吓得夹着尾巴跑了。

躺回床上,李识宜身体转向里面。谭承把被子给他盖好,出去轻车熟路地找到体温计跟降温药,又从冰箱里拿了瓶冰矿泉水来,还煞有介事地包了条毛巾。

谭大少爷从小到大哪照顾过谁,做起这些事来心情却无比舒畅,甚至想哼个小曲。李识宜闭着眼,谭承摸了摸他的脸,他做了个躲避的动作,但没完全躲开,最终还是让谭承摸了。

谭承得意地哼笑,收回手指还在回味那柔软温暖的触感,感觉五脏六腑像是做了个按摩,美滋滋的。

又过了一小会,李识宜才低哑地发出声音:“你怎么来了。”

说话过程中他眼睛还是闭着的,脖子有些僵硬,但睫毛随之轻颤。

谭承双手从被子底下钻进去,掀开那质地舒适的磨毛睡衣,找到他的腰,狎昵地揉了揉。李识宜抿紧唇深深地转开脸,谭承盯着他满意地微笑。

“我不来谁照顾你?一下午连个电话都打不通,存心让我着急上火是吧。”

“不需要——”

不等他说完谭承就衔住他的唇,用力蹂躏了几下,然后微微地气喘道:“老子在担心你,知道吗,别说那些不好听的,我不想听。”

邢天羽的事不光让他担心自己的安危,顺带还担心起了自己的枕边人。万一要是有人朝李识宜下手,他简直不能想象自己的反应,把天掀了都说不定。

这一整天又是怒又是惊的,折腾得没完没了,见到李识宜这刻才算是彻底消停,心里边跟着踏实了。谭承脱了外套钻进被窝里,不顾李识宜的抵抗抱住了他,埋在他背后深呼吸,“下回快点儿开门,刚才我他妈都想把你家砸了。”

李识宜面无表情地僵硬着,身后的热源却极霸道地侵占过来,掠夺本就不多的氧气。

谭承又深深地吸了口气。

李识宜缓慢睁开眼:“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谭承懒洋洋地说:“是有事,不过你不知道也行。”

李识宜皱起眉,试图拿开搁在自己腰间的手掌。谭承埋头咬他一口,低低地笑道:“这就又生气了?恃宠而骄啊你。行行行,告诉你,不过你听了别害怕。”顿了顿,才道,“天羽的手指头被人剁了三根。”

李识宜没什么反应,嗓音平淡:“人怎么样。”

“人倒没什么,不过等他醒了估计难免崩溃一阵,毕竟他以后都不可能再碰方向盘了。”

“谁干的?”

“不好说,有可能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等他们查完就知道了。”

“他们?”李识宜并不意外他们不报警,只是说,“不是你查?”

谭承鼻腔哼笑:“你男人再能干也没有三头六臂,这件事自有邢家处理,我不掺和,除非他们办不了来求我,那另当别论。”

“查到是谁,以后呢。”

谭承轻描淡写:“用邢老爷子的话说,把他碎尸万段。”

怀中的人长久静寂,谭承以为他觉得这话太厉害,凑到耳边安抚:“别怕,宝贝儿,也就是这么一说,我估计顶多把人抓起来打死,碎尸万段不至于。”

“我怕什么,你们这帮人多行不义必自毙,关我什么事。”

谭承低头在他颈侧咬了一口,轻佻地威吓道:“老实交待,你是不是盼着我死呢。”

李识宜皱眉往前挪了挪,避开身后那不安分的大腿。谭承拿腿夹住他:“安分点儿,再动两下有你苦头吃,我可不是什么经得起考验的人。”

李识宜立刻不动了。

谭承微微一笑,啃了口他的锁骨,含糊不清地说:“把心放肚子里吧,你男人没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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