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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大的地方,她睡里面他们两个男人就只能睡外面,而且还只能在沙发上挤挤。幸亏沙发还算高级,放平了就是一张床。
洗漱完李识宜就催祝炀炀进去休息,祝炀炀问:“你们会不会睡不下啊哥,要不我睡沙发?”
“不用,你别管了。”
李识宜皱起眉,把被褥铺上。谭承刷完牙出来看见了,邪笑了一下:“这么自觉?”
李识宜理都没理他,关灯睡进沙发,面朝里。很快身后就多了堵墙,谭承掀开被子靠过来搂着他,胳膊结结实实地圈住他的腰,下巴也往他肩膀上蹭了蹭,胡子刮得他刺疼。
“你能不能别挤我。”
“不挤老子就该掉下去了,摔坏了你赔?”
李识宜无言以对。谭承深深地嗅了下他好闻的洗发水味儿,低声道:“今天怎么这么听话,不是你风格啊。”
懒得做无用功。
李识宜闭上眼,谭承又问:“手上药了吗。”
说到这事李识宜就烦,因为谭承老趁上药时骚扰他,这段时间他明里暗里吃了不少亏,偏偏还没什么好办法,毕竟他实实在在残了一只手,有时候的确需要人帮忙。
但那不代表他连脱裤子都需要人帮。
“上回那医生怎么说的来着,还需要养个把月?”
李识宜微微咬牙:“你是不是准备这一个月都赖在我家。”
谭承大腿强行挤开他的腿,膝盖顶在他两膝之间,霸道地找起了存在感,“什么叫赖,我是没出钱还是没出力?狗是我溜的,衣服是我洗的,就连今晚的外卖都是我定的。”
“你也好意思。”李识宜说,“把衣服扔进洗衣机就叫洗?外卖又是谁吃的,你不定谁定。”
谭承勾过他的下巴,堵上了那张不饶人的嘴,一点缝隙都没漏。李识宜已经练就了龟息神功,可还是抵不过他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不久就有些喘不上气。
“你够了吧。”李识宜艰难地跟他拉开距离,低声威胁道,“非要我动手是不是!”
谭承毫不在意:“打啊,别打脸就行,周一我还得开晨会。”
真不知道这种人怎么能管好一间公司,难道全靠厚脸皮?李识宜屏息合眼,谭承笑了笑,也没再骚扰他,只是把他又往怀里搂了搂,压着他的耳朵问:“哎,我的生日礼物准备好了没。”
“准备你xx。”
谭承舔吻他的喉结,舔湿了,“有种就什么都别准备,到时候我新账旧账一起算,看你还敢不敢嘴硬。”
“你这个流氓。”
“我还流氓?你见过哪个流氓抱着相好的什么也不干,一硬就是一整夜?”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你以为你属铁的?还硬一整夜。”
“我行不行生日那天你就知道了,那天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求饶也没用。”
谭承虽然不打呼但有轻微磨牙的毛病,李识宜又是到一两点才睡着,第二天顶着大大的黑眼圈醒来。
祝炀炀还在睡,谭承已经西装笔挺。
他正对阳台站着,大概是想利用玻璃照全身,系着领带回过头来:“你醒了?”
阳光有些晃眼,李识宜双眼眯了一下,心底居然浮现些许温馨感,虽然只是稍纵即逝。
“我有事要回公司加个班,你跟炀炀自己安排吧。”
不自己安排,难道还需要考虑你?
李识宜心里是这么想,但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不争的事实——如果谭承今天不回公司,那他们三人应该会一起吃饭,说不定还会在家待一整天。
生活被闯入的痕迹越来越多了,交集也越来越深,甚至还默许他留下,在客厅打游戏、吃外卖。
是不是我也开始贪图享乐了,开始习惯有人跟自己说话的嘈杂。
李识宜皱眉盯着谭承,视线一动不动。谭承问:“怎么这么看着我。”
“以后别再来我家了,我家不欢迎你。”
“一大清早的,你他妈专找不痛快是不是。”
“谭承我是说真的,你别来了,我有我的生活,咱俩不是一路人。”
听着他冷漠的口吻,看着他沉静却伤人的神色,谭承的心脏像被谁扯了一下,自尊心也受到了极大挑衅。
他狠狠指了下李识宜:“你有种。”
等谭承摔门而去后,李识宜站在原地静了一两分钟,然后才转身去洗漱。他的脸看似一切如常,心里却并不是毫无波澜,这也能理解,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他也不例外。
他敢肯定自己不喜欢谭承,但谭承总有让他心烦意乱的本事。
当天谭承脸色阴沉,助理小徐等人叫苦不迭,连送杯咖啡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哪里惹到这位爷,把这个定时炸弹给点了。
午饭时间快到了,小徐小心翼翼地问:“谭总,帮您订什么餐?”
“没胃口。下午还有什么事,现在说给我听。”
“下午三点您约了诚通资本的胡总,之后就是跟胡总以及润晖李总的晚餐,定在了——”
谭承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把晚餐取消。”
“啊?这……合适吗。”
“蠢材,就说我病了。”
“……”我看你是狂犬病。
小徐趁其不备翻了个白眼,然后毕恭毕敬地退出去,偷偷跟同事议论老板是不是失恋了,前两天还春风得意呢,今天直接来了个天翻地覆,脸色比下水道还臭。
同事挖苦道:“你一开始不是还暗恋他吗?”
“什么啊,我就是看脸而已,他确实很帅嘛,现在?算了吧。”小徐抱臂撇嘴,“狗都不会暗恋他。”
“我看你也不是看脸,你就是好色。”
两人嘻嘻笑了一阵,各忙各的去了。
下午四点半,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谭承大步朝电梯走去,脚下杀气腾腾的。
“谭、谭总,您要出去啊?”
谭承敷衍地嗯了声,头也不回:“今天工资照算,你们下班吧,有什么事周一再说。”
这可太不是工作狂谭总的风格了,她们俩迅速收包下班!
五六点钟天就黑了,祝炀炀在客厅打电动,李识宜在炒菜。
有人敲门,祝炀炀放下手柄小鹿似的跑过去,打开门发现是谭承,特别惊讶:“咦,怎么是你啊,我哥不是说——”
谭承黑着脸甩给她两大包零食,里面花花绿绿全是小姑娘爱吃的东西。
“你哥人呢。”
“在做饭。”
谭承皱起了眉:“他会做饭?”
相处这段时间李识宜从没下过厨,还以为他不具备这项技能。
祝炀炀说:“嗯,算是会吧。”
不知道为什么,一踏足这个出租屋谭承紧绷的神经就会松弛下来,火气也没那么大了。
他想去观摩观摩独臂大侠的下厨手法,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