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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
“昨晚真应该让你照照镜子,让你看看自己——”
“我让你别说了!”李识宜气得满眼赤红,扑过去与谭承扭打在一起。
他现在根本不是谭承的对手,但他怒极攻心,手下也毫不留情,反观谭承处处留着余地,不出几下那张俊脸上就挂了彩,嘴角也溢出淡淡血丝。
好不容易把人压住,谭承死死盯着近乎疯狂的李识宜,低声吼道:“行了!你他妈还来真的?”
李识宜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毫不客气地直视谭承,但原本苍白的脸颊却浮现病态的红晕,喘气的声音也急促嘶哑,人仿佛随时会晕过去。
谭承见状,心里不落忍,毕竟是他把人折腾成这样的。再说对方现在又被自己压在身下,难免让他想起昨晚一些抵死缠绵的画面。
那种怜爱的心情一浮起来,谭承就再也下不去重手了,捏了捏对方的脸说:“差不多得了啊,别没完没了的,一会儿伤口又该裂了。”
李识宜如遭雷劈,猛地推开他颤声道:“你还要不要脸?”
谭承的表情唰一下僵住,好几秒以后才恢复正常,起身冷冷地哼笑:“我不要脸,装什么,别告诉我你昨晚没爽到。”
李识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回想起昨晚的某些细节,他的腿还是会不自觉的发软,那是一种混合着羞耻、悔恨、以及生理快感的反应,令他更加难堪。
哑然许久他才闭了闭眼,狼狈万分地说:“那是因为你给我下了药!”
“药是于霆下的。”谭承不屑,“要怪就怪你自己,这么容易就着了于霆的道。”
李识宜唰地变了脸色。如果说刚才他还只是觉得羞耻和愤怒,那现在他的眼神已经染上了恨意。十三年过去了,他没想到于霆他们还是这么卑鄙龌龊,甚至仅仅为了取乐就可以这么不择手段。
昨天晚上真应该杀了他,应该把他千刀万剐!
“他人呢?”
谭承以为他想找于霆算这笔账,劝他省省:“别想了,你也没必要去找他,已经有人替你解恨了。昨晚于霆被人拿刀划了二十几刀,扔在温泉水池里泡了一晚上,血都差点流干了,现在还躺在急救病房。”
李识宜静了一瞬,忽然冷声:“他活该。”
谭承眯起眼,要笑不笑地看着他。这副表情让李识宜觉得非常刺眼,他无法面对,想报复又一时无从下手,只能蓦地转过脸去。
“放心,我肯定饶不了他。”谭承嗓音掺杂着一种亲昵,“等他痊愈我让他给你赔礼道歉,不行你就给他两脚,让他也长长记性。”
李识宜冷着脸一言不发。
平时谭承最烦别人跟自己拿乔,但面对如今的李识宜却变得出奇有耐心,一方面是因为确实喜欢,一方面也是因为昨晚做得太痛快,今天心情大好。男人嘛,下半身爽了就哪哪都爽了,另一半给自己甩甩脸全当情趣,高兴了甚至还能再挨几拳。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浑身舒坦地盯着李识宜。李识宜被他盯得怒火中烧,但也知道现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任何事都要等养好伤以后。
何况李识宜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他在头晕目眩中躺回床上,把一个冷漠生硬的背影留给谭承。
谭承走过去,毫不客气地敲了敲铁皮床头柜:“吃点儿再睡。”
李识宜紧闭双眼。
谭承把这种反应视为无言以对。不过无言以对也很正常,总要给人一点接受时间。他抬起指关节又叩了两下:“我去看看于霆,一会儿来给你上药,难受就叫人,听到没有。”
李识宜始终面如死灰,脸颊比先前更没有血色。
从上往下这个角度,谭承能看清他的微表情。他眼珠在眼皮下轻微颤动,所以睫毛也不是完全静止。他的睫毛很好看,带着自然的弧度,眼皮很薄,天生疏离感。脖子右侧靠近耳垂的部位有个黑点,把那截修长白皙的皮肤衬托得格外撩人,想想就知道,肯定一掐一个印。
谭承发现自己还在回味昨晚的种种,就跟个刚开荤的混小子一样,真够没出息的。
他伸手想撩一下李识宜的眼睫毛,还没碰到又收了手,因为感觉这样太肉麻,真干了他就该唾弃自己了。但转念一想,对一个人来劲不就这么回事?想碰他,想操他,想霸占他在自己身边。他那双眼睛那么漂亮,看别人一眼自己就该吃味,就该想尽办法折磨他,惩罚他,直到逼得他说“下回再也不敢了”,自己心里也就踏实了,舒服了。
等门关上,李识宜缓缓睁开眼,收在被子下面的双手早就用力到发白。
他缓了最多三分钟,随后就忍着难以启齿的疼痛下床。找衣服没找到,背包也不在病房里,神经无声地绷紧。
不行,必须马上回一趟西山温泉。
李识宜从柜子里拿出病号服勉强穿上,过程中身下伤口一直牵扯着,简直是钻心的疼。
他强行咬着牙,以最快速度穿戴整齐,就此下楼离开医院。远远的有病人和医生注意到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不过这种身影医院这地方太多了,所以谁也没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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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来晚了,社畜的时间真是由不得自己,只能给大家猛磕一个
第11章 有种
于霆这边也醒了,谭承进去看了他一眼,正好有两位民警在里面补充询问一些细节,谭承就在一旁冷眼旁观。
问嫌疑犯什么长相,于霆说没看清,太黑了。
“长相不知道,高矮胖瘦总该知道吧,多说点儿,尽量多提供外貌特征。”
于霆想了半天,头疼得要命:“就是个瘦高个儿。”
“范围太广了,有没有其他具体点的,比如口音,口音有没有什么特点,能不能听出是哪里人。”
“那孙子压根儿就没开过口,我上哪听他的口音去。”
“算了算了。”邢天羽听得不耐烦,“我看也没必要问了,肯定是那帮农民工干的,要么是合谋要么就是其中一个胆大的,你们赶紧去抓人,再晚人就跑了。”
对方一脸遇到法盲的表情:“你们说抓谁就抓谁,闹着玩呢?凡事要讲证据。”
“老子身上这么多道伤还不算证据?”于霆指指自己脑袋,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等你们找到证据我命都没了!”
正在记笔录的民警直接火了,手里重重地戳了两下:“吵什么吵什么,是不是想去看守所过夜,拖欠农民工工资还有理了你……”
另一位民警把自己同事强行拉出了病房。于霆满脑袋绷带,余怒未消地坐床上大喘气。
邢天羽睨他:“我劝你也消停会,得罪了警察你能讨到什么好?今天早上已经有记者把这事捅网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