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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你去看音乐剧吗,是法语的唐璜。”

祈妄说着,手指轻轻擦过喻年湿润的嘴唇。

喻年的门卡就在他的怀中,他有一瞬间的渴望,想要今夜就尾随喻年去往十六楼,用喻年交给他的密码打开那扇大门,堂而皇之,像一个盗贼,莽撞地闯入进去。

但他又知道还不到时候。

即使他已经不想再错失有关喻年的任何一分钟,但他现在还只是一个缓刑的囚徒,没有得到喻年的恩准。

喻年也有些气息不稳。

他的衬衣扣子松了,只剩一点丝线连着,摇摇欲坠。

窗外天寒地冻,车内却暖得让人额头冒出细汗,眼睛也雾蒙蒙的。

他哑着嗓子,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可以。”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抬手整了下衣冠,而他衬衣的扣子终于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丝线断裂,圆圆的白母贝扣子猝不及防滚落了下来,恰好掉在了祈妄摊开的掌心里。

.

喻年下车的时候,窗外的寒风一瞬间袭来,他的毛衣在风中略显单薄,让他情不自禁蜷缩了起来。

而在他怀中,抱着一本路边买来的杂志,里面夹着一页画纸,是祈妄给他的速写。

他没再回头,一路蹭蹭蹭跑到了楼上,进了屋子,拍一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埃,又走到了客厅的落地窗边,从上往下看。

祈妄的宾利还停在楼下,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色句号。

他的额头靠在透明的玻璃上,看了许久,眼中的情绪像窗外漆黑的夜,浓得化不开。而一直到这辆车开走,他才又从窗边离开。

他把那页画纸放进了文件夹里,压在客厅的书柜中,准备找个时间去定做一个画框。

而等到了周四,他也准时坐上了祈妄的车。

他坐进车里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上面显示1月10号。

离祈妄与他重逢,刚刚过去不到三个月。

作者有话说:

看见了前一章的评论,有些宝子们担心我熬夜太晚会不太好,感动T-T

其实我也知道,只是我的作息实在脆弱,动不动就混乱了。

不过还是挣扎着在努力调整,能早一点是一点。

第63章 入侵

喻年一只手系着胸前的扣子,一只手拿着手机,章云尧在电话那头约他去冰钓。

“不去,”他声音沙哑,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身后的床铺凌乱,“天寒地冻的,谁高兴跟你钓鱼。”

他系好了扣子,手彻底腾出空,又去拿旁边祈妄递过来的咖啡。

“你这爱好怎么跟中老年男人一样,鱼有什么好钓的。”

章云尧翻个白眼,“你管我。”

他坐在温暖的办公室里,松了松手腕,又说,“不去就不去,那这周末有个白瓷展,在临江美术馆,是我朋友主办的,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你之前不是说想以瓷器为设计灵感,正好去看看。”

喻年确实说过。

但他犹豫两秒,还是拒绝了,“不了,这周末我也有事。”

章云尧更茫然了。

“你有什么事啊,又突然加班吗,我明明记得你前几天跟我说有空来着,怎么最近约你总是出不来啊,喻少爷,虽然我知道你是个工作狂但也不能这么搞吧?”

喻年不免有些心虚。

他回过头看了祈妄一眼,祈妄正在他的床上回邮件。

这明明是他的卧室,可是祈妄穿着一身黑色的家居服,戴着平光眼镜在打字,平静自然得仿佛在自己的领域内。

他心头生出一丝郁闷和疑惑,却还是咳嗽了一声,撒谎道,“嗯是突然有点忙,之前生产线出了点问题,我忙了一个多礼拜。”

“行吧,你也真是不容易,”章云尧也没起疑,轻叹了声,“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打我电话吧。”

喻年嗯了一声,又聊了两句才挂了电话。

但是等手机那端安静下来,喻年心里却又有点五味杂陈。

他这两个礼拜的空闲时间基本都跟祈妄厮混在一起,这周末也已经被祈妄预订,因为再过一周,祈妄就要飞法国了,他也要准今年春装上市的事情,一直到春节,他们都没有太多时间见面。

如果让不知情的外人来看,他们甚至像一对过分恩爱的伴侣,祈妄会来接他下班,汽车会特意停在树荫下,尽量不让他公司的人看见。

从上个星期,祈妄就堂而皇之开始出入他的家,他的卧室,一连住了三天,祈妄甚至带来了自己的电脑和换洗衣物,以防有工作来不及处理。

表面上来看,这样的生活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他不能说自己没从中收获欢愉,祈妄作为一个床伴无疑是完美的,英俊,体贴,从来都随他心意,配合他的一切时间表,陪他看电影,给他做咖啡,甚至还会在他通宵加班的晚上,帮他分担一点工作。

桩桩件件,体贴入微,都快把他助理的工作抢了。

可就像现在,喻年喝着祈妄端来的咖啡,又有点不是滋味——祈妄对他的生活入侵得未免太快了。

他确实给了祈妄进出的门锁密码,但他好像并没有邀请祈妄留宿。

可是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祈妄已经在他的卧室里安营扎寨了。

这跟喻年一开始设想的情况也完全不一样。

他们明明只是一点虚无的,飘渺的“床伴”关系,朝不保夕,无需承诺,也无需甜言蜜语,谁疲惫了就可以退出。

他本来是这样打算的。

最终却事与愿违。

喻年把最后一口咖啡喝完了,心情不太美妙。

祈妄回完了邮件,推了下眼镜,也注意到了喻年的神色。

“你怎么好像不太开心?”他问,“刚刚的电话是工作的事情吗?”

喻年很轻的闷笑了一声,心想你还好意思问。

但他还是回答了祈妄的问题,“是章云尧打来的,约我去冰钓,我没有答应。”

他犹豫了一下,又问道,“你还记得他吗,当初我是他的钢琴陪练,他舅舅叫章誉,第一次上门上课的时候还是你陪我去的。”

喻年说到这里,声音又轻了几分。

他还记得多年以前,祈妄怕他一个人不安全,特意把送他去章云尧的别墅,带上精心准备的礼物,还等着接他下班,却又从没有向他邀功,想要他承情。

这不动声色的温柔,害他越沦陷越深。

祈妄记得章云尧。

他望了喻年一眼,有些惊讶,“你们这些年还一直有联系?”

“嗯。”

喻年在沙发上坐下,一只脚踩在沙发边缘,“当年他也在伦敦读书,我跟应泉深也在那里,三个人就经常一起出来聚会,应泉深是我发小。”

祈妄也记得这个名字,虽然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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