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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意识到,眼前人的容颜究竟有多摄人心魄。她甚至不需要多做些什么,只需静静地坐在那里,便足以夺走所有人的视线。

南宫灵别开视线,一时间,他又平添新的忧愁。

楚留香是个好朋友,却实在不是个君子。

但偏偏,他又是极讨女孩子喜欢的。更令南宫灵头疼的是,这甚至不是楚留香的刻意为之,而是他这个人实在让人无法讨厌。

南宫灵自然可以严肃地告诫楚留香让他洁身自好,离自家妹妹远一点。可若一个人的魅力已经融于他的一呼一吸间,你总不能让人不再喘气。

但好在,他妹妹已经有心上人了,自然不会轻易被楚留香蛊惑。

说到那个男人,南宫灵头更疼了。

一个油腔滑调,又令一个弱女子孤身上路寻他的男人,怎么会是什么好人。。

一时间,贪色的骗子和花心的浪子,成了南宫灵最痛恨的两种人。

“你对楚留香有兴趣?”南宫灵斟酌着以此开了头。

听到楚留香的名字后,妹妹一瞬间来了精神。倒不是说她之前无精打采的意思,只是现在她看起来要尤为欢欣,像是饿鹰见了兔子。

鱼小痴迟疑了下,最终决定实话实说:“听说他长得很好看。”

南宫灵松了口气:“只是对他的长相好奇?”

鱼小痴眨了眨眼,不说话。

南宫灵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不会是,妹妹她,对楚留香也有想法?

南宫灵到底还是不能直接把这个问题问出口,只能迂回试探道:“你先前说的那个朋友,打算何时见面?”

鱼小痴反应很快:“不必见了。现在见面,也只会连累她。”

而且,小白压根便不在会合点,不知她去了哪里?

这么想着,鱼小痴脸上不免展露出忧愁。

还好,妹妹心里还有那个男人。

南宫灵颇为心酸地想,和楚留香比起来,一个好处理的骗子着实算不上什么了。

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南宫灵辨不出她对楚留香的态度,干脆直接道:“你可知楚留香是什么人?”

鱼小痴洗耳恭听。

南宫灵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带着笑意,如闲话家常道:“楚留香此人最是风流浪荡,上至八十岁老妇,下至八岁女童,都可以是他的红颜知己。”

南宫灵瞧她一眼,只见鱼小痴表情不变,似是毫不在意,可眼底的好奇却是未减分毫。

南宫灵的笑中带上了不易察觉的冷意,他加重语气道:“此人极好美色,却也极度喜新厌旧,不管对他倾心的女子对他有多么迷恋,他离开时也总是翻脸无情,毫不顾惜。”

南宫灵字字句句,没有半句谎言。

但楚留香的风流对象皆是江湖女儿。快意恩仇江湖事,醉卧花丛红帐暖。他们在一起时是情真意切,分开时也是体体面面这事倒不必叫她知晓。

鱼小痴无意识地揉捏着南宫灵的指腹,认真对他道:“他这样,不好。”

南宫灵整条小臂已是僵住,只是面上仍旧是不动声色,看不出分毫。

毕竟楚留香只是游戏人物,人设都是一开始固定好的,鱼小痴倒也没有较真。

顿了顿,她又对着南宫灵补充:“哥哥,你不要同他一样。”

南宫灵轻轻点头:“自然。”

他嘴角含笑,让人瞧之便觉十分安心。

像是想到什么,南宫灵免不了嘱咐道:“倒也有不少姑娘想要这浪子收心,她们或有倾国之姿,或是武功不凡,或温柔小意,或泼辣倔强……形形色色,最终却是无一人成功,反是落了满心的伤。”

他叹一口气,像是真心实意地为这些姑娘叹惋。

“妹妹,你现在知道楚留香是何许人了吧?”

鱼小痴点头,若有所思。

南宫灵欣慰地笑了。

鱼小痴:“他是个很抢手的人。”

就是不知道,这群想要浪子回头又被浪子拍倒在沙滩上的人中,有多少是玩家?

她两手拢住南宫灵的手指,笑得十分灿烂:“我已经迫不急待要见他了。”

这游戏就没叫她失望过,迷倒万千玩家的,不知道是怎么一个风华绝代的大帅哥。

南宫灵的笑容消失了。

“……妹妹,你的那个朋友,怕是要为此吃醋了。”南宫灵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他几乎是明示道:“便是你对楚留香没有别的想法,你的那位朋友和楚留香,想来也是不能一起。”

说罢,他仔细观察着鱼小痴的反应。

鱼小痴先是愣了下。

接着,不带半分预警地,她轻轻依入他的怀中,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她避开南宫灵的伤处,将脑袋靠在了他的锁骨间。

南宫灵下意识地接住了她,身姿却肉眼可见的僵硬。

温热的呼吸扑在他的颈侧,他率先想到的,是他这一身的潮气与湿气。

他手指动了动,似是想将人推开。但最终,他却是动作生疏地轻轻拍了拍怀中人的头顶。

这些,都是埋头在他怀中的鱼小痴发现不了的。

不用氪金就能抱的帅哥,不抱白不抱,鱼小痴也就不跟他客气了。

刚才她就发现了,南宫灵的腰身修长紧实,手感非常不错。

心中想着楚留香,怀中抱着南宫灵。

鱼小痴自南宫灵怀中仰头看他,双眼亮晶晶的拉长了调子朝他撒娇:“我已经是大人了,就不能都要吗?”

南宫灵:“……”

半响,于无言中,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

夏季虽然闷热,但海边的空气却总是那么湿润而清凉。海风吹动粼粼海面,也吹起岸边人帏帽上垂下的黑纱。

白鸟自由地在天空滑过。它轻轻一抖翅,收拢翅膀落在了海面上唯一一艘船的船帆上。

鱼小痴伸手拽了帏帽。天气已经热了起来,她却被用黑布从头到尾包了个严严实实。

衣袖微微下滑,一节皓腕从黑布下现身,接触到了日光。

南宫灵熟练地拿下她的手,在她手腕处轻轻拍了一下。

鱼小痴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南宫灵意有所指道:“现在虽然难挨,但过了这段时间,便会好上许多。”

鱼小痴点头。

沙滩上,除了鱼小痴和南宫灵两人,还有一个二十斤重的坛子。

南宫灵单手拎起坛子,一甩手把坛子向那三桅船的甲板上掷去。他扔那二十斤重的坛子,想扔一块小石子般轻松。

坛子破开空气,一路不停地跨越海面,直直地越过了船身边缘。坛子去势不减,似是要继续越过这船,直到失力坠海为止。

甲板上,一只男人的手臂突然伸出。

青色的衣袖被松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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