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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伸出手抚摸着胤禛的脸颊轮廓,然后轻轻将胤禛的头,转了过来:
“爷,我没事的,反倒是爷……这脸上的伤,疼吗?”
胤禛没想到舒玉这会儿完全不怕自己,甚至还是直勾勾看着那伤疤,让胤禛想要将头偏过去。
可是,对让舒玉的眼睛,那眸中盛满了心疼,让他一时有些舍不得。
“这有什么?爷此前受的伤可比这重多了,男人身上要是没点伤怎么能行?”
胤禛正说着这话,然后飞快地将那一层已经对血水浸染了的罗袜直接地脱了下来。
也幸亏这会儿血水还没有完全干透,不然要是这样脱下来,只怕要撕掉一层皮呢。
“王,王爷,这是止血的草药,奴婢刚刚在那边找到的!您,您快给侧福晋敷上!”
花枝找来的草药,是需要用嘴巴嚼碎了敷上去的。
然后舒玉看到后便想先接过来,自己嚼碎了,毕竟这野外的草药,不干不净的,以这位爷的洁癖估计也不会愿意……
“爷?!”
舒玉瞪大的眼睛看着胤禛,而胤禛这会儿心中焦急,所以咀嚼的速度便比往常快了不少,有一丝绿色的汁液,顺着唇角缓缓滑下。
随后,胤禛动作飞快地将草药浸出敷在了舒玉的脚上,又撕了自己的袍袖,为舒玉仔仔细细的包裹好了。
“姝儿想说什么?”
等处理好这一切后,胤禛才空出嘴巴说话。
舒玉呆呆的说道:
“这草药,没有清洗过,不干净……”
“都到这种地步,哪里来的那些讲究?最重要的还是要帮姝儿你先止血!”
胤禛不假思索的话,让舒玉不由轻抿朱唇,小小声的说道:
“麻烦爷了……”
胤禛愣了愣,然后笑了抬起手,想要摸了一把舒玉的头发,可是看着自己手掌上的血迹,生生的忍住了。
“你跟爷提什么麻烦?为你做任何事,爷都是心甘情愿的!”
胤禛这近乎告白的话,而让舒玉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儿,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在这一瞬间变得黏糊起来。
只是,此时此刻的境况,实在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机,舒玉只沉默了一会儿,便就转移了话题:
“爷,咱们走的时候,我瞧着后面的马车,还有不少女眷,她们……”
胤禛也似乎是觉得方才的气氛太过黏糊了,轻咳一声,然后坐在了舒玉的身旁,又撕下了一块布擦了擦手,这才说道:
“那就要看天意了,她们如果能坚持到后面的护卫找来的话,倒也能保住一条命,如果不能……”
舒玉听胤禛这么说,咬紧了下唇,抬眼看了一眼胤禛:
“如果没有爷,我是不是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胤禛用擦干净了的手,搂住了舒玉的腰:
“不会有那个可能。”
只是对于皇室来说一定要发生此类情况,最要紧的是保存住阿哥们的命。
毕竟只要阿哥在,有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所以一旦遇到突发情况下,最容易被舍弃的就是这些女子。
在危险面前,纵使你出身再好,也比不过皇子阿哥。
舒玉想,如果真的有女子活下来,这将是一辈子的心结。
这么一想,舒玉不由自主地轻叹了一声。
而胤禛察觉到舒玉的叹息,也知道舒玉在想什么,都是便将舒玉搂得更紧了些,却也没有多说。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舒玉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咕叫了两声。
胤禛转过头,笑着问道:
“姝儿饿了?想吃什么?”
舒玉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今日出游,早膳用的极早,这会儿已经到了晌午时候了。
而她除了早膳外,也就只是在梅香的马车上多用了几颗果子就是了,这会儿腹中饥饿。
“爷这话就是说笑了,这荒郊野外的,只要有些吃食能垫垫肚子就好了,哪里还能容我挑?”
胤禛眉头一挑:
“那有什么?既如此,姝儿不妨在这里略坐一坐,花枝,你且在这里陪你家主子说说话,解解闷,爷去去就来!”
胤禛说着,便站起身朝更深的林子走去。
等胤禛走了,花枝立刻便围上来,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还想要检查舒玉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都被舒玉拦住了。
“我能有什么事?被你们两个护得严严实实的,只不过今日穿的这鞋子实在不好就是了,反倒是你这一路走来可有受伤?”
花枝头摇的和波浪鼓似的,今日那辆马车发生的事,不光舒玉看见了,她也看到!
如果没有侧福晋要求带她一起走,那她是不是也只能和那马车中的女眷一样等死?
花枝心里只要一升起这个念头,便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去想,而这会对舒玉满心满眼的感激,只能化为一句又一句的关心。
这会儿听到舒玉的关心,花枝眼中险些落下泪来。
“侧福晋,您的大恩大德,奴婢今生今世便是当牛做马也无以为报!”
舒玉有些茫然:
“你这话,又从何说起?”
花枝吸了吸鼻子,看着舒玉没有理解自己说的话,她也没有细说:
“奴婢,奴婢只是大难不死,有所感触罢了,日后奴婢一定会更尽心尽力地伺候侧福晋您的!”
“奴婢瞧着,王爷对您的心意便指着整个紫禁城上下的男儿,都无法比拟的!
您瞧您刚刚一说饿了,王爷便急得跟什么似的,去给您寻吃食了呢!”
花枝笑吟吟的转移了话题,而她略带打趣的话,让舒玉不由觉得耳根一赤,瞪了她一眼:
“你这丫头,就知道笑我!”
“奴婢这怎么能是笑话侧福晋呢,分明是王爷这满腔心意,即便是奴婢这个旁观者都佩服不已!
今天这事儿,一出来那些皇子阿哥一个个都跑到林子躲着了,唯独有王爷跑来将侧福晋您带着一起走。
这可是生死大事呢!这边说起来。您和王爷也已经是生死与共的夫妻了呢!”
舒玉听着花枝的话,心底莫名涌上了一丝甜意,可是这话也实在太过直白了些,让她不由淬了花枝一口:
“净会浑说!”
“侧福晋您说,奴婢可有一句虚言?在府里时,王爷可就是事事以您为先,干什么?您都是独一份,而这次……
王爷的心意已经很明了,您若是在像平日那般态度对王爷,只怕会伤了王爷的心。”
“平日那般态度,我平日是何种态度?”
舒玉没有想到花枝会说这种话,要知道,此前她在府中,对胤禛不说迎合,却也算是恭顺。
可花枝这意思是……
花枝小心的看了看附近一眼,然后低声的说道:
“侧福晋,您对王爷,没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