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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土狗,而是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标明与众不同土狗,这种烂大街的狗也就只有农家会养了。

就连耿家,都曾经养过据说来自西藏的松狮犬。

胤禛和舒玉一起欢快地撸着狗子,苏培盛极有眼色的指使着小太监搬出了两张长椅。

随后,他又在长椅中间摆了小几,上面放了一应茶水点心。

暖春和胤禛坐下来后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看着多福一会儿到这个那里求抚摸,一会儿又到那个那里,险些没累趴下了。

舒玉看到后,不由抿唇一笑:“没想到,爷养的多福还挺好玩儿的。”

胤禛这好像是被人夸了自家儿子一般,骄傲地挺了挺胸:

“那当然,多福可是爷从小养到大的,现在已经都有八九岁了。”

舒玉掐指一算,那照这么说这多福,可是这位爷20岁的时候,就开始养的。

那这来历……

胤禛这会儿看到多福后,回想起了过去,一边摸着狗子,一边喃喃说道:

“多福是爷10岁时在宫里遇到的一只狗所生的崽子,后来,爷出宫建府后,便把那只狗也带了出来。

那狗虽然身体不好,可倒是命长,活了有十几年呢!”

胤禛这么说着,不由想起自己和多夫的母亲相遇时的场景。

明明贵为皇子,可是他因为年幼再加上德妃不管不顾,以至于身边的下人都百般怠慢。

那日大雨倾盆,胤禛在尚书房上完课后,其他的阿哥都被自己的书童打着伞接回去了。

只有他,孤零零的站在门口看着暴雨如注。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黄黑色水灵灵的毛球从远处跑了过来。

毛球看着唯一能遮风挡雨的屋檐,又有些戒备的看了一眼胤禛,然后轻轻地叫了一声。

胤禛闻声瞥了一眼毛球,然后给它让开了位子,一人一狗静静的等着暴雨停息。

后来,胤禛发现自己的生活中,经常性的会遇到毛球。

而因为被康熙训过喜怒形于色,不堪大任之后,胤禛便一直维持着自己的冰山人设。

但,在跟毛球独处的时候,他才会诉说自己那些少年时的烦恼。

只可惜,毛球是一只狗,狗的生命太短了。

多福,就是毛球生命的延续。

胤禛将自己傻傻的和一只狗自说自话的事情隐去不说,将剩余的事如数家珍说起来,甚至有些眉飞色舞的感觉,显然是把舒玉当成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咳,如果舒玉知道,在十几年前,也曾有一只狗蹲在胤禛的旁边,听着胤禛说这些话的时候就不会维持自己现在这还算风轻云淡的表情了。

幸好她不知道。

而随着胤禛的诉说,舒玉渐渐觉得这个男人,其实也只不过是平常的男人,就算是披着一层皇族那高不可攀的外衣,可实际上他的心里还是渴望陪伴与爱的。

而自己,今后要倚仗他穿衣吃饭,那自己能做的便只有陪伴了。

至于爱,舒玉想,那些东西已经被她丢在了末世中,再也找不回来了。

胤禛看到舒玉时不时的点头,又会恰如其分的接自己的话,顿时说话的兴趣更高了。

姝儿一点都不像福晋和那些格格,只知道在他耳边吵吵着,今天这个做了什么,那个做了什么。

他在外面忙碌了那么久,回来时想找个知心人说几句,还没张嘴就被这些问题弄得头大了。

胤禛这会儿心里对舒玉是越来越满意,只觉得舒玉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两个人就这么就着月色,说说笑笑,等到多福都累了,这才在一杆下人的伺候下,回到院中入睡。

只是,经过这日之后,胤禛觉得和舒玉之间越发的亲近了。

经常性在书房忙碌着什么,等苏培胜进上了一盘点心,他觉得好吃也会打发苏培胜,让人给舒玉送去一份。

在书房伺候这么多年的苏培盛,第一次被狗粮塞得饱饱的日常不想吃饭。

爷现在已经都几近而立之年,可是却对耿主子这般……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老房子着火了,一发不可收拾了?!

苏培盛心中生起这个大逆不道的想法之后,又赶紧压了下去。

这要是让爷知道了,可不得扒了他的皮。

而舒玉,对胤禛的好,想了想便照收不误,只不过想着曾经的一切,心如止水。

很快,就到了宫中大宴的时候了。

因为是除夕,所以胤禛一早起来便马不停蹄地收拾,就连舒玉也被他给吵醒了。

只不过,想着今日福晋也要去,舒玉打着哈欠,也没有在意,想着一会儿睡一个回笼觉。

只是,却没想到等胤禛都走了后,舒玉才听到花枝传回来的消息,福晋称病未去。

舒玉原本很无所谓,可却没想到等到下午的时候,福晋便指人拿了牌子将她要请去正院。

这让舒玉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第64章

舒玉虽然心中不安,可是却也没再怕的,扶着花枝的手,给暖春使了一个眼色,暖春便留了下来。

而这时,柳嬷嬷也走了出来,扶住舒玉的另一只手:

“格格,贝勒爷前不久晓谕全府,将后宅掌事之权交给您,福晋这次只怕来者不善,奴婢请随。”

舒玉瞬间懵了:我,掌权?!

她怎么不知道这位爷什么时候跟自己说过要掌权一事?!!

唔,不对,好像他有说过。

只不过,是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说的。

她还以为这位爷是在开玩笑,只迷糊的应了一声,又睡了过去,却没想到这位爷是来真的?!

“咳,这事,什么时候爷说的啊?还有,掌权不是应该有对牌什么的吗?”

看到舒玉这幅模样,柳嬷嬷和花枝暖春更懵了。

暖春抬步到梳妆台上,取出了一幅对牌。

而柳嬷嬷从一旁的耳房中,搬出来了一沓账册:

“贝勒爷说,格格对这些接触的少,让奴婢先理顺了,再给格格您过目。

只不过这年关账目有些多,奴婢眼神又不好,理了许久这才有些眉目。”

暖春又接话道:“是啊格格,这对牌也是贝勒爷那天让人送来的。

格格那时候在和团子们玩儿,贝勒爷让奴婢等不要打扰。”

花枝也笑嘻嘻的接了一句,说道:

“奴婢看,贝勒爷是真的打心眼里宠格格呢!

格格不知道,那日取对牌的时候,福晋为了和取对牌的人争,把自己的指甲都劈裂了呢,最后还好生在房中砸了一通花瓶呢!”

舒玉听着三人你一人我一语,这才从那震惊中缓缓地回过了神,抬手戳了一下花枝的额头:

“又是找小石子打听的吧?!”

花枝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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