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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的。
奴婢们命贱,总是笨手笨脚惹怒了福晋,福晋要惩罚奴婢们,奴婢们不敢有怨言。
但奴婢只希望福晋看在轻尘姐姐和奴婢伺候福晋这么久的份上,求福晋,让奴婢代轻尘姐姐受过!”
胤禛听了朝露的话,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福晋,你如何说?”
先前福晋对她那奶嬷嬷在被自己赐死的时候,可是又哭又求,哭得肝胆剧烈,怎么这会儿对这两个丫鬟竟如此苛责?
福晋对上胤禛冷冽的眼神,一时之间慌了神,随后垂下了眼睛,语气磕磕巴巴的说道:
“这,妾身也并非有意如此。这张小几是这次妾身嫁入府后,您送给妾身的第一件东西,所以切身时常将这小几摆在榻上,要时时瞧着,方能不忘您对妾身的一片心意。”
“可如今倒好,这小几因这贱,轻尘,已经损坏了品相,这无疑是坏了您对妾身的一番心意啊!妾身如何能不生气?”
“是吗?”胤禛走过去,在那小几上打量了一下。却发现那小几上只有浅浅的凹痕,若是不细看也看不出来:
“福晋倒是眼睛亮,不过,这不过是一件死物,哪里及得上福晋和你这丫鬟的多年情谊?福晋说,是也不是?”
福晋听了胤禛的话,整个人面上的表情一瞬间就僵硬了,爷这是在为这贱婢求情吗?
难道,贝勒府出了耿氏那个狐狸精,之后又要再出一个自己身边之人?!
福晋一想到这个可能只觉得心里没来由的涌上一股怒气,可是这怒气自她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来说,是不可能对胤禛发的,只能对旁人。
随后,福晋僵笑道:“爷说的是。轻尘既然爷为你说情,那这一次便罢了,日后若是再犯,本福晋定不饶你!”
朝露听了这话后,顿时欣喜地对着福晋和胤禛连翻地磕起了头:
“谢福晋开恩!谢福晋开恩!谢贝勒爷求情!”
“咚咚咚”磕了几个头后,朝露直起了身子,却看着一旁跪在地上的轻尘,一动不动,不由心下疑惑。
“轻尘姐姐,快谢恩啊……”
而这时轻尘抬起了头,直勾勾盯着福晋:
“福晋当真愿意放过奴婢,而不会秋后算账吗?”
福晋原本为了维持在福晋面前的形象,特意做出了一幅宽厚大度的模样,这下子听到轻尘的话后,整个人顿时又怒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本福晋?!”
轻尘定定看了福晋一会儿,似是要将这个她从小伺候大的格格,永远的记住她此刻的模样。
轻尘这目光掺杂了太多东西,即便生而为奴婢,可这数十年的朝夕相伴却做不来假。
福晋生病的时候,她一眼都不敢眨,熬了数天数夜,等到福晋转危为安后,她才敢大病一场。
弘晖阿哥去的时候,福晋哭的悲伤不能自已,她虽然心中酸楚,可依旧要做好正院的大丫鬟,帮福晋管束着吓人,还要留心福晋是否会想不开,怎一个精疲力尽了得。
可如今就因为这么一件小小的事,福晋就想要自己的命啊!这让轻尘如何不寒心?
上一次朝露在外面跪了那么点时间,一回来便直接大病一场,可这一回,福晋却要让自己在外面跪足足一个时辰!
虽然做奴才的需得主要奴死,奴不得不死,可是,轻尘还是觉得心里不甘心极了,要说她不甘心什么,她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大约是太过失望吧。
失望自己曾经付出了那么多,却忽然现在这般下场,明明当时朝露被罚的时候,自己也应该升起一点警惕心了,而现在她明白的太迟了。
福晋被轻尘这眼神看得心里毛毛的,顿时肃了神色:
“你这么看着本福晋做什么,难道你对本福晋有不敬之心?”
轻尘拉着朝露一同对着福晋磕了一个头:
“若是福晋真想要放过奴婢们,那还请福晋将奴婢们发配到庄子上就好。
就像朝露所说的那样,奴婢们太过笨手笨脚,实在伺候不好福晋。
与其让福晋整日动气,平白积了心火,不如一次将奴婢们送走干净,若是若是福晋觉得不放心,大可直接将奴婢们赐死。”
赐死,有胤禛在这里,福晋万万不会这么做,轻尘这一招,以退为进,也都是跟福晋学来的。
福晋听着轻尘的话,直接被气了个仰倒:
“本福晋何时说要将你们赐死?你们做错事,本福晋竟连罚都不能罚一下吗?”
福晋这话,如果从外人的角度来说也没有错,毕竟在这个阶级等级森严的时代,主人要奴才去死,奴才也只能遵命。
可是如果从情理上来讲,数十年的情分下来,即便是一条猫,一条狗,平常人都舍不得让他们死掉,更何况是向福晋这种整日宣扬吃斋念佛的后宅妇人呢。
福晋为了不在胤禛面前崩了自己的形象,也很拼了。
可是轻尘清楚的知道,今天若不是贝勒爷在这里,只怕自己真的就要没命了。
她和朝露都不是乌拉那拉府的家生子,乃是曾经发大灾的时候,被乌拉纳拉府买入的。
只不过因为她们二人聪慧,所以被丛小安排到嫡小姐身边伺候着,后来与福晋情谊甚笃,也就跟着一同做了陪房,只是,时隔这么多年,福晋已经变了。
“是,福晋应该惩罚奴婢们,只是,若福晋是不加私心的惩罚奴婢们,奴婢们自然没有二话。”
轻尘的话,让福晋轻蔑一笑:
“本福晋惩罚你们又怎么会有私心?你们,不过是奴才罢了。”
福晋这话成了压垮轻尘的最后一根稻草,随后重重地对着福晋磕了一个头,然后直起身子,看着福晋轻声说道:
“既如此,福晋可敢拿出妆奁匣子中,被上锁的那盒密信?”
福晋听了轻尘这话,眼中闪过了一次慌乱。
而轻尘这会儿看到福晋这幅模样,自然明白,自己猜对了:
“若是奴婢没有猜错的话,那盒密信中,定有一封是府中派人让福晋将我二人中的一人送给贝勒爷。”
这个送,可和舒玉这些庶福晋不同,应当是和外面送进来的那些女人是一个地位,只不过因为她们曾经在福晋身边呆过,是做做奴才的,所以只会更被人看低。
单看如今宫里的德妃娘娘,出身于孝懿仁皇后身边的宫女,即使她如今已经高居妃位,可宫中人说起她时也难免有轻蔑之意,德妃德妃,德不配位,不过一个笑话罢了。
福晋听了轻尘的话,这下子真的是慌乱了,眼神闪躲着不敢去对上胤禛那探究的眸子:
“你你这是在胡说什么?哪里有密信?!”
如果让爷知道她自嫁进府中,还时常和家中联系来往,且避着爷的话,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