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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更衣。”
苏培盛看胤禛意已决的模样,也不敢多劝,连忙手脚利索的给胤禛穿上了衣裳。
只不过,他心里也明白,爷之所以这么急匆匆的赶回府里,还不是因为小张子递的那一句消息,没看爷现在脸色都难看成什么样子了?
胤禛一边让苏培盛给自己更衣,一边道:“一切看李太医现在走了有多远,先将他带着和咱们一起回府!”
苏培盛应了一声,又加快了手下的动作,不多时,胤禛便已收拾停当了,只不过那脸色依旧苍白的吓人,可饶是如此,却挥开了苏培盛扶着自己的手:
“爷如今已觉身子好的差不多,如何需要你扶?”
只是,苏培盛看着胤禛那苍白的脸色,还是有些担心,只好紧跟着胤禛,以防有什么不测。
不过,大概是胤禛意志坚定的缘故,这一路出宫到也没遇到什么事,最多是大雪初化,路面湿滑,踉跄了一下罢了。
马车早就候在了外头,不多时李太一也到了,只不过他万万不敢和胤禛坐同一辆马车。便跟在马车后,还是胤禛看他可怜,便让他坐在了外头。
虽然说受着些寒风,可到底不用急匆匆的赶路了。而马车里,胤禛刚一进去便靠在了车壁上,苏培盛连忙热了一壶水,给胤禛倒了一杯热茶,胤禛抿了抿,才觉得冲淡了喉间的腥甜。
明明是曾经自己的寝殿,可,却连一口热水都没有……
胤禛心中百感交集,只不过想着自己今日略有突破,后面上冰冷的神情才微微和缓。让一旁大气都不敢喘的苏培盛,也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因为胤禛的催促,马车一路疾行,很快便到了。
胤禛前脚刚跨进门,后脚小张子就迎了上来:
“爷怎的回来的这么早?”
“耿氏如何了?”胤禛一面说着,一面便朝着舒玉的院子走,与此同时,跟在身后的李太医一时之间不知该去哪里,苏培盛连忙走过去笑盈盈地说道:
“劳驾李太医您随行。”
李太医虽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看着胤禛也没有表出反对的意思,连忙跟了上去。
皇上将他赐给了慎贝勒,那他今后就是慎贝勒的人了,自然是慎贝勒让他做什么,那就做什么!
小张子看了一眼李太医,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
“奴才先前着人去打听了一番,听说是今日请安的时候,耿庶福晋在福晋院外站了好些时间,许是吹了冷风,便发起了高热。”
“只是,府医为耿庶福晋诊治的时候,耿庶福晋的脉象太过凶险,只怕有无力回天之象,这才让耿庶福晋院子里的花枝姑娘急匆匆地到奴才这里来禀报……”
无力回天?!
胤禛听到这话只觉得犹如当头棒喝一般,今日他才说出了水泥,而他府里唯一让他觉得有兴趣的人,竟然就成了如此这般,莫不是这老天真的在和他作对不成?!
这么一想后,胤禛整个人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竟不知自己这般回来又有何意义。
就在胤禛一路胡思乱想,很快便到了舒玉的院子外。
第26章
此刻,厢房里花枝正急的来回乱转,看着暖春依旧固执地给体温一直高升不降地舒玉换着帕子,整个人时不时的朝外张望着。
“格格如今高温一直降不下来,也不知道前院那小太监有没有给苏培盛递话,苏培盛这回估计是不是又要挡回来?这回格格要是真有个好歹,我我一定能给他记上一辈子!!”
花枝这会儿是急得开始口不择言了,而暖春像是不怕那盆冰水冰一般似的,那手都冻的和胡萝卜一样通红通红的,却依旧一感觉到舒玉头上的帕子不冰了之后,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相比于花枝的忙碌,暖春都显得镇定极了,等暖春绞好了帕子,又放到了舒玉的额头上,这才轻轻地说道:
“格格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况且刚才我叫格格,格格都答应了呢!阎王一定带不走格格的,花枝姐姐你且别着急,我们先好好照顾格格,若这一次那苏公公又像上次一样,我就算是不要这条命也要去求贝勒爷!”
“好,我们一起去!格格的安危,可比我们的命重多了,只是这会儿时间尚早也不知道贝勒爷下值要到什么时候……”
舒玉这会儿虽然看着是在昏迷状态,可是两个丫鬟的话,她确实听得清清楚楚,随后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笑容,而这时,舒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觉得自己被炙烤的温度,好像降下去了一点。
而这时,胤禛打了帘子走了进来,刚才两个丫鬟的话,他也全都听到了,只是这会儿他却也没有跟苏培盛说话的意思,毕竟先前苏培盛也确实说过这事儿,而时间久了,他一时半会儿也记不清了,所以才不曾怪罪苏培盛。
可是看着丫鬟对苏培生这般的不信任,那想必之前苏培盛说过什么过火的话。
“你家格格现在怎么样了?”心思电闪间,胤禛便放下了心中所想,进门第一句话便问道。
花枝看到胤禛后喜出望外,就连方才一直镇定地暖春绞帕子的动作都不由顿了一顿,脸上也带上了笑意:
“见过贝勒爷,给贝勒爷请安。”
“好了,莫要多礼,姝儿现在情况怎么样?”胤禛摆了摆手,让两人起身。
花枝快言快语,当即就把今日发生的所有事跟胤禛说了一遍,随着花枝最后一个字的落下,胤禛面上的表情越发的阴沉了,就连跟在胤禛身后的苏培盛,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他也没有想到福晋竟然会这般作死。
他可是记得,福晋曾经一向可是最重视自己的名声,甚至可以说重视自己的名声胜过重视爷,后面有了弘晖阿哥才能好一点,可现在怎么办下了这么个糊涂事?!
而胤禛这会儿听了花枝的话,倒没来得及斥责福晋,反倒对舒玉越发的心疼。
在胤禛的认知里,就算是身子再弱的人,吹上一时半刻的寒风,也不至于有回天无力的征兆,而照他看来,今天舒玉这一遭,保不齐是为他挡了灾!
要不为什么今天他在大殿上说出水泥一事后,自己虽然吐了血却没有什么事,反倒是在府中的舒玉,只不过在寒风中占了片刻便遭此横祸!
心中如此想着,胤禛动作也不慢,连忙摆手示意苏培盛将李太医请了进来,看着床上脸色异于常人潮红的舒玉,胤禛的心开始细细麻麻的疼了起来。
这,都是因为他啊!
怪不得,怪不得他今天能说出水泥?从他见耿氏的第一眼,便打心眼里对她起了兴趣,却没想到这兴趣却是害了她,遥记得前世耿氏身体健壮,长命百岁,甚至在自己的灵魂飘荡在紫禁城后的几十年,耿氏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