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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躲避,那她先借着这人的手,为自己出一出气又何妨?这刘嬷嬷她可是已经看不顺眼很久了。

胤禛就着灯光看着舒玉,只见那两弯纤细浓黑的柳叶下,浸了墨一般的眸子,已经划过了点点光芒,眼眶微微泛起了红,原本红润的唇瓣,此刻紧紧抿着,都发了白,看起来好不惹人怜惜。

而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看到属于自己的女人这般?

当下胤禛便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脚踹开了刘嬷嬷:

“苏培盛你是耳朵聋了吗?爷让你把人拖下去,你在这儿还愣着做什么?!!”

无辜躺枪的苏培盛连忙应和了两声,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刘嬷嬷拖了下去,还扯动了自己屁股上的伤,这让他对刘嬷嬷也不由怒从心起,在胤禛看不到的角落,抡起了老拳,在刘嬷嬷身上咚咚砸了几下。

只疼的刘嬷嬷想要惊叫出声,可是却被苏培盛死命的捂住了嘴。

苏培盛将刘嬷嬷带下去后,胤禛这才看向了舒玉,抬手轻轻逝去了舒玉睫毛上那滴要掉不掉的泪珠:

“姝儿受委屈了,爷没想到,这群奴才,竟然一个个这么狗胆包天!”

舒玉看着胤禛虽然面上极为的冰冷,可是动作却体贴极了,因着脚腕生疼,舒玉便就着胤禛的动作,轻轻地靠在了胤禛的肩膀上:

“劳爷借奴婢靠一靠,奴婢疼的站不住……”

胤禛听了这话二话没说的,将格格半搂在了怀里,看着这简陋的房间,直接打横抱起了舒玉,朝着她那间厢房走了过去。

而舒玉,长这么大还不曾被人公主抱过,这陡然悬空的感觉,让她有一瞬间的害怕,紧紧的抓住了胤禛的衣襟。

胤禛看着舒玉此刻一改晌午时,对自己疏离的模样,仿佛受惊了的小兽一般,可怜兮兮地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自己,这种全副身心依赖的姿态,让胤禛不由笑了,而舒玉感受着胤禛胸腔震动的剧烈幅度,不由自主的红了脸。

小院儿本就不大,再加上胤禛腿长,不过一会儿便将舒玉放到了厢房的床榻上。

此时厢房的灯光更亮一些,也将舒玉脸颊上飞起的酡红,映得越发的鲜明了。

胤禛久久的看着,从他回来后,看着后院的女人,全都一如自己记忆当初的模样。唯独耿氏,从初见便让自己一看她,便和过去分了开来。

尤其是,此刻看着截然不同的舒玉,这幅害羞脸红的模样,可不是胤禛记忆中的那死寂古板的耿氏所能比拟的。

胤禛不是没有怀疑过,舒玉有什么问题,只不过他既然能重活一次,那必定是有苍天庇佑,那就算现在的耿氏是个什么精怪,他也是不惧的!

更何况,这般的耿氏,如此和他的胃口!

第15章

屋子里,许是太过昏暗的缘故,花枝又长了一盏灯,这将屋子照得越发的亮堂了,胤禛弯下腰,俯身要为舒玉脱下鞋子,舒玉连忙惊慌失措地拦住了胤禛的手:

“爷,这不妥……”

胤禛按住了将要起来的身子,面色冰冷,可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温柔地说道:

“无妨,这里只有爷和你。”

舒玉扫了一眼站在后面掌灯的花枝和暖春二人,默默无语。

而这时,胤禛已经为舒玉脱去了平底鞋,然后轻轻褪去罗袜,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便随之而来。

胤禛抬眼看了一眼舒玉,随后便就着灯光,看着那雪白的脚腕上,那已然带着些通红的印子,不由有些可惜,他从来不知道耿氏竟有如此好的一幅皮囊,这般看来,简直如同玉为骨,水为肌一般,只可惜被那婆子给毁了。

感觉到自己的脚被胤禛握的时间长了,舒玉连忙往回收了收,虽然她这一日里除了宅就是宅,可是谁知道这脚丫子有没有味道呢?

胤禛看到舒玉的动作后,还以为是舒玉怕冷,连忙将她的腿连并她整个人一起塞进了被子,可是察觉到这被子里冰冷如铁,顿时皱了皱眉,看着在后面的花枝和暖春不由呵斥地问道:

“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的吗?没看这被子都已经冷成什么样子了,如何睡人?”

花枝和暖春被胤禛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舒玉连忙扯了扯胤禛的袖子:

“也不怪她们,是是奴婢的炭例不够用,实在无法时时刻刻烧着热水,这会儿还不到就寝的时间,便没有让她们灌汤婆子来……”

舒玉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胤禛这才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今日正是雪化的时候,有道是,下雪不冷化雪冷,所以舒玉屋子里只点了一个炭盆,完全不够烘热整个屋子。

而胤禛,可是一向在有地龙,且温暖如春的地方呆惯了,当即便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随后,胤禛环顾了一圈,整个屋子都没有发现有放炭盆的地方,还是两个奴婢提醒,才知道外间有一个炭盆,方才舒玉正在外面用膳,所以便把炭盆挪了出去:

“怎么,整个冬日你便是只用这一个炭盆度日吗?”

“回爷的话,这一个炭盆,也不是很冷,只要将炭盆挪得离人近一些,就……”舒玉说着说着,对上胤禛那面黑沉如水的脸,便止了声,低着头,不安的绞着被子。

胤禛这会儿,只觉得心里的火一下子便上来了,就算他要冷着耿氏,可是下人如何能这样欺辱于他?!

今天他要是不来,只怕都不知道,耿氏这院子里竟然多了这么一起子拜高踩低的人,堂堂贝勒府庶福晋身边竟然只有两个小丫鬟伺候,说出去都能丢死人!

就算是寻常的商户人家,那受宠的妾室,出门行事,那都是一脚出,八脚迈啊!

其实在深宫之中生活了那么久的胤禛,如何不知道在这后宫,以及深宅大院之中,多的是拜高踩低之人,可是,这会儿他对舒玉兴趣满满,自然怎么看她怎么好,而要是对她不好的,那变成了胤禛的眼中钉,肉中刺。

就在胤禛因为生气,身周气压极低的时候,苏培盛收拾好了刘嬷嬷,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应对这个模样,整个人的心跳瞬间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爷之前不是对耿庶福晋兴趣满满吗?不然也不会跟耿庶福晋说自己去书房处理公务,一下子在书房枯坐了大半晌,一看天刚擦擦黑,便跑来了。

难道是耿庶福晋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惹了爷生气?可要是那样的话,爷直接甩袖走人就好了呀,又怎么会在这里用杀人的目光看着自己?!

就在苏培盛有些莫名其妙的时候,胤禛这才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对苏培盛说道:

“着人去问福晋,为何爷后院堂堂一个树庶福晋竟然连盆炭都用不上?!”

苏培盛听了一声这话才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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