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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正对准她。
这一刻,葛莹面上血色尽失,失魂落魄往后退,抬起手挡住自己的脸。
靳明嫣还在看着她,葛莹内心愤恨,黑色的瞳孔里倒映出靳明嫣冷漠的表情。
原来,靳明嫣这些年也不是全无长进,学会背地里玩阴的,下死手了。
“我还以为你有多清高善良呢,还说什么想真心和我当朋友,原来也记恨了我这么多年,也没想过要放过我啊……”葛莹一字一句,“靳明嫣,你现在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靳明嫣盯着葛莹眼眶里含着的泪。
事已至此,葛莹只想赶紧离开,身边却围过来几个人,渐渐的,往她身边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直播里的女人就是她吧?”
“就是她……”
“朋友都能出卖,这种人就是行业败类。”
“她居然还想打压新人呢,就是因为有这种人存在,把我们这个行业的名声都搞臭了。”
“……”
葛莹好不容易才从人群里挤出去,到门口的时候衣服和头发都已经凌乱不堪,她不慌不忙拿出手机开始联系朋友。靳明嫣能利用网络攻击她,她同样也可以通过引导网络舆论还击回去。
电话接通了,葛莹还没开始说话,身边有几个看完画展的人正好经过,正在谈论《NEW》,葛莹神情突然慌张,一把拉住其中一个人,高声质问,“你说《NEW》是谁的作品?!”
“你神经病啊!吓我一跳,拉住我什么?!”
葛莹已经魔怔了,只想听到一个准确的答案,“谁是《NEW》的作者?”
“这个人有毛病吧……”
“到底是谁?!”葛莹大喊,两行泪顺着脸颊流下,“不可能是靳明嫣!那不是她的水平!我了解她,我看过她的每一幅作品,这根本不是她的风格!”
葛莹后面的话是用中文说的,那几个人根本听不懂,以为遇到一个神经病,绕开她匆匆走了。
葛莹挂断电话,直愣愣站在巴黎著名的画展门外,身边人来人往,她突然感到万念俱灰。
原来,《NEW》是她的作品。
原来,这七年……没有长进的是她自己。
当初为什么来巴黎?那晚又为什么要帮助靳明嫣?时间太久太久,她早已忘记。
葛莹的失态并没有让靳明嫣感到单纯的痛快,报复不是她的最终目的,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时隔七年,她终于为当年委屈的那个自己讨回了一个公道。
葛莹离开后,画展现场一切都按照徐程的计划进行着,在网络直播的助攻下,《NEW》的热度再攀高峰,甚至有人当场开出了千万美金的超高价。在这一天,正如徐程所说,他让“靳明嫣”这三个字传遍巴黎大街小巷,从此靳明嫣迈入艺术生涯的新台阶。
在接受媒体采访时,靳明嫣正式公布了自己将与“NJOY”画廊解约的消息。媒体的提问很犀利,“您和“NJOY”签约时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学生,凭借自己的老师林观鹤才成功签约,上个月林观鹤大师过世,现在您也已经成名,突然提出解约,是不是有忘恩负义的嫌疑呢?”
台下闪光灯不断,现场无数双眼睛看过来,手机屏幕的直播间里飞速刷过各种留言,人人说她忘恩负义,靳明嫣依旧面容镇定。
她拿起麦克风,微微低头,“我靳明嫣问心无愧,对得起老师,对得起画廊。如果画廊对于我的解约有任何异议,可以对我当场提出质疑。”
她的视线扫过台下的画廊工作人员和高层领导,“谁有异议?”
靳明嫣在画廊受的委屈这些人都心知肚明,因此台下鸦雀无声。
徐程现在是画廊的经理,拿起桌面上的麦克风,代表画廊发言,“画廊已经同意Yancy的解约申请,我们全体工作人员都祝Yancy前途美满。”
“Yancy小姐,请问您和Antione先生突然宣布解除婚约,是因为您和他各有新的恋情吗?”
“Yancy小姐,中国富商陆同舟是您的新男友吗?”
“……”
人人都有八卦的心,记者争相提问,台下一片哄闹,靳明嫣落落大方,璀然一笑,“我最近潜心创作,不会有新恋情,请大家多关注我的作品,谢谢。”
媒体采访结束,靳明嫣刚走下台,立马有工作人员过来送上一束玫瑰,靳明嫣愣了一下,纤长的手指拿起花束上的小卡片,上面的字迹她再在熟悉不过。高三那年,陆同舟给她辅导功课,帮她写作业,到最后,她都能模仿他的字迹写字。
“昨日之日不可留,俱往矣。鲲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祝贺我的大画家,从此坦途荡荡,再无磨难,平安喜乐。”
经过刚才的媒体采访环节,画展现场正人声鼎沸,靳明嫣站在后台,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小卡片。
在法国这么久,能让她泪盈眶的还是只有中文。寥寥几句话,概括了她坎坷的过去,写这些话的人字里行间饱含心疼,他写的贺词,都是在希望她无灾无难。
“Yancy老师,这还有一束花要给您。”
靳明嫣回过神来,还有?谁送的?
工作人员把另一束玫瑰递给她,靳明嫣满心疑惑展开贺卡,上面只有一个词,落款处却让她变了脸色。
“恭贺。”
落款处赫然写着——“盛闻”两个字。
一看见这个名字,靳明嫣就不可避免地回想到过去那些不痛快的事情,盛闻这个人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心理变态。
还有吴思思,他们兄妹俩都不太正常。
“哐当”一声,靳明嫣毫不犹豫把盛闻送过来的花丢进垃圾桶里。
晚上,靳明嫣约了几个大学时期的好友喝酒,她今天很开心,这种开心必须要和人分享。平时一定还会有李拥塘在,今晚他却缺席。
李拥塘走的时候跟各个好友都说过再见,唯独漏了靳明嫣。靳明嫣知道李拥塘丢下狠话说他再也不会回来巴黎,就如同她当年发誓,再也不会回京都一样。
靳明嫣不容易醉,今晚却喝得不太清醒。要散场的时候,她打电话叫代驾,却无意间拨通了陆同舟的电话。
“喂,嫣嫣?”
听见陆同舟声音的那一秒,靳明嫣倒在卡座的真皮沙发里,傻笑出声,口齿不清晰地喊他名字,“陆同舟,你在干嘛呢?”
“还有十分钟开晨会。”
“那我们只能说十分钟的话诶”,靳明嫣的嗓音拖着软软的尾音。
“只要你想说,不止十分钟。”
“那可以说多久?”
陆同舟软着声音哄她,“很久很久。”
劲爆的摇滚乐震破耳膜,靳明嫣一动不动倒在沙发上,“今天……你们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