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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价两百万。”
“加。”手持球杆,戴上白色手套,棒球帽下遮住淡淡阴影,男人肤色冷白,轮廓锋利棱角分明,踩了踩白球,压实草坪,身形挺拔,气质冷峻。
一杆入洞。
拍卖价格加到五百万。
收购价格压低百分之五,他神色仍旧疏冷。
张柱脸色黑了点,握着这个空壳医药公司在公司产生不了收益就算了,还年年亏损。华董是急切的想要甩这个摊子,派他来是提价的,这会还被压了,他心里挺不是滋味。
“祁总,这生意不是这么?谈的吧?这是你的诚意?”
第二杆球压进泥土里,沾了点泥,祁禹时神色不变,挥杆击球,第二杆依旧完美入洞。
“SWIM年年预期收益为负数,看来我的助手判断失误,他不值目前?的收购价,如果张先生有意出?,在这个基础上再降百分之十。”
张柱脸黑得?彻底,想忍痛割又舍不得?,他回:“祁总没必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吧,SWIM是在美国本土建立的品牌,算是老品牌,有民众号召力?,还是有很多企业看好的。”
长指捻了捻球杆尾部,最后一杆挥击,依旧赢得?完美。
翡翠冷玉手镯最后成?交价为一千五百万元。
慢条斯理扯手套指尖脱下,男人举手投足间带着慵懒和漫不经心,斯文矜贵,“收购价一千万美金,张总好好考虑。”
张柱脸色沉得?要死,这压价达到了百分之四十,“祁总不是诚心想做这单生意吧,既然这样……”
“张总拒绝前?或许需要考虑一下,”祁禹时抬了抬眸淡淡道:“SWIM器材在伦顿私人医院造成?的医疗事故,以及媒体的评价。”
去年年度结束时,本地小众媒体曾评价SWIM为最垃圾劣质的医疗科技器材,报道一出?,股价一落千丈。
华千乘花费了大价钱才压下这个报道,连同报社收买了一位记者?写了篇夸赞SWIM的报道,但是没什么?水花。
本以为丑闻都盖过去,这些设计商业机密和竞争的消息不该让人听?去了才是。
张柱球也不打了,郁结在心,一直闷闷不乐,还不肯开?最后的口。
丢球入篮,祁禹时转身往回走,简单的纯白运动衣也穿得?气质凛然,淡漠道:“华森集团近六个月在塔科马港口进口货物额度减少了百分之六十,而股市蒸发的市值超过十亿,不出?意外,这个月底华森会有资金链断裂危机,银行信贷融资到期,能预见的可能性是,申请破产清算。”
“你妈的!霆越了不起啊!”张柱气得?骂骂咧咧,彻底破防,不装了,黑着脸过去拿起合同,签字手都在抖,“行行,祁家派来的人是吧?我在中国有人,商战嘛,谁不会,你等?着,你小子,我让人去搞你们家!”
张柱脸色绯红,气抖冷,愤愤道,“一个在中经商靠运气家族得?势的人而已,以为西雅图是北京啊,这儿?你玩不开?,以后也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鉴于你的口不择言,我考虑再扣除一万美金,这是你的佣金,我会致电华董解释清楚这件事。”取下蓝牙耳机,拿上合同,祁禹时单手插兜,径直走向世爵。
“一万美金!你侮辱谁呢!”张柱愤怒吼。
汽车驶离高尔夫球场,车窗半降,空气中有淡淡的海水气息,阳光充足,临街两边的建筑窗台上大都栽有鲜花,铃兰,绣球花,无尽夏还有紫色鸢尾。
却莫名想到那宁静别墅花园里的一池芬芳,山茶花,玫瑰,蔷薇月季栀子,甚至还有草莓花。
风微冷,欧式建筑瓷砖上有繁复的浮世绘,街道四通八达,来往的人大都是白种人,神态各异,陌生而冷清。
林恪问:“祁总,拍卖行已经将?翡翠冷玉手镯保存下来,请问寄到哪个地址?”
“伽蓝园。”他回。
空气沉默了一瞬,林恪有些委婉的回:“先生,沈小姐已经离开?京岭了。”
眉眼倦冷,带着点松散的困意,祁禹时抬手捏了捏指骨的银戒,自?嘲的笑了下。
她走了。
怎么?下意识回的地址是那儿?。
林恪小心翼翼问:“那先生,玉镯送到周小姐那儿?吗?”
“不。”冷冷一声,指间银戒泛着冷光。
林恪抹冷汗:“那需要差送到哪里,先生?”
长睫半垂,男人眼底看不清什么?情绪,淡淡道:
“随便。”
—
南竹别墅区。
一栋栋欧式建筑错落有致的分布在草坪上,格局设置得?很好,假山石水,院子里还栽种了一园子青竹,郁郁青葱,很有风骨。
泥土翻新,一截草茬冒出?来,喷泉溅起的水花四落,灌木修剪得?低矮又别有意趣。
黑色汽车沿着石子路往里停靠进停车场。
有管家和佣人出?来迎接。
昂贵手工制的皮鞋踩在石板上,纯黑西装,修剪得?体的西裤下包裹着一双长腿,纽扣系上,碎发漆黑,男人气质矜贵而清冷。
随着佣人穿过竹园,别墅里浸出?暖黄灯光,天色微微黑暗,没过一会儿?,灯亮了,庭院里灯火通明。
付南岸穿着唐装,鹤发童颜,出?来迎接,笑着开?口:“禹时来了,外公好多年没见你了。”
“来得?巧,正好允儿?也在。”
付允从二楼探了个头?出?来,穿着打扮都很西式,活泼道:“爷爷,听?说我那个很厉害的表哥来了?”
“外公。”迈上台阶,祁禹时已经比面前?的老人高出?一个头?,老人精神气很足,头?发白了也挡不住笑颜。
祁禹时让林恪把送的礼物递过去。
“沉甸甸的,像是一幅画儿?。”付南岸拿起木盒,带着老花镜往楼梯上走,笑道:“你外祖母在等?你,她是个坏脾气,一天怨东怨西,知?道你来西雅图没第一时间来看他,小心咯,阿禹。”
“是我的过错,外祖母怪是应该的。”西装驳领下,漆黑色纹身蔓延,冷白肤色,漆黑夜里,如冷玉碎开?的纹路。
房间里铺满羊绒地毯,四月天气里通着暖气,到处都是暖烘烘的。
付允和曲文徵围坐在木桌边,腿上搭着丝绒毯,微微火光照亮脸庞。
一身黛青色旗袍,衣领盘扣扣上,珐琅金线在气泡上纹了只鸳鸯,女人发丝雪白,却梳理得?根根不乱,端坐在那儿?,优雅又极有气质。
“听?说,要娶妻了?”曲文徵开?口的第一声是这个。
兴致缺缺,祁禹时低低的“嗯”了声。
付允在旁悄悄端详她这位素未谋面的表哥,心底里惊叹这人骨相优越,生有一副别人羡慕不来的好皮囊。
不过也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