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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骂他们。

梁津不想和这些人废话了,“我联系霆越法务,你们等着收法院传票。”

这群人黑吃黑,黑/道也混过,失信名单也上了,强制执行?就拖着,法院和原告也拿他们没办法,听说这句话,立刻就笑?了,“那?怎么办嘛梁公子!我们这赌场经营不善,年年亏损,哪里来的钱还,而且你这利率过分了改。”

聊着聊着,色心不死,还言语轻佻,色眯眯的盯沈囿,“二爷那?个?靓女也不喝酒也不过来玩几?盘,没钱么,叫几?声哥哥哟,给你投钱玩。”

室内乌烟瘴气,沈囿腹部有点不舒服,似乎是例假要?来了,她?往祁禹时那?边缩了缩,忍着没吭声。

梁津在那?冷笑?,“你们这样的赖皮佬我见?多?了,给我们设套,这博/彩机里的赢率都设定?好了的吧,外面一夜之间倾家?荡产的人多?少,这是空手套白狼啊。”

“不玩。”

“开吧。”转了转银戒,眉眼淡淡下压,指腹摩挲着银戒花纹,祁禹时嗓音低沉。

沈囿惊了下,怔怔看他,“这可是赌/博。”

“在这儿合法。”淡淡一声,长指整理西装,他起身?,有人立刻拉开椅子让他坐。

“对对对,祁爷说得对,这儿可是合法生意?。”

沈囿也跟着过去。

那?几?人笑?得喜笑?颜开,让人上砝码和葡币。

十?万起步,两个?小时,那?里的钱几?乎把沈囿砸晕。

刚开始或许真是新手原因,输得多?,没几?局五百多?万没了,那?个?叫刘有良的人都飘了,酒里加可/卡/因,越喝越兴奋,招来的女郎也越来越多?。

酒池肉/林,迷乱得让人眩晕。

赌注加注,砝码一边倒,骰子不停转。

沈囿在旁边看得焦急,她?知道这些对他来说是小钱,但杠杆加大,后面再输起来金额是天价。

“别打了,阿禹。”沈囿劝他。

无可置否,祁禹时把加注推她?那?边,嗓音低淡,“你替我。”

“我不敢。”沈囿惊愕。

他笑?了下,“怎么,怕输多?了,你男朋友付不起?”

周围人也在起哄。

“京圈祁爷,家?产几?百亿缺这点小钱吗,靓女你就打咯,正好我们这儿抵着债呢。”

“来咯,女仔!”

沈囿被推上赌桌。

梁津也觉得他哥有点疯,过来提醒,“他们动了手脚,很难赢。”

“输了钱抵不成人偿咯,这妞这么正,操起来肯定?爽。”有人污言秽语。

掀了掀眼皮,祁禹时淡淡瞟了那?人一眼,他漫不经心的晃了晃酒杯,也没反驳。

心底沉闷发涩,沈囿撞着胆子推了二十?万砝码过去,她?求助祁禹时,他没回,让她?随便投着玩儿。

“……小吧。”沈囿感觉要?死了。

荷官开奖,骰子不停转,清脆碰撞声,沈囿心跳很快,她?想下把死也不玩了。

开奖点数加起来是小的时候,沈囿都发懵,各方砝码葡币砸过来,总计一百多?万。

她?赢了。

那?边的人脸色难看了一点,但不甘心立刻又想下一把。

沈囿怔怔的看向祁禹时,“我不适合玩这个?,对心脏不好,不玩了男朋友。”

香槟红酒,接下来一小时,沈囿就在旁边看祁禹时和梁津各种熟练操作。

身?前砝码越堆越多?,那?些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就算小小的赢一把他们也会兴奋得要?死。

立刻加钱想继续下一把。

沈囿深刻的见?识了什么是赌徒的嘴脸。

而祁禹时一直不咸不淡,偶尔说个?大小让梁津买,其余时间看她?玩手机上一款单机贪吃蛇游戏。

最后刘有良把身?旁女人踹了,发着狠,“祁禹时你有种,这葡京外面一条街的人都是我的!你给我等着!”

祁禹时神情冷淡,抬手直接把面前所?有砝码推了,眼睛都不眨一下,“下注,大。”

那?些人赌红眼,立刻跟注。

沈囿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拉了拉他衣袖,“赢一千多?万了,别……”

他面无表情,桃花眼眼底,尽是轻蔑不屑,“怕什么。”

开注刚好撞上零点钟声,骰子点数加起来21,大。

金属碰撞,所?有钱都往这边砸。

沈囿发懵,那?边的人全都脸色乌青,一晚上一共输六千万,都赶上要?还的债务三分之一。

赌场经理过来请他们去兑奖。

刘有良脸色憋得通红,半天才放狠话,“祁二爷,以后在这边生意?不想做了是吗?”

祁禹时兴致缺缺,让林恪进来,垂眼说了句话,林恪直接带人去扣了那?荷官的摇骰子,“数理分离,这种老千挺低级,这算个?教训。”

“明天拿不到款项,别开了。”冷冷一声,祁禹时转身?带沈囿出门。

走廊金碧辉煌,金色雕刻石像,酒店灯光亮若白昼,花纹图案都有西欧遗风,让人眼花缭乱。

已?经是十?二月,大厅里的男女还是衣着单薄,短裙吊带,时不时有音乐声传来。

这些天沈囿酒量也被练大不少,喝了半杯龙舌兰也没醉意?,任他搂着自己往外走,红裙纤细,高跟踩在各色花纹涂满的大理石上,她?抬眸看他,醉意?微醺,神色松散,漆黑眼底压着戾气,她?有些心疼他,“下次不来这种地方玩了好吗?”

原来上次说的应酬是这些,祁斯忆在京,在霆越庇护下闹,想管产业,祁绍章和付婉玉对他也没什么办法,给个?小公司,开不到半个?月就歇菜,然后又回去哭诉,还回四合院找老司令和奶奶哭,这几?个?月那?家?事是精彩纷呈,都快闹成笑?柄。

祁禹时低眸,瞥见?她?娇艳红唇,心底柔软一瞬,轻轻吻上去。

天空下着小雨,街道湿润,路边又不竭的汽笛声,灯火鼎盛处,奢靡出一种盛世的感觉。

唇瓣温凉,男人气息凛冽,在小雨中,额发微微湿润。

沈囿心跳很快,眼睫轻轻颤动,她?想,这也算是他们共同经历过。

小街路窄,梁津和林恪没跟上来,刘有良带着人威胁后也消失无隐踪。

汽车越来越少,沈囿隐隐听见?脚步声,不远处一群穿黑衣的人手里拿着折叠棍前来。

有摩托车声响,轰隆巨大一声。

一盆凉水浇下,祁禹时一瞬带她?站到旁边,扑通一声,身?边的人湿透,一柄寒光锃亮的匕首从肩膀擦过。

沈囿惊呼,祁禹时反手卸了那?人胳膊,格斗姿势几?步就把那?人箍住,抬脚直接踹出血。

而七八米远的地方,那?群黑衣人也被梁津和林恪喊的人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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