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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盘旋,晴朗无云。

低头看着指尖,微微发白,沈囿头脑感到微微晕眩,她想自己可能有点贫血。

约莫等了五分?钟,听?见脚步声,渐渐靠近,他单手插兜,西?装挺括,在?门外淡淡看她:“要?我接?”

沈囿一手提着手包,一只?手挡在?胸前,极没安全?感的姿势,纤细白皙腿上有红痕,膝盖上淤青严重?。

望向他的眼底带了求助,一种无辜的示弱。

淡漠移开眼,祁禹时没牵她的意思?,指间夹着烟,吞吐熟稔,漫不经心?而漠然,他走?在?前面。

唇角有些苍白,眼睫微垂,沈囿忍着疼痛跟上去。

她走?得慢,走?廊阳光明明灭灭洒下,衣裙太单薄了,在?正午时分?,沈囿仍然觉得冰冷。

她伸手去握他垂下的掌心?,指腹刚贴近他温暖干燥的手心?,他就没什?么犹豫的抽出。

食指和拇指捻着香烟,轻轻弹了下,烟灰洒落,烟草气息辛辣凛冽,仿佛龙舌兰烈酒。

沈囿呛了下,捂嘴咳嗽,指尖发白,她轻轻叫:“男朋友。”

他没回应,丝毫不在?意。

沈囿试了最后一次,她上前挽住他手腕,柔嫩皮肤贴在?他的西?装布料上,轻轻一搭,能感受到小臂有力?的肌肉线条。

这次他没移开,仍旧散漫,叼着烟,喉结弧度锋利,吐烟时微微滑动,性冷感要?死。

沈囿一手捂住胸口,尽力?跟住他的步伐,忽略那羞耻地方的疼感,近乎贪恋奢求他臂弯中那点温暖一样黏他。

长长走?廊走?到头,刷了房卡,白色橡木楼梯往下是二?楼甲板,有音乐声,糕点香气,还有人群/交谈喧闹声。

沈囿顿住,羞耻心?蔓延,她实没有脸面勇气迈出这一步,显身材紧身短裙,遮不住的皮肤上还处处都是吻痕和淤痕,这样出现在?大众眼前,任谁都会想到那一层。

唇角微微颤抖,沈囿停住脚步,黑白分?明的眼底是抗拒。

停顿了下,祁禹时抬手玩她耳坠,长指捏过那珍珠尾尖银刺,随手一扯,沈囿疼得嘶了下。

而那人造珍珠上的白/粉已经磨掉一层,沾在?长指上,祁禹时瞟了眼,轻嗤:“廉价。”

这对耳饰是沈囿拿自己上部戏结的片酬买的,小商场精品店里九十九块钱一对,她觉得漂亮,珍珠当然是假的。

买的时候再三斟酌,八千块片酬,她续交一个月房租,生活日常花费,来回通勤,给自己买了一身平价衣裙,已经所剩无几,所以她很珍惜这副耳坠。

这和他送的任何一件礼物都无法?比拟,他的礼物总是昂贵精致,奢侈限量,一如他高高在?上,眼里看不上任何劣质仿造品。

眼睫轻轻颤了颤,沈囿抓他的指尖松了下。

“我不习惯穿这么短的裙子。”沈囿嗓音平静,轻轻的风一吹就要?散了,“你先走?。”

低眸瞥了她一眼,祁禹时抬手脱掉西?装披她身上,大手搂住她腰,“这样?”

夹杂着他体温的外套有沉冷的木质香,很好闻。

心?念一动,沈囿弯了下唇角,踩高跟迈出那一步,由他搂着,一阶一阶下楼梯。

西?装下摆比裙子高一点,沈囿往他身后躲,尽量不露出膝盖淤青。

甲板上衣着光鲜的男女?纷纷投过来目光,眼底有羡慕,有惊讶,都想看清沈囿的脸,有的甚至拿出手机来拍照。

脸颊微微发烫,手指温度回温,沈囿微微肩侧微微靠了靠他肩。

手掌用力?,宽大指节捏住她细腰,祁禹时压了压眉心?,嗓音戏谑冰冷,“满意了,公众面前的女?朋友。”

仿佛这场搂她下楼梯的亲密举动,只?是展现给楼下看客的一场戏。

指尖轻轻一颤,沈囿高跟崴了下,差点踩空,被他用力?捏着腰拉回,松开后,腰侧相接的皮肤麻得一阵疼。

沈囿不可置信,抬头看他,清冷狐狸眼眼角微红,隐隐泛着泪光,“原来是这样吗,祁禹时。”

皱了皱眉,祁禹时附耳,外人眼中亲密,他像安抚又像吐露心?声,“沈囿,做我女?朋友。”

“得跟着爷的游戏规则来。”

能攀,看你本事。

低头,他贴着她柔嫩白皙的耳骨轻轻一吻,触感温凉,却没什?么心?。

梁津站在?甲板上喝完最后一支鸡尾酒,身旁身材火辣的短发女?人勾他手臂,恋恋不舍在?他脸颊落下最后一吻。

勾唇淡笑?,丢了酒杯,他走?过来迎祁禹时,“祁爷。”

游轮策划和经理人也笑?着拥上来,谈论有度,言语间都是奉承,递过高脚酒杯,“祁总有意把?资产像风投倾斜,厦门很适合,等到岸上,不知道我们是否有幸谈下合作。”

眉眼淡漠,微晃酒杯,祁禹时没什?么兴趣,“再说。”

梁津笑?着与那几人碰了碰杯,“私下小酌可以的,下周澳门有局,可以一起玩玩。”

那几人笑?着回好。

见生意上找不到突破口,便有意引话题到沈囿身上,“昨夜的事是我们管理不周,冒犯了这位漂亮小姐,我们竟也不知她与祁总有这样莫大的渊源。”

“怎么称呼?”

“姓沈。”

他面露难色与猜忌,“和祁总是?”

男人笑?着打掩饰,“恕我们冒昧。”

梁津捏了颗圣女?果玩,他也有些好奇,想听?答案,兄妹,情人,养的只?雀儿。

捏了捏食指骨节,沈囿抿着唇角没说话。

祁禹时倒是没什?么所谓,手腕钻表表盘微微折射冷光,他笑?了下,眼底情绪却很冷,“女?朋友。”

手指按压一用力?,圣女?果汁水飞溅,沾了满手,梁津感到诧异,望向他们,觉得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那几人的态度立刻恭敬不少,夸祁禹时眼光好的时候也明里暗里夸沈囿,有气性,昨天对峙王东时不退让,还推倒了旁边的香槟塔。

沈囿弯唇笑?笑?,回过誉了。

结束寒暄,到酒店时已经是下午四点。

沈囿头脑昏昏沉沉,下身还是疼,缩在?被子里睡觉,窗外可以看见一望无际的大海,白砖红瓦别墅建筑,椰树随处可见,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咸湿的海水气息。

抱着枕头昏昏沉沉的睡,一阵一阵撕裂的疼,沈囿身体一阵发热,一阵发凉,醒来时是晚上八点多。

房间里没人,她的行李也只?有很少一包。

沈囿烧得难受下意识找手机给他打电话。

半分?钟,四十秒,五十秒,一分?钟,那边永远是忙音。

渴得要?死,沈囿起身,眼前黑了一下,差点摔倒,她去饮水机旁接了杯热水喝。

最后一次一通电话终于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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