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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惹的样子,他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吗?”

恍惚了一瞬,沈囿勉强笑笑,“他不知道。”

“奶奶让我叫你下去,我们可是准备了惊喜啊,把他的那份一起祝了,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生日快乐!”沈莹莹活力四射,似乎永远有那么?多花不完的精力。

“谢谢你,莹莹。”有些?感动,沈囿转身收拾了下东西下楼去。

一眼看见客厅里一个粉红色的蛋糕,奶油和草莓插的歪歪扭扭,上面写的字也很丑。

沈莹莹在旁边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堂姐,你的囿字太难写了,还是右比较好写。”

沈囿看了眼,国字头里面一堆奶油,画得像个零。

姚寄梅在旁边笑,“囿囿,这是你堂妹想?的法子,她说她在网上学?了怎么?做蛋糕,非要操刀试试。”

朴实?,简单,和沈囿以往收到的生日礼物都不同。

他总是用包装精美的礼盒,里面放着闪亮璀璨的珠宝,又或者哪一家的高定和限量款包包,他还送过她缀着钻石的银色高跟鞋,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可是,他总是很少陪她,礼物到了,这个生日也算过了。

这么?久,沈囿已经习惯等待,她一直是被遗弃在家里的一个。

沈莹莹簇拥着她去吹蜡烛,夕阳坠落入山间,夜幕降临,奶奶和爷爷都在旁边慈祥的看着她,眼底是喜欢和欣赏。

简单的快乐,被人爱着的滋味。

沈囿许完愿,一口气吹灭蜡烛。

拿刀叉切蛋糕,沈莹莹在旁边追问:“堂姐,姐姐,许的什么?愿啊?爱情?吗,与谁有关?”

顿了下,沈囿抿着唇角没回答,“没谁。”

姚寄梅拿了两个滚烫温热煮熟的鸡蛋递到她手里,“囡囡二十三岁了,圆圆满满,一切顺遂,找到真正爱自己的人共同度过一生。”

眼眶泛红,沈囿声?音有点哽咽,她抱住姚寄梅,“好,谢谢奶奶。”

磕鸡蛋时,祝宁又连发好几条语音过来?

“亲爱的,囿囿,闺蜜,靓女?,宝贝!二十三岁生日快乐!”

“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可爱,越来?越白,越来?越瘦,快快乐乐没烦恼!”

“祝你和祁禹时早日修成正果?,白头偕老,举行婚礼的时候我要当伴娘!”

愣了下,沈囿打字回:“谢谢。”

点回微信主页,置顶的是他的聊天框,点进去,信息停留在昨晚,还是他那句,你不在,没意思。

心上极细微的被刺痛了一下,沈囿退出微信。

吃完蛋糕陪爷爷奶奶一起看电视,沈莹莹在旁打游戏特别?起劲,想?起来?问一会?儿,“堂姐,今天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呀?他是你资助人。”

抿了抿唇角,沈囿没回答。

又在老家待了五天,背剧本台词,喂兔子,看小鸡小鸭小鹅长大,学?会?了奶奶教的山药排骨汤,陪他们待着什么?事也不干也很好。

还是会?想?到他,一种挥不去的酸涩感,那天她可以不那么?刺他的,他能来?,已经是意外了。

临近十月,要进组,沈囿买了机票,准备回去。

她没想?到会?收到他的电话,按照他的气性,他不会?主动找人的,几天几周几个月都有可能。

那晚沈囿正陪姚寄梅看特工敢死?队,手机振动看见联系人时她心上颤了一下,借口有事,出去后在走?廊上接起。

临近中秋,月亮很圆,月光皎洁,院中桂树影影绰绰。

黑发别?在耳后,沈囿穿着针织长袖,一连几天阴雨绵绵,地上都是湿的,青草从水泥地缝隙里长出来?,沾着水珠,青翠欲滴。

电流声?滋滋响起,沈囿一手搭在胸口,轻轻开口:“哥哥。”

寐色灯光下,男人神色冷漠,漆黑深眸里压着戾气,酒杯加冰,骨节修长,周身气压极低。

“玩够了没。”冷冷一声?,听不出任何情?绪。

心口发悸,捏手机的手指紧了紧,沈囿心底好像抽痛了下,“哥哥。”

冰块撞上酒杯,他嗓音冷得吓人:“我耐心有限。”

眼睛酸涩,沈囿回:“我买了明?天的机票。”

不到一秒,电话挂断。

……

走?时姚寄梅杵着拐杖送她到院子外的小路上,疼爱她给她带了一大堆特产,腊肠皮蛋,还有自制的酱,沈囿箱子装不下,手里又提了一袋子,一路让奶奶别?送,姚寄梅也不听,执意要等到她离开。

她说她没有爸妈疼爱,就只剩她这个奶奶和那动不得的爷爷,自然要好好看看她的乖孙女?。

眼眶温热,沈囿透过车窗玻璃看见姚寄梅布满皱纹的脸和满头白发,心底酸涩又感动。

“奶奶,我下次回来?看您,保重身体。”

汽车驶出小路,尘土飞扬。

南川到京岭,整四个小时飞机,下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拖着大行李箱,提着一袋子特产,沈沈囿艰难的走?出机场,点开打车软件叫了车。

散不去的疲倦,沈囿靠着车窗,看着窗外景物倒退,霓虹灯璀璨,流光绚烂,中秋节好像哪里的商场都很热闹,繁华无比,和南川的宁静对比起来?又是不一样的感觉。

下车时过十点,别?墅区处在热闹的市中心,她提着箱子走?了段路,有小孩捧着红色的系绳来?她面前央求着卖。

“姐姐,这是红绳手链,上面有小兔子,你和你爱人一人一个,你们就会?长长久久啦。”

忍不住弯唇笑了下,沈囿问:“多少钱一条?”

“十块,两根二十。”

买了两条,沈囿揣进衣兜里,沿另一条幽静分叉两边栽满法国梧桐的路走?进去。

拖着行李,七八百米的路也走?了二十分钟,刷指纹进去的时候,手上都是热汗。

门口到别?墅,又有一段距离,司机看见她,连忙过来?帮她提东西,费了好一番劲,才把特产和箱子推进别?墅。

秋的萧瑟,枫叶变黄了,夜里气温只有十多度,别?墅恒温关闭,里面也很凉。

换了拖鞋,沈囿往里走?,周妈在后面不动声?色的搬东西,气氛安静得有些?瘆人。

走?到客厅,灯亮着,放映厅里灯也亮着,衣帽架上有他的西装外套,他应该回来?很久了。

手揣在衣兜里,摸到那两条红绳,踩着拖鞋露出皙白脚踝,沈囿转身往那边走?。

放映室里,电影在播放,血腥杀戮的场面变成黑白,是一部很老的复仇片。

沈囿敲了敲门,淡白色针织衫和同色长裤,长发散开,发梢微卷,鹅蛋脸,狐狸眼,清冷明?净,平和下来?时温柔乖巧。

沙发上,男人眼皮都没抬一下,脱了西装,只穿一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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