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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上,蔺祥想到他净化过的这几个得怪病的人,他每个都只能缓解一部分,有点奇怪,把疑惑说了出来,“不是无效,也不是完全有效,为什么会这样?”

夏白:“这病的一部分是心病,心病无法净化?”

蔺祥:“那我能缓解的是?诅咒能算是污染吗?”

夏白也不清楚,他也觉得这里面可能藏着什么,但是他目前也说不清。

很巧,他们去的时候,李桂正在头疼,没有那天疼得那么疯癫,不过也在抱着头一下一下撞木墙,看到蔺祥,她枯寂的眼睛漏出了一点光。

她还记得在最痛苦的时候,是蔺祥缓解了她的头疼。

夏白感觉他们这趟可能不会白来。

他相信凌长夜那边会成功,于是胆子大了一点,在蔺祥再次缓解了李桂的头疼后,问她:“你就打算这么一直痛苦下去吗?你的额头还够你撞几次?”

李桂缓缓抬起头,“什么意思?”

夏白:“你不打算破除诅咒,终止你的头疼吗?”

李桂愣愣地看着夏白,“可以破除?”

蔺祥说:“我都知道怎么减轻你的头疼,你说我们知不知道怎么破除。”

李桂难得有点激动,“要怎么破除?”

夏白平静地说:“说说你有没有污蔑过薛丽谷,和你头疼相关的。”

李桂一点点睁大眼睛,“你们……我……我没有污蔑过她!”

夏白:“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你可以说说,你知道的村里哪个人污蔑过她,说出来你的诅咒就被破除了。”

“我真的没有污蔑过她!”李桂一下站起来,再次重申,“我有什么好污蔑她的!”

夏白微愣,感觉她这么生气,有可能真的没污蔑过。

井延立即看向李桂的心里话:“我怎么污蔑她了我!”

看完他也愣了一下,她没撒谎,她真的没污蔑过薛丽谷。

蔺祥对他们的推测还是坚信不疑,他说:“姐,你别激动。你说说其他人诬陷薛丽谷的事,这真的是破解诅咒的办法,说说你又没损失,以后还不用头疼得想死了。”

李桂冷静下来一点,她看起来是相信蔺祥的,皱眉思索了起来。

“没有。”几分钟后,她说,眉头皱得更狠了。

“怎么会?”蔺祥愣愣地说:“五姑村那么多人,竟然没人污蔑过她?”

“没有!”李桂大声说,好像压抑很久的东西都从她这一道破音的回答中发泄了出来,“我们还污蔑她?是她把我们害惨了,要不是何医生,我们一个村都可能灭绝了!”

“薛丽谷,薛丽谷她是个害人的草鬼婆。”刘福哑声说。

说完这句话他又疯狂地在床上挣扎了起来,痒得想放弃生命,这次他眼里流出了眼泪,仿佛是积压许久委屈的宣泄。

他老婆替他说:“李伯,我们村最有威望的人就是被她害死的,要不是何医生,我们都不知道,都要被她骗了啊。她在我们村里用蛊虫害人为乐,我们家刘福就被她放过蛊,差点被咬死了。”

符雨情一愣,他们早就排除是中蛊了,怎么又冒出了个草鬼婆?

如果薛丽谷是草鬼婆,用蛊报复村民,蔺祥应该能净化他们身体里的蛊虫啊。

“我们没说谎啊,是真的,要是说薛丽谷和虫的关系,就是当时她用蛊虫把我们家刘福差点咬死了。”刘福老婆说:“我们对天发誓,我们说的是真的,事关诅咒,我们不敢说假话。”

“我们说了,说了,你们看可以破解了吗?”

他们两个那么忌讳诅咒,确实不敢说谎才对,可是,怎么会呢?和他们推测的完全不一样。

而且,他们根本不知道如何破解诅咒。

乔佑霖就是在这时候,如及时雨一般赶到,把他们的发现告诉了三人。

凌长夜问刘福:“你污蔑过薛丽谷吗?”

刘福来回摇了四次头,痛苦地想死了,“没有,没有!我没有啊!”

符雨情问:“其他人呢,村里的其他人污蔑过薛丽谷吗?你的诅咒因她的恨意和委屈而起,你只要说出一个污蔑过薛丽谷的人,说出他是怎么污蔑她的,你的诅咒就破了,你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两人立即埋头想了起来。

几分钟后,刘福的老婆抬起头,恨恨地看向她:“你是故意不给我们破解诅咒的是吗?你不安好心!我们村哪有诬陷她的人的啊,我们村都要被她害死了!”

“滚!你们快滚!我们再也不用你们看了,我要告诉村长,你们就不怀好意!”

符雨情还想说什么时,被突然暴起的刘福老婆差点推倒,她仿佛有无数委屈和愤怒,拿着扫把就把他们赶了出去。

“滚!你们再别来了!”

被赶出来的四人都有些怔愣,尤其是乔佑霖。

“怎么会呢?应该没错啊。”他连说了三遍“怎么会”。

在掉吊脚楼推出这个猜测时,他们真的以为找到了核心线索。

凌长夜最快恢复成平淡的模样,“应该一点了,先去吃饭,和其他玩家再梳理一遍线索。”

这时候,夏白、蔺祥和井延也刚被赶出来没没多久。

两波失败的人在村长家碰头,在村长阴阳怪气的话语中沉默吃饭,活像是在村长家蹭吃蹭喝的无用远远远房亲戚。

吃完午饭,他们厚着脸皮又打包了一份。

这一份是给还在吊脚楼里看护病人的尤月的。

尤月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吊脚楼下,拿着一个木棍翻戳一个蚂蚁窝,听到脚步声,抬起头,平静地说:“苏茂没撑住,死了。”

“怎么会?!”蔺祥惊讶地说:“我走之前他不是好多了吗?”

乔佑霖抓住头发,痛苦地说:“我们那个推测果然是错的,根本不是说出另一个人诬陷别人的事就能破咒,完了,我们走错路了,我们暴露了。”

蔺祥说:“可是,他确实看上去清醒了很多啊。”

“可能是回光返照,他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后,就相当于做实了诅咒的事,诅咒完全成立了,他就彻底死了。”乔佑霖说:“幸好刘福没做没说,要不然他也死了,我们一定会被村长赶出去。”

凌长夜看向尤月:“具体是什么情况?”

尤月一如既往地低着头,“你们上去看看吧。”

看到苏茂和他躺着的那张床时,陶宝宝捂着嘴跑出去吐了。

很明显,从碎裂的绷带可以看出,苏茂发狂了,把捆绑他的绷带都挣断了,又开始疯狂地在他身上抓挠,他身上仅剩的东西,和床上、地板上堆积的如同头屑的东西,以及墙上的血人印可以看出,他抓得有多狠。

他把好多血管都抓破了。

这个不算大的杉木房间,遍布鲜血和皮肉,如一个血腥地狱。

“齐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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