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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涟漪的枯叶。
小夜急了:“什么,诅咒?”
他顾不得守锻刀室,也没有被安倍晴明的绝佳的相貌迷惑,露出了凶狠的、属于复仇之刃的姿态:“我会,清除危险的事。”
安倍晴明:……
“稍安勿躁。”他适可而止,不再逗弄小孩子,正经地说,“第一堂课,检查与追踪诅咒。”
“姬君,用灵力扫描自己。”
他慢条斯理地指导着。
花子是个聪明的学生,擅长思考、会举一反三,顺利地沿着残余的诅咒,创设了追踪路径——
“要传送过去吗?”
“不。”
安倍晴明摇了摇头。
雅致的扇面遮住了他的下半张脸,令人越发琢磨不出他的情绪:“我们来学召唤术。”
花子似懂非懂。
小夜左文字严阵以待地握住了刀柄,“明白”了安倍晴明的意思:主场作战,确实更有优势。
他会把诅咒审神者的东西斩于刀下!
安倍晴明笑而不语。
大阴阳师的面容上划过一丝顽劣。
反正是有缘之人,他顺势而为罢了……枯燥的教学生涯,只能靠自己发掘乐趣了。!
第43章 晋江
他只好保持沉默。
他望着窗外。
“棘?”
他偏了偏头。
他眨了眨眼睛。
孩童对待的人。
她抓了个空。
“棘?!”
……
他不解地写字。
【你是谁?】
【你认识我吗?】
“……诶?!”
花子懵了。
是不是召唤错了?
“……”
#知识盲区了#
棘拉下衣领。
“汤婆婆?”
花子肯不肯去。
“我去要。”
……名字。
“约好了。”
他小声地说。
他动用了咒言。
他不安地反思。
她结缘的人类。
“……”
【对不起。】
花子:……?
什么?什么诅咒?
她笑得咳了几下。
“谢谢你,棘。”
“一路平安。”
第44章 晋江
“准备好了吗?”
药研藤四郎握着小型罗盘,肩上是防护用的披甲。他的语气冷淡,黑发下的脸没什么表情。
他盯着罗盘,没看花子。
虽然这是他主动接下的任务。
本丸恢复正常运转之后,健康的刀剑付丧神们,勉强凑出了两支队伍:一队去正面战场,剿灭溯行军;另一队去远征,镇压叛乱或采集资源。
留守的。
只剩他、小夜、厚藤四郎。
而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小夜左文字盼着与哥哥重逢,几乎住在了锻刀室。厚是他的弟弟,他必须照顾厚。
审神者之前病得重,落下了咳嗽的后遗症,需要懂医术、又细心的付丧神陪着。人类的身体精密且脆弱,他不希望弟弟们爱戴的主公出事。
花子回答:“准备好了。”
异常会察言观色的女孩没有靠近他,背带裤下的白鞋动了动,略显局促。
腕部的桔梗印分外惹眼。
药研启动了转换器。
如安倍晴明所说,“神隐”的世界非常辽阔。这是人类难以涉足的领土。就算是时之政府,也没法精准地定位到汤婆婆的油屋。
天空阴云密布。
……糟了。
他们忘了带伞。
自从输入了灵力,本丸的气候就一直很好。日复一日的,养成了惯性,导致了他的疏忽:他不在乎是否淋雨,可刚刚病愈的花子承受不住。
他皱起了眉。
“我们得尽快找到住所。”
药研藤四郎判断完,环视了一圈。
他们降临在了一座桥上。桥下的河流倒映着来来往往的、相貌怪异的各个物种——这些非人类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不断偷瞄花子。
“好臭。”
“人类的味道!”
“赶出去、赶出去——!”
……
花子怯怯地向着药研藤四郎的位置走了一步,又猛然顿住,反应过来这并不是愿意亲近她的刀。
她垂着头。
不过是遭到了驱赶、痛骂,她才不要掉眼泪。这样的场景,她都经历了无数次了。此刻的委屈和害怕,一定是因为她被宠坏了。
药研藤四郎迟疑了半晌。
他注视着审神者。
一言不发、摆出了很可怜的姿态,像是被踹来踹去,一旦回到熟悉的情景内,就放弃了挣扎的狗狗。
明明还没下雨,卷翘的睫毛却湿了。
他叹了口气。
“要不要牵着我?”
药研藤四郎按捺着不适,伸出了手。他的指节被漆黑的手套裹住,手腕处同样刻有桔梗印。
他的语调依然清冷,仿佛根本没有发现审神者的狼狈:“属于妖怪与神明的国度,比我想象的繁华多了。不牵着的话,我们会被冲散的。”
那双琥珀色的、含着泪珠的眸子。
瞅了他一下。
花子摇头:“你也被讨厌怎么办。”
“……”
药研藤四郎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隐约明白弟弟们的感受了,作为刀剑,确实抗拒不了来自审神者的爱惜——即使是笨拙的。
“无所谓。”
他暂时喊不出“大将”,便含糊道:“我是刀剑。刀剑只会在意使用者的态度。”
“所以,一起去避雨吧。”
药研藤四郎打探到了一家旅馆。
他的气势十分唬人,锋利感拉满,丝毫瞧不出患有轻微的晕血症。倒霉地被他揪住的低级妖怪一边生气“居然有人类”,一边老老实实地指路。
“对人类友善的旅馆,只有那家了。”
低级妖怪屈辱地解释道:“那家旅馆的老板娘,生前是人类。死后才来到这里,开了旅馆,接待各路神明,以及误入的人类。”
“哼,快放了我!”
药研:……
考虑到审神者的年龄,他没再干暴力的事,松开了扑腾着的低级妖怪,牵着花子赶路。
他望见了旅馆的招牌。
【千寻、琥珀川】。
怪怪的。比起店铺名,更像是两个人的名字——这份困惑,在听到老板娘的自我介绍时化作了恍然。
“我是千寻。”
少女模样的老板娘指了指旁边的五官精致的男士:“这是我的丈夫,琥珀川。”
她半蹲下,温柔地摸了摸花子的黑发,浑身散发着时光沉淀后的通透感:“被吓到了吗?我第一次进入这里,也特别慌乱。”
“已经安全了噢。”
花子蹭了蹭她的掌心。
女孩正要感谢,就因冷风而咳了咳。嗓音稚嫩,哑哑的,让房间内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