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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什么都不许说出去。于是,这件事就变成了工伤。
而另一边,回总部报道的姬野和早川秋得到了玛奇玛的表扬。他们进门的时候,玛奇玛刚刚放下电话。
“夜斗先生,那么就麻烦您了。”她客气地向学校的临时清洁工道谢,然后站起来迎接她的两位得力干将。
“虽然是无名英雄,不过也给了对方一番震慑。辛苦你们了,好好地去休息一下吧。”过度借用恶魔之力的消耗,需要他们睡上几天来恢复。
玛奇玛爽快地将这件被定义为公共范围内任务的酬金,打到了两个角色的工资卡上。对魔特异课因为任务特殊,所以除了固定的工资之外,其他的绩效都按照完成的任务来分配。
虽然按照规定,他们是不接也不去抢私人委托的,但是能够名正言顺地以维护公众安全的理由,从总监会那边狠狠地刮分一些公共任务,也是不错的进账。
“没想到第一次行动就碰到了御三家的人,这可真是意外之喜。”玛奇玛审阅完任务汇报,敲上了自己的私章。
藤本月并没有急着抽取下一个角色卡,而是将精力分配给了正在训练电次和帕瓦的岸边三人组,以及被他前不久派去卧底的东山小红和暴力恶魔。
一方面,对魔特异课初步负责起咒术界事务,势必要关注咒术界目前最活跃的诅咒师团体盘星教。对方的教主,可是10年前从东京咒高叛逃的特级咒术师夏油杰。
在夏油杰的历史档案里,有着一人屠百人的重刑案底。无论是从咒术界的角度,还是普通人社会的角度,都应该尽早将对方逮捕归案。
只不过,夏油杰实在太强了。而对方的理念更像是一个种族主义者,是站在咒术师立场上的,因而在咒术界也不乏有人追随。他主持的盘星教原来是由普通人构成的宗教组织,发展到现在,教内的人员构成很是复杂。
玛奇玛需要时间派人进入盘星教卧底。而这,就是暴力恶魔被她放在北海道自由行走,以图用野生咒术师的身份被盘星教吸纳的原因了。
另一方面,东山小红则是以公安新人的身份被借调给了上头进行潜入调查。卧底的组织是一个被称为“乌鸦”的大型跨国犯罪集团。
日本警方派去的卧底多年前曾因为内部原因而暴露,现在,他们又试图找一个足够“清白”的人慢慢渗透进去,以备不时之需。
以玛奇玛的权限,她并不知道公安在那个组织里派了几个卧底,又到底是谁?只不过,对魔特异课这个部门足够保密,又足够特殊,这项任务才被派发到她的手里。
“对方在寻找具有咒术师才能的人?”
玛奇玛不知道这个普通人的犯罪集团想干什么。但她凭直觉认为,一个不懂得如何发挥自己天赋的年轻人,是最合适闯入组织视线,更容易得到信任的目标。
东山小红,20岁,因为家庭负担,被迫进入歌舞伎厅下海当陪酒女。
第18章
12月20日,火曜日,上午10点23分。
歌舞祭町的白天是不营业的,家家店铺门户紧闭,萧条得很。
刚刚成年,面容尚且青涩的东山小红行走在街上。她闻到了久散不去的酒味、脂粉味、香水味,那些藏在灯红酒绿之中的不和谐气息混杂为了一团。
她需要一份工作,比便利店的工资结算起来更快,比临时派遣工的薪酬更高。这样,她才能为家里老迈偏心的父母,游手好闲的兄弟们支付信用卡账单,攒出能补贴全家人过日子的生活费。
除此之外——
大学的学费很昂贵。东山小红跟家里人的抗争以两年前的毕业季为结局,最终只拿到了高中文凭。
但她依旧渴望读大学,她要为自己挣一份学费。
东山小红穿着一件连衣裙,颜色是经典的黑白,所以不会过时。只不过再仔细一看,这件裙子也有三五年的历史了,样式还算得体,但不够体面。
她在街上走着,廉价的皮鞋在砖石上磕出“笃、笃、笃”的声音。她的手里紧紧攥着前几次打工时攒钱买下来的二手智能机,比市面上流行的型号老旧了三年,但基础功能齐全。
东山小红是从网络上面看到了广告过来应聘的。当然,网站上的招聘广告说得并没有那么详细,具体的工资待遇还是需要看个人条件。
大约五分钟后,她走到了那家和她有过联系的夜总会。外面的广告上果然挂着花里胡哨的海报,都是店里的招牌。年轻的女子花枝招展,或是清纯可爱,或是成熟动人。
东山小红抬头看了看店名,又看了看地址,反复确认字后才推开了门。那是一扇对于无数女孩来说通往地狱的大门,是人生下沉的开端。
夜总会里只有零星几个人,在那里打扫布置。东山小红被带到了店长的跟前。那个穿着衬衫西装,一副上班族打扮的中年男子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扫视,然后微微点头。
“底薪固定,按照酒水的营业额给提成。上班时间是晚上5点到凌晨1点。”
店长拿出来一份合同:“三个月的试用期,没本事就走人。”
他一幅公事公办的态度,却让忐忑不安的东山小红放心了一些。
东山小红看过上面的薪资待遇之后,慢吞吞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还按要求附上了自己的证件。
刚满20岁,是可以喝酒的年纪。店长对这一点比较满意——他这里的生意可都是合法的。
当然,合法的生意仅限于发生在这家夜总会范围内的。每天晚上在街边巡逻的警察,也不能阻止人们自己选择跨线。
至于为了吸引更多更好的客人而去借高利贷,置换服装,修整面容来包装自己,是店员自己的事情。想要从客人那边获得奢侈品作为礼物而出卖自己,也是自己的事情。若是因为工作压力过大,跑去隔壁的牛郎店消费,最后陷入别人的温柔乡,为了高消费而背债,去下海拍片,或者彻底堕落用药麻痹自我,也是自己的事情。
这条街上,每年都有讲不清的人消失。霓虹灯下,从来都满是黑暗。
对于东山小红这样一个看着便十分青涩单纯,努力打工赚钱的年轻人,店长并没有给出多余的同情心。
他已经算是难得有良心的了。每当有新人进来,还记得提醒一下她们:想要获得多少,就得付出多少。
12月23日,金曜日,凌晨1点28分。
东山小红和店里的几个人正在打扫卫生。她拧好拖把,拖去滴在地上的酒水,像是被招过来当保洁小妹的。
东山小红经过简单的培训就上岗了。当然,她并没有什么看中她的客人,只是作为气氛组,是别的女公关附带的赠送品。
那些酒水的营业额并不算在她的头上,店里的其他人对她的态度也不像电视剧里的那般针锋相对。倒不如说,她们根本看不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