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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会信息大概也会导致官网瘫痪一阵。

尽管还没官宣,但大家最紧张的便是宣布后的票务问题、以及业内近年来愈发猖狂的黄牛炒票现象。

远在西班牙的剧组也在两天后陆续有人得知了这个消息,这天一大早姜阈推门进化妆室,化妆师熟络地朝他打了个招呼,似乎又想到什么似的问:“姜老师,您和梁老师是朋友,他会给您留票吗?”

姜阈坐过去:“什么票?”

“您还不知道?”化妆师意外道:“梁老师要开演唱会了,他的第一场,业内都传疯了,现在剧组不少人等着他过阵子进组想和他套近乎要张票呢!”

姜阈停了下,然后摇头:“我不知道。”

梁东言工作上的事说得不多,姜阈不知道也正常。

直到4月16日,梁东言第一场演唱会全网官宣。

梁东言 · 入海气旋 · 个人演唱会——6月11日,上海体育场,一起,越过风暴吧!

官宣的消息传到西班牙的时候是一大早,大家刚刚出工,姜阈下了自己的第一场戏走下来,发现不少工作人员拿着手机在讨论着什么。

“这会儿词条都爆了,还指望抢得到票?”

“别山顶票也炒到五位数吧?”

“不行不行,他哪天进组啊?就拍一天真能套上近乎?”

“我表妹知道我和他一个组说要天天骚扰我...”

......

姜阈走到休息区,坐下来拿了瓶水喝,然后掏出手机,自己微信上弹了几个消息出来。

来自梁东言的,说已经买好晚上直飞的机票。

来自施卓远的,让他一定要看好梁东言,这两个月里千万不能受伤、嗓子也不能出问题。

来自葛北思的:服了,演唱会特地挑你生日,生怕别人扒不出来你俩关系......

姜阈看到葛北思的消息后蹙了下眉,下意识打开微博,不需要搜索,首页刷新一下,出来的全是梁东言演唱会的消息。

而热搜页关于这件事的讨论,前十占了七个。

最热的自然是梁东言演唱会的词条,紧随其后的是梁东言演唱会歌单、时长、票价、场馆,以及,入海气旋。

姜阈看着那四个字愣了下,他又把页面切回主页,随意点开一条讨论这件事的微博,便看到了演唱会的概念海报。

整片整片的黑色,夹杂着透明的风、深蓝色的雨水、银白色的闪电,海平面危机四伏,处处是可以吞噬一切的肆虐飓风。

“入海气旋”四个字锋利地卷动在飓风之中,和天边一抹风暴未起的淡色遥遥相连。

而演唱会的时间和地点在概念海报的最下方,银色的字体像星光下海浪的波澜。

6月11日。

那天是姜阈的生日。

“好,我会的。”姜阈很快回复了施卓远,他指尖微凉地切出来,发现梁东言又给他发了两条消息。

“位置给你锁了,那天空出来给我。”

附带一张图片,能容纳八万人的体育场,内场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已经被标了上锁的标志。

“怎么不告诉我?”姜阈问他,心脏连着胸腔,隐隐震颤。

“生日惊喜本来就要生日才能说。”梁东言回复他,要不是这件事实在瞒不住,他一定会等到姜阈生日当天再告诉他。

姜阈还想和梁东言聊几句,副导演却已经在喊他上去,他匆匆和人道了再见便上场,台词流利动作顺畅,这条顺得像有人着急要下戏一样。

下戏后梁东言那边似乎正在忙,姜阈没再没打扰,回酒店小憩便开始看剧本,看着看着便走了神,拿起了手机。

国内社交媒体因为梁东言演唱会引发的热度一阵高过一阵,甚至已经有票务贩子在不停接受预定,尽管票价和购票渠道还没公布,在这些人这里已经炒到了天价,有的还大言不惭地放话:有渠道,定金5XXX,最后两个名额,砍价的别浪费我时间。

姜阈眸中锐利,眉头微蹙,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以他对梁东言的了解,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现象。

姜阈从包里掏出电脑,聚精会神地开始研究这些,剧本被他落在一边,难得没受宠幸。

姜阈这一晚到半夜才睡,隔天天空不作美,海边狂风大作,大朵大朵的乌云从天边飘过来,原本明朗的清晨一瞬间变得黑压压的,整片天地阴沉可怖,导演助理在大群里宣布今天停工。

姜阈是被雷声吵醒的,醒来后他第一时间看时间,然后松了口气,梁东言的航班现在还没有进入西班牙境内,大约两小时后才抵达城区,那时受暴风雨影响的气流应该已经稳定了下来。

大约受天气影响,姜阈从早起时心里就闷闷的,海边暴风雨常见,来得快去得快,但今天从姜阈醒来到现在已经半个多小时,还没有停歇的意思。

当地气象局的报道里,这座城市今天会有持续半天的暴风雨以及强风,并没有赘述其他。

姜阈看了附近几座城市的天气报道,还是背上书包穿好雨衣,毫不犹豫地出了门。

他对海上的天气敏感,观察半小时后便觉得这场暴风雨没那么简单。

豆大的雨水噼里啪啦砸到身上,如果没有书包重量的支撑,姜阈觉得自己大概站都站不稳。

周围暗无天日,路上只有奔跑躲雨的行人和已经停下的车辆,姜阈感觉到自己口袋里的手机正在震动,但他现在拿不了,他需要找一个临海开阔的高处,去判断今天确切的天气、判断梁东言能不能顺利降落、判断下榻滨海酒店的剧组要不要全部撤离。

很快,姜阈在距离海平面不到五十米的沙滩上找到一个废弃的旗杆,不到20米高,旗杆上没有旗帜,只有一条麻绳被狂风掀得晃动、啪啪作响。

整个沙滩上空无一人,度假所用的躺椅和阳伞通通被掀飞,棕榈树不再浪漫,更像是海神发怒时镇守的暗黑骑兵。

姜阈把小型测风仪和可调式望远镜紧紧绑在了麻绳上,手指冰冷地将他们升到最高处。

姜阈坐靠在旗杆上得以支撑,然后在雨衣下拿出电脑,连上测风仪和望远镜,望远镜的云台灵活稳定,姜阈熟练地调试着角度,海面之上已无光明,只有深色和更深色。

测风仪不停给电脑传输着数据,姜阈面色僵硬却冷静,他不停敲击着键盘、分析着这些数据,又同步去看气象局的实时气象追踪,在看到某个反常的数字时姜阈眉头一皱,是...海啸?

姜阈面色愈发凛然,他继续调试着望远镜,把口径拉到最大,仔细盯着浑浊咆哮的海平面。

紧接着他回过头,沉默着用肉眼看向离自己不远的海面,他眯了眯眼,现在看来只是暴风雨的动静,并没有海啸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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