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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地看着梁东言。
“我去洗澡。”梁东言蹲下来,抬手温柔地碰了碰姜阈的头:“我身上很湿,去冲一下擦干,马上就回来,行么?”
姜阈还抓着梁东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
姜阈此时的注视像一只刚刚出生的小兽,里面其实没有依赖和暧昧,很纯洁、充满好奇、以及一种“我知道你不是坏人”的纯粹的信任。
被这样注视着便忍不住心生怜爱,让梁东言想多碰碰他。
“不相信我?”梁东言凑近一些,手掌大胆地、试探地从姜阈的头慢慢下移,碰着他细腻瘦削的脸颊,再碰到那双淡色的、微微张着的唇,看得入迷,心脏一阵阵发麻。
“相信。”姜阈声音有点沙哑,他忽然张开嘴,很轻地咬了一下梁东言放在自己唇边的手指,像在示好:“那你快点回来。”
作者有话说:
抱歉抱歉,高估我的进度了,这章还没写到那个那个那个情节,估计要明天或者后天才能写到
第86章 你很甜
冷水澡洗了五分钟,指尖上那股湿热柔软的触感依旧若隐若现。
但心中的浮躁和满脑子的潮热总算平息了些。
梁东言出来的时候冻得有些打颤,他拿了件浴袍穿上,走进响起电视机声的卧室。
本来躺在床上的姜阈已经挪到床中央,他拿了两个枕头垫在身后,手里握着遥控器,舒舒服服地坐靠着床,专注地看着电视。
“还不困么?”梁东言问他。
姜阈看了梁东言一眼,他指了指电视机:“我在看你。”
电视上,正播着梁东言年前录制的《片面主义》。
主持人和其他嘉宾故意聊起梁东言绯闻对象的作品,问梁东言有没有去支持。
换做平时,梁东言会随意点点头,说一声去看了,还会让大家多多支持。
大家预设了梁东言的回答,满脸的暧昧和八卦。
但这次梁东言莫名其妙看了眼主持人,反问他:“什么作品?”
主持人愣了一下,又问:“黎晨曦的新电影《盐碱滩》呀,现在评价很好,正热映呢,你不知道?”
“哦,没关注。”梁东言转过头,似乎不打算再聊这个话题,主持人和现场其他嘉宾交换了几个眼神,有个嘉宾很勇地继续问:“不过说起来,最近梁东言的绯闻好像确实少了许多,怎么回事啊?”
大家又起哄地看着他,有人七嘴八舌问:“是不是真有情况啦?”
梁东言扫了眼众人:“绯闻没一个真的,我一直清清白白。”
众人在梁东言回答后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一时觉得他们突然不认识这个梁东言了,就在主持人还要问什么时,“啪嗒”一声,电视被人关了。
梁东言手里拿着从姜阈那里夺来的遥控器,在主持人准备细数梁东言这些年的绯闻对象时,利落地关了电视。
“很晚了,再看天要亮了。”梁东言转身,把遥控器放到离床很远的茶几上。
姜阈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沉默片刻道:“才十二点,距离天亮至少还有五个小时。”
梁东言盯着茶几上的遥控器,觉得不保险,又矮下.身,把遥控器放进茶几最下面的抽屉里。
放好后他才起身走向姜阈,摁了下头,没话找话道:“那电视不好看。”
“我觉得好看。”姜阈看着满脸写着不乐意的梁东言,边玩自己的手指边低下头说:“而且、我又不会介意的哦。”
不知为何,这句话姜阈忽然带了些东吴的方言,情绪很柔软。
“不介意?”梁东言却没被吴侬软语骗到不介意,他挑了下眉:“不介意我的绯闻吗?”
姜阈点点头,他摊开自己的手掌,修长好看的手指一个个往下掰:“黎晨曦不介意、安凌不介意、X-ONG的队长不介意、给你拍MV的漂亮导演不介意......”
姜阈逻辑缜密地数着梁东言的绯闻对象,他报出来的人名,甚至按梁东言绯闻爆料出来的时间排了序。
等姜阈十个手指数完,抬起头看梁东言时,他发现梁东言正看着他笑。
姜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微微睁大眼睛,然后偏过头,状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拿掉自己身后的靠枕,然后缩回被子里,背对着梁东言,冷冷地说:“睡觉吧,困了。”
“我睡哪?”梁东言声音里笑意不减,他立在床边,心脏好像软得要化开,恨不得时间永远停止在这一刻。
“小孩房。”姜阈抬手,指了指连着主卧的另一个房间。
“我刚看了,那床一米八,我腿伸不直。”梁东言赖着不走,硬是要姜阈给他重新安排。
“客厅沙发。”姜阈又说:“有两米五。”
“一节一节的睡得不舒服。”梁东言又说,见姜阈不出声了,他乘胜追击:“姜阈,我过两天有个活动,现场好几万人呢,我睡不好的话状态就不好,状态不好的话......”
“那你想睡哪里?”姜阈猛地坐起来,有点烦地看着梁东言。
“你这床就不错。”梁东言厚脸皮地说:“两米乘两米,还是实木的,我们挤挤?”
姜阈不想去睡小孩房、也不想睡一节一节的沙发,但他又有点不想跟梁东言挤挤。
两人默默对峙了一分多钟,姜阈叹了口气,抱过自己的枕头,让步地往一旁挪了挪。
梁东言大获全胜,掀开被子上了床。
“姜阈你今晚到底喝了多少?”躺上床后,梁东言的困意锐减,颇有兴致地跟姜阈聊起了天。
“一点点。”姜阈把抱枕靠在胸前,离梁东言更远了一点。
“我看你面前空了一瓶威士忌、一沓筒酒、半瓶伏特加。”
梁东言估算了下自己大概应酬了半个多小时,如果姜阈在这么短时间内喝的这些,那看来他酒量还不错,不仅没断片,还能和自己对答如流。
“对啊一点点。”姜阈侧过来看着梁东言:“每种酒加一点点,混在一起,再加点橙汁,好喝。”
梁东言一时无言,酒混在一起喝最容易醉,更别说姜阈喝了那么多。
“你以前喝过啊?这么能喝?”梁东言也转向他,在晦暗地夜灯里尽情盯着不可多得的、柔软而温顺的姜阈。
“能喝吗?”姜阈撇嘴:“可是不多呀,我都没喝到吐。”
梁东言抬手轻轻按住姜阈的嘴,朝他温和地摇了摇头:“我们不说这个了,我以前酒量不好才吐的,不是你的错。”
姜阈抓住梁东言的手腕,蹙了下眉:“为什么你的手这么冷?”
......
“不碰了吧。”梁东言声音微哑,他捉住姜阈:“我...我不冷,躺一会儿就热了。”
“可是冷到我了。”姜阈忽然拿开自己胸前的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