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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没有别的,只有这封信。

雨水落了下来,梁东言很久很久没听到南楼的雨声了,他恍惚地看着窗外迅速暗下来的天色,手中信封微微捏皱,半晌,他看向施卓远:“我要怎么找到他?”

施卓远恨铁不成钢道:“你找他干嘛啊?”

“问问他什么意思。”梁东言声音和神态都冷静,但想法非常疯狂。

“问个毛啊人家现在可能都有老婆了。”施卓远想打消他的念头,他站起来:“这破情书八年前的,你看看,纸都黄了。”

梁东言没再说话,他站在房间中央,安静片刻后掏出手机给前阵子加上好友,但一句话都没说的葛北思打了个电话。

打了两个、两个被摁灭,再打过去时自己被葛北思删了。

梁东言咬了咬牙,他转头看向无计可施的施卓远:“你待会儿走的时候记得关门。”

说着,没等施卓远反应过来,梁东言便转身离开,施卓远瞪大双眼,意识到这短短五分钟内发生了些什么时,忍不住“我去”了一声,立马小跑着跟上,生怕梁东言做出什么头脑发热的事。

梁东言没带伞,车停在小区外头,他下了楼便一头扎进雨里,朝南楼对面的万科府走去。

只是还未过马路便被追上来的施卓远一把扯住:“你去哪啊?!”

工作日下雨的午后路上没什么人,有也是行色匆匆,暂时没人注意到他。

梁东言看了眼马路对面:“他家。”

“你先跟我上车。”施卓远见已经有路边的商家朝这边看,不由分说把梁东言先拉到了自己车里。

“我说你要找人也得讲究点章法。”施卓远边擦身上的雨水,边无奈道,梁东言望着雨幕下的万科府不出声,等施卓远把纸巾递到自己面前,他才接过,低声道:“不这么堵找不到的。”

过去那几年梁东言总借工作之由前往旧金山、又在名利场上刻意认识从那所名校毕业的人,可他什么都没遇见、也什么都没听说。

高考后填志愿的那天,全校都在讨论东吴一中的省状元,唯独省状元不在。

梁东言那天好几次从一班门前经过,但那个座位空空如也,干干净净的像是从未有人坐过。

填好志愿后,老师让大家把东西都拿回家,梁东言本来想像其他同学那样把试卷直接扔了,走到垃圾箱前却又舍不得,最终还是搬回了南楼,但后来一次也没再碰过。

他消失得干干净净,像凭空蒸发一样。

“那也不能这样找。”施卓远道:“你忘了这几年我们是怎么走到现在的?要是因为冲动真出了事,再一落千丈怎么爬起来?”

梁东言垂眸,很轻地“嗯”了一声:“那你说,怎么找?”

“最好是要让他主动找上门。”施卓远道,梁东言这样抛头露面总是不行的,稍不留神就会被拍到大做文章。

只是被扒出在找人还好,万一真流传出什么同性恋的传闻,那他们这些年直接白干。

“你先想,我给录音棚那边回个消息,跟他们说今天先下班。”施卓远掏出手机,认真打字。

梁东言目光一闪,他重新将那信掏出来,拿出里面的信纸,展平,一字一字地看着,眉眼渐渐沉下来,等施卓远抬起头,梁东言忽然道:“他这封信可以做歌词。”

“歌词?”施卓远探过来:“也是,写得是真好,别说你了,就是我,都觉得...”

说到这里施卓远立刻噤声,他想说光是他都觉得这人肯定很爱梁东言,但要这么一说,梁东言得更疯。

“是啊。”梁东言眼底划过一抹嘲讽:“写得好。”

当晚,回了工作室的梁东言和施卓远看着秋和拟好微博话术,秋和回头看两人:“这样写?”

梁东言点头,施卓远却皱着眉:“不够官方,什么偶然发现情书这种话删掉,你得写得毫无情感,千万别让人产生联想。”

秋和点点头,改了两句话又给他们看:情书主人有意向请联系我,想用作下首歌的歌词,邮箱:[email protected]

邮箱是梁东言工作室的官方邮箱,配的照片是情书封面。

要求认领的情书主人在邮件中写出情书的最后一句话,并留下电话,工作室会进行联系。

施卓远也没意见了,秋和最后检查了一遍便点了发送。

微博数据以每秒上千的速度增长着,不出五分钟转赞评都过了万。

评论区和紧随其后的营销号们各种讨论都有,有好奇情书内容的、好奇梁东言新歌的、也有觉得梁东言这个操作很绝、事业脑拉满的......

幸好,没有施卓远所担心的感情动向之类的猜测,施卓远松了口气,苦笑着看向秋和:“是不是第一次干帮老板追爱的活儿?”

秋和勾了下唇,还没回答,梁东言便硬邦邦地开口了:“不是追爱。”

梁东言说完便不屑一顾地往外走,似乎没把这事儿放心上。

施卓远对着心口不一的人翻了个白眼,跟秋和唠嗑:“嘴硬呢,十分钟后就得问邮箱有没有收到邮件。”

秋和耸肩,她打开工作室官方邮箱,梁东言的工作室邮箱一直在源源不断接收邮件,不是工作邀约、就是粉丝表白,这会儿他找情书主人,更是有不少粉丝凑热闹发邮件过来问有没有找到。

秋和将这个活分了三份,她和工作室另外两个同事分不同时间段确认邮箱,每人每天要看一两百封邮件,并不是易事。

梁东言几乎每天都要问有没有回件,后来秋和被他问得麻木了,建了个四人群,她和另外两个同事便每天到点给梁东言汇报结果。

就这么过去了半个多月,情书主人还没找到,没用的邮件却收了几千份。

而葛北思也迷惑了半个多月,她自从删了梁东言之后就一直在关注他的动态,梁东言那微博上的字迹分明是姜阈的。

葛北思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姜阈消失了的,但她知道那天梁东言给她打电话,绝对是要问她姜阈的下落。

万一姜阈真的看到了梁东言的微博,一时头脑发热回去找他怎么办?

葛北思现在一点都不希望梁东言找到姜阈,于是她去找了姜阈的父母,但一说到姜阈,姜秉泽和闵萱就闭口不谈、甚至直接说要睡午觉,明着赶葛北思走。

葛北思被下了逐客令,只好绞尽脑汁想别的办法。

就在葛北思郁闷无比地从东吴回上海时,梁东言工作室的邮箱收到了一封邮件。

邮件名简单,只有四个字:情书回信。

收邮件的同事早就习惯了梁东言粉丝一堆又一堆乐此不疲的钓鱼邮件,她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点开,却在下一秒猛地坐直。

邮件内容只有两行,一句话,和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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