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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北思挑眉,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你要加我微信?”

梁东言点头,扫了葛北思打开的二维码:“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跟我说一下姜阈怎么样了吗?”

“行!”葛北思满口答应,迅速通过了梁东言的好友申请,边给人改备注边问:“你真不跟我们上去啊?门卫认识我们,可以一起去。”

梁东言摇头:“不了。”

说着他转过身,朝马路尽头的公交站台走去,梁东言站在公交站远远地看着葛北思和沈清临进了万科府,手里的一袋药忽然变得很多余。

去东吴一中的公交还有十几分钟才到,梁东言坐在空荡的公交站里,把塑料袋打开,他拆了里面的咳嗽糖浆,一股脑喝了,将瓶子扔进边上的垃圾桶。

又将那些感冒药退烧药的盒子拆了,把一板板药片塞进校服口袋里,把校服口袋塞的鼓鼓囊囊,然后将那塑料袋扔了。

上车时梁东言收到葛北思发来的消息,是几条连着一起发过来的。

“他爸妈把他手机收了,所以没看到你消息。”

“他家是9幢1单元1602,以后这么跟保安说就行。”

接下来是一条语音,梁东言点开,姜阈沙哑着声音,鼻音浓郁,闷闷地问他:“都到楼下了,怎么不上来?”

第22章 实验楼月考

“没跟班主任请假,你好点了吗?”梁东言发过去问。

“嗯,没事,已经快好了。”这次那边没有发语音,只打了字。

“好,那你好好休息。”梁东言回复,他想再输入一句“我很喜欢那束花”,但考虑到这是葛北思的微信,还是没再说什么。

与此同时,姜阈的卧室里,他戴着口罩,把手机递还给葛北思:“你们也回学校吧,别传染了。”

葛北思接过手机:“诶,我以为就是普通生病,这次怎么这么严重?”

也就两天,姜阈看着瘦了一圈,面色非常苍白,眼睛却肿着,四周泛着红,大约是前两天发热太厉害的缘故。

姜阈咳嗽一声:“也挺好,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真是淋雨淋的?”沈清临不理解:“你干嘛了出门不带伞?”

姜阈眨了眨眼,没说话。

葛北思又叹了口气:“行了行了,让他少说点话吧,我们先走了,你在家养好了再去学校啊。”

姜阈点头,他目送葛北思和沈清临离开,又想起周五的晚上。

那晚他回去后便失眠了,姜阈向来理智清醒,他不知道自己那一刻为什么忽然想从梁东言那里得到某种反馈。

像在不知不觉中失控。

幸好梁东言没有听懂,姜阈想。

这晚他没有睡意,便起来做题,做了一夜,五点左右时雨停了,姜阈便出门前往学校,他没记错的话,即使是周末,学校门卫也会在五点半准时开门。

到了学校后姜阈便去大礼堂后台拿花,刚出学校雨又开始下,时大时小,姜阈抱着花在路边等车,担心花被淋坏,便又脱了外套将盒子包着。

深秋清晨的凉意冻人得很,更别说姜阈又淋了场雨。

到了南楼姜阈在七号楼下等了十几分钟,楼下小卖部才开门,姜阈打着寒颤将花给了小卖部老板,走回家的时候已经感觉身体不大舒服。

紧接着就是病来如山倒,感冒、发热、咳嗽、伴随抵抗力下降的过敏,几乎昏迷了快一天一夜,醒来时已经是周日,家里都是中药的气味,嘴巴里也苦,大概是自己还睡着时便被喂过药了。

姜阈的手机被闵萱收了,怕他生病的时候还玩。

本来病着一直恹恹的,但当葛北思告诉自己,梁东言也来看自己了,姜阈便精神几分,他的思维现在缓慢迟钝,无法处理太复杂的情绪,但这件事带给他的是很直观的高兴。

梁东言惦记着他、来看他,他很高兴。

姜阈摁响了床头的呼叫铃,做饭阿姨很快进来问他怎么了。

“今天的药什么时候喝?”姜阈抬头,苍白着脸问。

阿姨眼睛一亮:“已经煮好了,现在端给你?”

姜阈点点头:“那种很苦的,我今天也能喝了,麻烦阿姨也给我吧。”

“行行行。”阿姨虽然意外,但满口答应,这家男孩不太喜欢喝中药的,平时一碗药能喝个一下午,女主人又不停催自己盯着他赶快喝完,是个挺熬人的差事,今天这男孩居然主动要求喝,这是她求之不得的。

两碗药喝完,姜阈整张脸都被苦黑了,但闵萱不准他吃甜的,说会影响中药效果。

晚上姜阈去问闵萱要手机,闵萱看着明显好转的儿子,还是摇了摇头。

“我今天的药都喝了。”姜阈站在父母的卧室门口道。

“那也不行,等你彻底好了再给你。”闵萱看了眼虚弱地站着的姜阈:“回房间躺好,别惦记手机了,你现在得静养。”

等姜阈回了房间,姜秉泽便猜测:“估计急着找人聊天。”

“校长说也没见他跟谁走得近,还是北思那几个,不过说那晚姜阈想看表演的时间点都是特长生在表演,有两个女孩挺漂亮的。”

两个有多年教学经验的家长不用再揣测什么,姜阈大概率就是想去看某个特长生,而现在急着想要手机,估计也和这个特长生有关。

“他不至于拎不清。”姜秉泽道:“要真影响什么了,就给那特长生换个学校。”

姜阈在家休养了一个多星期,一直到十一月下旬才回学校,去的第一天正好月考,高三年级月考都去平时没什么人的实验楼、打乱顺序考,以防有学生要作弊。

姜阈刚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一个早读课,就抱起稿纸和笔袋前往自己的考场。

路上姜阈走得有点慢,他到的时候大部分学生已经到了考场,不少人看自己和姜阈被分在一个教室暗自窃喜,无论怎样学神之力总能沾点。

只是姜阈刚进教室便打了个寒颤,实验楼教室常年没人,阴冷潮湿,而东吴属于长三角地区,教室里没暖气,这会儿也没到特别冷的时候,空调便也不开。

姜阈吸了吸鼻子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趁着还没开始,把手缩进衣袖里。

很快监考老师进来了,他数完试卷便开始数人数,发现这个教室里少了个人。

“后排那人呢?”老师看向后方问。

“不知道,上厕所了吧。”有学生看那个位置桌上放着纸笔,便猜测。

“等我看看是谁啊。”老师拿出这个教室的名单,按照座位排号看向那个位置的名字。

“报告。”低沉冷淡的嗓音在教室正门响起,大家看过去,那个在校庆上名声大噪的音乐生大帅哥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进来吧进来吧,迟到了啊,下一门得提前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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