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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所有郡兵营撤消,郡兵返乡划归为乡兵。这意味着州郡领兵制要真正成为历史,地方军将被朝廷军队替代。

同月,少年护军营开始招募女子骑射兵!

慈竹营地,王葛一骑绝尘,执弹弓追逐着一匹幼狼,两泥丸全打中狼躯,周围兵士当然要为将军唯一的女弟子喝彩。

王葛下马,这匹青马叫“铮静”,是葛师送给她的,一直养在山上。幼狼“小窝”抻脖子上来,乖得就差摇尾巴了。有吃有喝,最多每天挨几下泥丸,活得跟狗似的,多幸福啊!

“先生,仅论本事,我能考进少年护军营么?”

葛洪笑:“勉勉强强吧。”比起制木、制火器的天赋可是差远了。

王葛才雕刻好的鬼工木球给了葛师,她在三层套球的技艺上已经超越前世,不仅每层图案琳琅炫目,还加了一个特殊“走珠”。走珠在一般情况下,仅在外、中套球的间隔自如滚动,三层球转到特殊的重迭点,走珠便可漏过两层隔进到最里球滚动。反之一样。

“有一事,我思考了一段时间,需先生助我。”

“讲。”

“《墨子经说》有云……衡木加重焉,而不翘。又云……相衡则本短标长,加重于其一旁,必垂。我们从古时便知桔槔、投石机的道理,为何到现在都没有一本书细述吊杆中的运算?我们只知一端力大,必翘起另端,难道其中没有细致的规律么?不能像《海岛算经》一样,推算出数值么?”

葛洪听到眉头蹙起。是啊,从有桔槔开始,人们便知道利用吊杆省力了,但却止步于道理的大概,没任何人进一步研究。

时间一晃来到了初夏。

清河庄与南山两所学庄再添新课,学业之余,学童们需做不同形制吊杆、不同重物的投掷试练,总结吊杆掷物的规律算式。

当然,真正的研算申求早在上月末,以公文形式送往都城,为下一步的火炮投距做充足准备。

火辎库舍贮满了,营地在第一次夏雷轰鸣中,引爆首颗地雷。

下旬,手掷雷试练成功。

月底,将作监公文至,王葛的千把直尺察验合格,允许她提出的国考申请。时间定于十二月初一,鉴于她是特殊营造主吏,不能久离火辎营,考核地点设在会稽郡境。

国考不是谁申请都能通过的,按照匠师令,一年最多进行十二次。

一个月内不能有重复!

要么说“熬宗师”呢,今年的国考,说不定是去年、甚至几年前的大匠师申请的!她能被安排在年末,倒不是把别的大匠师申请挤到明年,而是惯例预留。

倘若前半年没出现她这样的天赋匠师,腊月的国考才会安排上。

王葛收到此公文时,会稽郡署已经把她申请的项目发往各地。凡有志竞争的大匠师,必须在十一月中旬赶来会稽郡署报名。

她要比试的,当然是小木件雕刻。

这一年的变革诸多。五月起,各州郡增加竞游赛斗。踱衣县有两个考核场,一是南山江,二是野山江。

亭吏也允许报名,王禾参加了。

十里九村八亭的女娘们来到训练岸边瞧热闹,鱼伯家每天撑筏捕鱼的都换成了女娘。

王葛休沐路过,白驹胜雪,青裳飒爽。早闻名终于得见她的儿郎们吼起歌谣,将那份可望不可即的心悦抒于一句句词。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嗷!”一声狼啸,小窝跃到山石上送别主人。你可得快回来哦,别让山下的狼夺走宠我的心。

第422章 请假

不好意思,今天比较忙,没更出来,一天。

第423章 402 一语惊醒

寒暑相推,而岁成焉。

王禾在野山江和鱼伯家的么女鱼双相识,结缘。鱼家在江岸住,每年案比的时候也算作贾舍村民。鱼小娘子勤劳、爽快,撑筏捕鱼之技不输儿郎。王葛打听鱼家情况时得知,鱼双跟王禾同岁,去年就有邻近人家求娶,因小娘子不喜,鱼家就都没应。

苇亭再次分地,王葛家分到该有的课田亩数后,请乡媒向鱼家提亲。鱼家同意了,王家立即正式请媒,纳采择之礼。两家都是好说话的,商议定下明年纳征请期。

好事成双。

洛阳。

桓真半年未归家,廷尉不急,桓真的母亲孔宪急!贴身婢女拿着夫人写的几张字找到兵营,每张纸上都有浸湿的痕迹,桓真知道那是阿母的泪水。

他羞愧难安,立即请期归家探母。

孔夫人见长子赤膊就回来了,肩上裹伤之缯渗有血斑,人和马都脏不成样,真是又心疼又气恼。

她专朝伤口上捶拳,一斥一拳:“你勇!你猛!为着旁人跟你阿父决裂,闹的满都城嘲讽你就罢了,还连累式之的名声。”

“儿知错。”桓真眼泪都被捶出来了。

“才知错?”

“早知错。”

“那灯节之后兵营每次许归,你为何不归?你要知,是你欠你阿父,非你阿父欠着你!桓真,你、你长本事的代价难道就是不孝不义?你以为把自己折磨得、折磨成这模样,我就心软向着你了?”

待阿母撒完气,桓真才埋低着头,龇牙咧嘴缓解疼痛。“是儿自己立功之心太急,非为跟阿父赌气,非为旁人。”

他仰起头恳求:“阿母别伤心了,往后只要兵营许归,我每月一定回来。”

孔氏冷笑:“你人在郊外,城中对你的传闻倒有所转变,有夸你洒脱的,有赞你忠贞于情意的,更有传扬王女郎天赋匠才的。都是你的手段吧?”

桓真垂头默认。

“造这些声势有何用?只顾着半边衡加重,是王家女不敢嫁你啊!”

“她连边郡都敢闯,连谍贼的重重刺杀都不惧,有何不敢嫁?”桓真苦笑,重抬起头,伸手触摸阿母眼角的皱纹,轻声说:“是因为她知道你们不同意。咱家又不是言而不信的句章梁家,她家若应了,咱家肯定不会悔婚弃她。”

“休提梁家。”孔夫人嫌脏耳。梁家养出个竖子,不思索教训反而迁怒弱小无势的王葛,真是卑劣下作。

桓真牵动阿母衣袖:“我知阿母疼我,觉得儿若娶匠吏,是儿受了委屈。可王女郎又何辜呢?她的长辈也疼她,就因为咱家几次请媒,令旁人不敢向王家提亲,令她就要拖过及笄年纪。”

孔夫人长声而叹:“你是铁了心啊。”

“所以阿母帮帮我吧,阿母难道不想我早些成家,和新妇一起欢欢喜喜来拜见你么?如果从成亲开始就不和睦,将来真会有子女么?”

敢拿子嗣威胁她?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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