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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自己成为前几拨填命卒。

更坏在……这终归只是一场比试,把命丢在这,不算赴难、不会被赞英勇,只会成就这组匠人。

“韩武官,你走错了。”主考官在坡上提醒,原来韩晃不知不觉间,走上了狼钩刺坡道。

未初。

游徼帮着匠人考生卸兵械,平整土壤。

匠人考,结束了。所有考生得各返考场,等待考官们核算成绩,定匠师等级。

郡武比考核也结束了。狼钩刺正在拆除,却永远扎在五百勇夫的心里。此兵械太凶,即使重给勇夫们选择机会,仍然无人愿意冲锋迎战。但他们真是输在狼钩刺上么?不如说,是输给了这组匠人因其势而利导之的防御计谋。

输了就是输了,至今仍无计可施的输!

真倒霉啊。有人自嘲:“会有郡地像会稽郡一样么?”

今年无准护军,就意味着明年州考,会稽郡无人参加,意味着往后每年本郡之人去州考时,都将因此事被挑衅、被嗤笑。

刘清苦笑:“我再也不会轻视匠人。尤其木匠师。”

“我只想敲断马匠郎的腿。”司马韬恼怒,把树当成马匠郎,拣泥块使劲砸。

王恬用兄长教过的大喘气法,把王葛才是主事者的秘密憋回肚子里。

未初二刻。

勇夫们发现韩武官不见了。

未正。

柀亭亭佐李羔带着二十名谢氏楼船部曲过来,接官署令,五百勇夫即刻跟随李亭佐赶往罪徒山谷,协助那里的乡兵,将所有罪徒押回山阴县狱。如遇阻挠者,杀!

荆棘坡就这样人散林空,但这场练兵战,会被匠人一年年传颂,越传越恢宏。

等王葛返回考场时,天早黑透了。

巧绝技能的五十个木匠考生,明早先公布被淘汰的十人,然后再根据规矩、巧绝、品德三方面的成绩进行品级评定,评定繁琐,估计得需要两三天。

明明很疲惫,王葛却睡不着,仰望夜空,最亮的那颗星很快变化成阿弟撒娇的模样。好想家啊,好想虎头。

不行,不敢想,很快就能回家了,不着急想。她坐起身,目光投向计时鼓下的火盆,刚才涌出的泪慢慢干涩。还是想想自己的成绩,她肯定能被留取为匠师,初级船匠师是下等品级,她希望初级木匠师能是上等该多好。

司马冲端着釜来到鼓下,碗在左腋、箸在右腋下夹着,难怪王葛瞅他端釜的姿势怪异。

今晚是司马冲巡查休息区,晚食没顾上吃,让隶妾煮了索饼,刚坐好,就看到坐着个考生。

瞅那单薄的赖猴样,就知道是王葛。

算了,不记她仇了,司马冲朝她招手。

“司马游徼,何事?”王葛过来,视线避开他又肿又裂的大嘴。

“七(吃)。”他捞些索饼在碗里,往地上一搁,再抱起釜往碗里倒点汤,然后离的远些,蹲釜边吃,挑根索饼,先小心张开嘴缝,剩下的全靠吸溜。

王葛向他一揖,坐地,端起碗,夜很凉,汤很暖。

吸……

吸……

司马冲正通过牙洞费力的吸索饼,黑暗中过来一高大郎君,面色如玉,高鼻深目。“阿冲。”

大兄?司马冲惊讶起身。

司马道继又笑着看向旁侧,一蓬头垢面的小匠娘瞠目结舌望着他。“王葛?”

这小匠娘啊,不简单!打乱的不仅是叛贼计划,也打乱了他的计划。

王葛赶忙揖礼:“我是王葛。”

“踱衣县,司马绍。”

果然是司马绍!王葛端着碗,怔着神走回草席处。穿越十一年了,她终于确定了身处的具体时期。

刚才她乍见司马绍,不是被他风姿相貌惊住,她惊的是,在古代、在晋朝,第一次见到了混血长相的人!刚才真的,刚才她真的有种回到现代的荒谬感。前世王南行对西晋、东晋了解的不多,但她知道有位皇帝具有鲜卑人的相貌,那位皇帝是东晋的第二位皇帝,司马绍!

所以现在,按原有历史的话,应该是东晋时期,公元三二几年?不,也不能这样算,这个司马绍的阿父肯定不是皇帝,蝴蝶效应,此司马绍,或许不是原本历史中的那个人了。原本历史中的司马绍,文武双全,是好皇帝,可惜英年早逝。

王葛脑中乱糟糟的,跟司马绍同时期的、有名的历史人物有哪些?哪些人引发过叛乱、兵祸?这几天遭遇的事,绝非个别匪徒生乱那么简单,会不会也在历史长河中记载?

还有、还有,东晋有个很有名的权臣叫桓温,不知道桓郎君认不认识桓温?俩人说不定是亲戚哩。

天哪、天哪,王葛抓头,要是有相机就好了,就能和司马绍合个影了。

第254章 请假

不好意思,打工人再次,一直加班,等回家估计得十点以后了。

第255章 244 鬼工球

兄弟二人略说几句话后,司马道继离去。

王葛把碗还给司马冲,犹豫下,还是提醒:“刚才那位司马郎君,脸色略发乌。”这可不算撒谎,天黑,谁的脸都比平常乌。

是么?司马冲回想,好像……是不如原先脸白,不过大兄常在外奔波,休息不好很正常。

王葛继续扯:“以前我在药铺见过脸发乌的人,恰巧听到医者对那人讲……吃药无用。”只需洗净脸垢就行了。

这么严重!司马冲紧张了。

“此地有疾医,诊脉不费事。”她言尽于此,揖礼,返回休息区。

再说司马道继,刚回到考官区,阿弟就追过来了。

兄弟俩相差十余岁,司马冲对兄长的畏比敬多,跑到跟前,害怕了。坏事,王葛狡诈,是不是捉弄他?

“阿冲,怎么了?”司马道继大手抚到阿弟额头,别是又发热吧?他再试下自己额头,还好。

小时候大兄就这么关心他的!司马冲的莽撞劲又上来,推醒疾医,急道:“梗外!”把医者的手摁到兄长手腕上,这二人才明白司马冲喊的是“诊脉”。

疾医上了年纪,才睡下就被唤醒,气坏了。

司马道继也颇窘,刚要安抚疾医,后者就困意顿消,肃容:“勿动!”

次日,天明。

三个察验匠吏过来,其中就有李女吏。她跟另侧的匠吏均捧箧笥,中间年纪最长的匠吏先念留取名录。

没被念到者黯然离场,留下者喜极而泣。

共四十名初级匠师,算上王葛,匠娘仅有三名,还不到十分之一,少么?在这个时代来说,不少了。

李女吏欣慰的冲三名女匠师颔首,她眼中同样泛着泪花。

场外,不如鼓一声紧连一声。

场内,察验匠吏道:“诸位的品级评定,需要两天时间。大好时光啊,怎可浪费?”

随这句话,四十名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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