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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的!

咸阳宫的百官只听了一句话就已经热血沸腾,外面的黔首士族也不逞多让,晕倒了一大片,怀疑自己臆想症复发的也不在少数。

这次不同于以往,以往他们还能当乐子去看,这次他们就直接放下所有的东西,一双眼睛死盯着半空的屏幕。

那是什么?那可是粮食!还是能够一年三熟一熟四百斤的粮食,事情什么时候都可以做,但仙幕播的粮食可是会长腿跑的,要是没注意看被别人捷足先登了怎么办!

也不知道被一双双比以往更加专注眼神死盯着的仙幕会不会压力山大,但实际上祂还是顺畅的继续往下播放。

【何为粮?《说文》中言:粮,谷食也。

粮重要吗?

军无辎重则亡,军无粮食则亡。粮食决定一场战事的成败和国家存亡。

《孙子兵法》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变是常态,也是是唯一的不变,因为万变不离其宗。

华夏历史源远流长五千年,王朝更迭。看似变化万端,实则就是万变不离其宗。

皆是围绕粮食运转。】[4]

“对!万变不离粮!”咸阳宫内农家学者骄傲地挺直胸脯。

“仙幕说的在理。”许弄深沉道: “唯有重民食才能保证国家长治久安,唯有播百谷,劝耕桑,足百姓衣食方为正道。”

看到其他学派学子投过来的钦羡目光,许弄忍下想要说其他学派和旁门左道并无区别的话,

不能说不能说,说了就会被廷上诸人围殴的。

哎,他许弄为了农家的安危真的是受大委屈了,虽然如此,他的嘴角还是忍不住的上扬,直到笑出一口大白牙。

大白牙直接闪瞎坐他对面的孔鲋。

是的,贴心的内侍自然不能让在场的众人皆站着,此刻廷上的所有人皆落座。

农为本,农确实重要,输给农家并不冤枉。被笑得嘚瑟的大白牙闪瞎的孔鲋咽下腹中闷气。

【《史记》言王者以民人为天,而民人以食为天。又言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粮仓充实,衣食饱暖,荣辱之观才有条件深入人心,使百姓自发,自觉重礼节,崇礼仪。】[1]

众人的视线悄悄看向儒家。

儒家今日真的是被农家压得死死的,连他们最喜欢喊的仁,恕,诚,孝与教化都排在农家背后,枉费他们一直自诩治国之道啊。

对于这点孔鲋只能说认同一半不能说全部认同,因着仙幕还在讲,他也不好打断别人的思路。

但他忍得了,他身后年轻气盛的学生们却忍不了,只见他身后一个年约二十的年轻人嗤笑道: “这仙幕怕是一点都不喜欢我孔家吧?以前说孔圣人不好就罢了,现在还说礼节荣辱定要排在衣食住行之后!”

“偏颇,无知至极!”

孔鲋伸手想要阻挡,但青年的话早已说了出来。

孔鲋只能面带歉意地与受到惊扰看过来的人报以微笑,不过眼底的愉悦倒是让人知道他并不是不赞同身后学生的话。

只言粮食,不言礼节,可不正是偏颇至极?不过仙幕又没说完,他并不急得下论断。

一方生气,受利的一方自然要维护夸赞他们的仙幕,农家见儒家学生如此说仙幕,感觉也是变相的说他们农家。

许弄身后一个差不多年纪的青年开口道: “仙幕所言又无错。仓廪不实,衣食不足,黔首心心念念皆是衣食住行,哪来闲情雅致同人讲礼节荣辱。”

儒家也不是好欺负的,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谁怕谁,那人不顾师长的阻拦继续嗤道: “等到仓廪实才知礼节荣辱也不嫌晚,那时候就不是仓廪实不实,而是人间炼狱了。”

同是二十岁青壮年,农家也不是好欺负的,直接呛声: “仙幕说的是‘而’知礼节,又不是‘则’知礼节,只是先发展农耕有何不对?

管子主持政务时和齐桓公说完这话后与百姓同好恶,让齐国成为春秋第一霸,九合诸侯,一匡天下,这还不能说明我农耕于国之重吗?”

被这么误解儒家也开始不爽了: “是是是,你们农家就是厉害,没有你们农家就是不行,就你们农家先发展其他的都可以退……”

被这么激农家也不爽了,撸起袖子就想和对面的人干架: “我看你还是不服气,那我们直接手下见真章啊!阴阳怪气什么劲儿,难怪名家说你们墨家虚仁假意。”

“虚仁假意?”儒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两方人马直接绕过想阻止的孔鲋和许弄,想过去干架!

人还未绕过桌案,在一旁看戏看得非常热闹的墨家鉅子连带着好几个人高马大的墨者看事情好像不对头,急忙起身伸手阻挡道: “别吵吵,爱吵吵出去吵,你们真的是什么都能吵。”

墨家鉅子只觉得心累,刚刚一群历事多的十二家长者没‘打’起来,没想到这些个年轻人怎么这么沉不住气,竟然想直接干架??

他本来只想听仙幕继续往下说的同时看一波儒家的热闹,现在竟成为和事老??

墨家鉅子瞪了两眼那三四个想干架的农,儒两家青年人: “真的是一桶水不响,半桶水叮当。”

他看向儒家青年: “仙幕都说了是仓廪实,衣食足,礼节,荣辱‘才有条件深入人心’,人皆有礼义廉耻之心,看多与少而已,这话只是强调粮食重要而已,瞧你那不争气样儿!”

他再看向农家青年: “仓廪实,衣食足重要,知礼节廉耻不重要?难怪那秦始皇说要折中选之,你们怎么那么能钻牛角尖定要分出个胜负?”

他气到冒烟, “你们啊,不能学学秦始皇的折中而选?各退一步不行吗?”说着他的手指就想往秦始皇的方向指过去。

看仙幕的同时看‘打’戏的秦始皇: “?”

秦始皇朝赞扬他做法的墨家鉅子微笑颔首。他就说得‘折中而选’,要不这十二家现如今哪个能成事?

墨家鉅子接受到秦始皇的颔首,抬到半空想指秦始皇的手指灰溜溜地缩回去,朝秦始皇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以前在家中骂秦始皇骂习惯了,竟然忘记现在在咸阳宫!

还好还好,还好手抬得慢,要不然这种手指差点就得去见他老祖宗了。

不好意思的鉅子横了两眼安静如鸡的孔鲋和农家许弄: “管好你们的学生,怎么这么能钻牛角尖,仙幕的话都还没说完呢就吵起来,实在是不知所谓,全是半桶水。”

孔鲋无辜脸: “鉅子说的对。”他本以为在这里会同墨家先来一场骂战才带上门徒中一个口齿最伶俐的,没想到竟然和农家先来了一场,失策失策。

被老对头一句差点噎死的鉅子: “?”他狐疑地看向孔鲋,惊疑不定。

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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