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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 奴婢以城主公务繁忙为由, 叫她先回去了。这汤羹是熙夫人留下的, 该如何处置?”

“放下吧。”骆弦羽头也不抬地说道。

绿竹点点头, 小心翼翼地将托盘上的碗取下,搁在骆弦羽的手边。绿竹离开后,骆弦羽看了一眼金戈, 金戈会意,走到桌边,从腰间中取出一个布包。布包卷开,上面插着一排银针,金戈取下一根银针, 以针尖探入汤汁,试了试。

银针没有任何变化。

金戈看向骆弦羽,骆弦羽默了默, 道:“取茶盏过来。”

金戈依言照做。

骆弦羽端起碗,手腕倾斜,汤汁从碗口淌过,流入茶盏中。

金戈再次用银针试了试茶盏中的汤汁,银针还是没有变化。

骆弦羽拿起旁边的汤勺,放在茶盏中搅了搅:“再试。”

金戈点头,再用银针探入汤汁中,这次银针拿出后,针尖部分赫然已经变黑。金戈面色剧变:“城主,有毒。”

毒既不在汤里,也没有抹在碗口,而是抹在了汤勺上。按照骆弦羽的习惯,他更喜欢慢条斯理地喝汤,所以,必然会用到汤勺,而不是直接端起汤碗一口闷下。

骆弦羽将汤勺丢进了汤碗里,冷哼一声。

“熙夫人该如何处置?”金戈问。

“照原计划。”骆弦羽拿起一本书,翻开其中一页。

“属下明白了。”金戈道。

金戈刚出门,就瞧见纪樱落迎面走来,他对纪樱落行了一礼,温声道:“樱落姑娘,您回来了,城主一直在等您。”

纪樱落颔首,蹦蹦跳跳的步伐变缓,将背在身后的双手放下来,改为袅袅娜娜的走路姿势,缓步走入房内。

骆弦羽已经将公文都处理完,正拿着一本书在看。纪樱落进屋后,他仿佛没有看见她,依旧在看手里的书。

纪樱落眼珠子转了转,唇角一弯,露出笑盈盈的表情,走到骆弦羽身前,将他手中的书抽走,倚进他怀中,在他的大腿上坐下,搂着他的脖子问道:“城主可是恼了?从我进屋到现在,城主连一眼都没看我。”

“你还知道回来,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骆弦羽屈指轻轻叩了一下她的额头。

纪樱落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第二下,她睁开眼睛,往他怀中蹭了蹭:“是我不好,大小姐毕竟是因为我才离开的,我去送她一程。”

“嗯。”骆弦羽轻轻应了一声,表示他知道了。

“咦,这里有汤,刚好我渴了。”纪樱落的目光落在桌子上,伸手去拿汤碗。

骆弦羽挥袖,“啪”的一声将汤碗挥落在地:“这个别喝了,凉了,我让绿竹重新送一碗过来。”

汤都泼了一地,纪樱落也没什么好说的。她想了想,扬声道:“紫嫣,把我的木瓜拿过来。”

紫嫣就站在屋外,闻言,连忙小跑着去了一趟厨房,绿竹也将新做好的汤羹送了过来。

纪樱落坐在骆弦羽怀中,用牙签插着切好的木瓜,往口中送。

骆弦羽皱眉道:“你怎么还在吃这个?”

骆府里山珍海味数之不尽,偏偏她跟这个奇怪的木瓜较起了劲。

纪樱落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说完之后,认真问道:“你真的没感觉到吗?”

骆弦羽抬起手,比了比,摇头:“没有。”

纪樱落顿时一脸挫败的表情:“我不信,明明我一直在吃木瓜,我自己感觉有变化的。”

“是大是小,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骆弦羽搂紧了她的腰身,在她耳边轻笑一声,“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她们都在背后偷偷嘲笑我。”纪樱落鼓起了脸颊,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不用这么辛苦。”

“什么办法?”纪樱落眼睛一亮。

“如果不想受针灸之苦,按摩檀中穴、天宗穴、少泽穴这三个穴位即可。”

“真的?”纪樱落半信半疑。

“我帮你。”骆弦羽一脸正经。

……

……

檀中穴位于胸`前正中心,骆弦羽起初还一本正经地帮她,只是帮着帮着,帮到最后,难免一发不可收拾。

纪樱落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一本正经的耍流氓。

等她浑身酸软地醒过来,已是翌日的早晨。天色还未大亮,屋子里暗沉沉的,没有点灯,看得不大清楚。

纪樱落下意识地往床边滚,伸出手想要抱骆弦羽,却抱了个空。床榻的另一边已经空无一人,纪樱落的意识清醒了两分,慢吞吞地自床上坐起,掀开帘帐,唤道:“紫嫣。”

屋门被人推开,发出“咔吱”一声轻响,紫嫣从门外走了进来,福了福身:“姑娘。”

“什么时辰了?”

“还早着呢,姑娘再睡一会儿吧。”

“城主呢?”

“城主去练剑了。”

骆弦羽有早起练剑的习惯,和纪樱落在一起后,温香软玉在怀,骆弦羽难得懈怠下来,以至于纪樱落都快忘记他还有这个习惯了。

纪樱落打了个嗬欠,颔首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紫嫣转身出门,将屋门合上。

纪樱落正准备躺下,眼角余光扫到地上堆着的衣裳,昨晚二人热情如火,衣服随手扔在了地上,也没来得及命人收拾。早上出门骆弦羽换了新的衣裳,地上还是他昨日穿过的脏衣,纪樱落目光一顿,自那堆脏衣之中,隐约瞥见一枚金色的牌子。

她伸手将牌子从衣堆中捞出来,放在面前仔细端详了一遍。

如若她没有记错,这个就是骆弦羽的兵符,杨凡曾拿兵符的图案给她看过。

兵符原本是一个完整的图案,被切割成了数块,只有完美地合上,才能调动流云城内的兵马。杨凡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兵符图纸,纵使他知道兵符长什么样,却不知道骆弦羽的手里拿的是哪一块,所以,他秘密传信,让纪樱落盗取骆弦羽的兵符。

纪樱落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到底还是走了穆雅风的老路。

她合起掌心,握着这沉甸甸的兵符,下了床,走到桌边,取了纸笔,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天光,飞快地在纸上勾勒出兵符的图案。

片刻后,她将兵符放了回去,想了想,拿起笔,又在图案上多添了一笔。

杨凡给她看的兵符图纸,图案模糊不清,只有大概的轮廓形状,纵使她多添这一笔,他也决计发现不了。

纪樱落画完后,将图纸拿起,放在唇边吹了吹,等墨汁干了后,将纸叠起来,塞进自己的荷包中。

等她做完这一切后,天色已经大亮,她长舒一口气,推开窗户,望了一眼晨曦中摇曳的花枝。

重重花影间,隐约一道白影穿过,是早起练剑归来的骆弦羽。

纪樱落转身回到床边,抱着被子在床上躺下,刚合上双眼,屋门被人轻轻推开,泻进来一缕天光。

能明显感觉到,似乎是怕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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