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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换人，柯巫召只能混迹在五位研究员行列，从最开始的检修医疗器械开始。

这几位研究员的队伍，气氛很是冷漠，没有唠嗑交谈，在来到场地后就各自做自己的事情，结束份内工作就等其他人做好，继续下一类工作。

敲敲打打，总结汇报，一路操作，终于把前期的准备工作做完，五人要去实验体所在研究室，去给实验体做检查了。

几人走在前往实验体的路上，队伍气氛更加冷凝。柯巫召跟随大部队节奏，当个只会走路的哑巴冰山男。但实际在暗搓搓期待，猜想那位实验体长着什么奇葩模样。

在他的印象里，拥有延长寿命功效的生物，起码自己需要有悠长寿命，类似于长生种。海底深处不见光的深渊巨兽，活化石类的植物，或者是什么新出现的异次元种族？

戴好防护用具，打开实验舱门，一个密封严密的垂直舱室立在室内中央。

在打开舱门的那一霎那，研究员们纷纷低头进入室内，开始做自己的本职工作，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都避免去看中央舱室。

“水压正常。”

“氧气含量正常。”

“开始导入麻醉剂。”

“麻醉剂导入完毕。”

“麻醉完毕。”

旁边机器发出滴的声音，亮起绿色的灯，研究员们这才松口气，气氛不再像刚刚那么紧张。

资历最老的研究员，在最远的地方负责指挥。柯巫召临时顶替的这个研究员，是资历最小的，因此被安排揭开中央舱室的封闭装置。这装置离实验体很近，由资历最浅的新人负责。

按照常理，应该是资历最深的研究员，负责接触实验体。但这里恰恰相反。

在柯巫召看来，这么做大概率是因为，实验体本身很抗造，不需要担心伤害对方会造成损失。以及，接触实验体的危害很大，让新人来的话，新人出了什么事不心疼，换一拨新人就好。

【所以咱换的这个皮肤，不是研究员，是小白鼠啊。】

弹幕飘出来，没等柯巫召回话，它受够了被小黑屋的体验，赶紧找补道；【主席曾经说过，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看看能够延长寿命的实验体是什么样，现在的这个位置，刚好能够近距离观察到。】

你这么找补的模样，显得我很斤斤计较。柯巫召走到自己负责的仪器前面，漫不经心在心里道。

不知为何，他总有点微妙的感觉。第六感好像想提示什么，但捕捉不起来。

几个指令撤销密布在中央舱室的防护，机器运转，一层层各种防护功能的屏障消失，露出最里面的透明舱。

透明舱内灌满了透明液体，巴掌大的婴儿正漂浮在中间，双眼紧闭，双手攥紧，蜷缩成团状。管子遍布对方全身，像外接延伸的血管。

在婴儿出现的那一刻，整个实验室好像都暗了，阴霾朝研究员覆盖而去，扯动鼓动在场研究员内心深处的黑暗。婴儿已经被麻醉隔离，没有主动攻击的可能，这些负面效果是对方的本身特性。

你凝视深渊，深渊凝视你。

所有研究员都绷紧心神，压抑狂躁暴虐，努力加快手中动作，动作间力道却不自觉加重。

而柯巫召望着婴儿，差点失手关掉机器。

别以为你小到只有巴掌大，还光秃秃得没有头发，我就认不出你了，宗祇。

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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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

白白净净,连根毛都没有。

你小子怎么混得这么惨了。

柯巫召赶紧低下头做自己的分内事，给这位实验体小盆友记录数据，内心跟开了茶话会一样贼热闹了瞬间。在这个瞬间，他把能想到的所有伤心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才堪堪把颤抖着拼命上翘的嘴角给压下去。

记录完毕。一切正常。柯巫召比划手势，表明自己的工作完成了。

总负责人收集汇总所有人检测的数据，花费些时间才确定无误。实验体自带的负面影响太大了，他撑着桌子稳住身体，缓了缓才宣布结束，表示本次检测完毕。

柯巫召刚刚负责打开各种禁制，现在自然也得负责将它们关上。一道道指令被下达出去，各种功能的防护罩被重新罩回去，刚刚在中间展示了没有几分钟的中央舱，又被重新封闭起来。

研究员依次离开这间关押实验体的舱室，比起进来的时候，他们动作或多或少变得僵硬，整体状态也明显低沉。

柯巫召作为距离实验体最近的存在，作为五位研究员中的新生，被十分自然地贯彻尊老指南，成为最后一个离开的垫后存在。

舱室的门无声关上，严丝合缝，没有露出任何一丝缝隙。舱室回归黑暗寂静，营养液中的婴儿无声悬浮。偌大空间内，只有检测机器无声运作，屏幕曲线不时律动，各种功能的灯不时亮起又暗下去。

完成实验体的检验内容，五位实验员散开去做自己的事情，有的工作，有的安排工作，有的去上厕所。

作为研究员里面的小新人，在此处检验过程中呈现不错表现，并没有拖后腿，因为柯巫召在离开的时候，获得了为首的一个“勉强不错”的眼神。

柯巫召表示自己会继续努力的，然后离开组织，来到自己这个皮肤的原主人身边。

基地实验规模很大，人员管理也很严苛，柯巫召很难当个凭空出现的员工，那样太容易被发现了，他只能临时抓替身。

此时，柯巫召蹲在被顶替的研究员新人旁边，视线虚虚落在虚空，双手托下巴，“刚刚那个光屁股的小不点，是宗祇一个分神吧？都说祸害遗千年，我就知道那小子不会狗带。

你说这个宗祇小分神怎么会混得这么惨啊，被抓起来也就算了，还被关到实验室里，当个被可持续利用的资源提取源。”

“听说分神间的记忆是能传播的，那他们肯定都知道我捅死了一个，如果他们感知记忆是第一视角的，那就是沉浸式体验我把他们自己都捅了个对穿。现在要怎么办呀，我肯定在被复仇被追杀的路上了。”柯巫召叹口气，微微低头，阴影打下来让他看上去有点忧郁。

【不会的。】

“怎么不会？如果那小分神保存有外界感知，其他分神肯定就知道我在哪里了。他们指不定就在过来的路上了。为了自己的小命，我必须得赶紧跑路了，不然指不定被挫骨扬灰。”柯巫召将头埋得更低。

【……】

“好不容易混到大主管的位置，能够吃香的喝辣的，被所有人追着捧着。眼看着就要走上人生巅峰，过上所有人梦寐以求的生活。现在却因为一份被发现的可能，放弃唾手可得的泼天富贵，眼睁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