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9
我研究了你很多年,你和每一个故事中的主角一样,有着悲惨的身世,却又不像他们走上了正义的道路。你选择了犯罪,在地下游走,杀人放火什么都做,你简直无畏无惧可在此同时,你又像个天真的小姑娘,总有一些不恰当的仁慈。本来,我该唾弃你这一点,可偏偏就是这么点仁慈,放在你身上,又格外迷人。”
“巴塞洛缪琼斯,你才是我最想要的收藏品,我的嘉年华有了你,将再也不需要别的艺术。”
琼斯忍住暴打他的冲动
,将骨节攥得咔咔作响,咬牙道“直说你到底想怎么做,不要再和我说这些恶心人的话。”
“好说。”盖洛德又一打响指,光屏上所有小屏幕合为一个,画面中被吊在半空沉睡不醒的,正是高裴。
“他被我关在嘉年华号的某一个房间里,现在,我要和你玩一个游戏。如果你能在限定时间内顺利找到他你就可以代替他留在这里。如果找不到,你就和他一起当我的奴隶吧”
游戏
难怪他从一开始就称呼自己为“亲爱的玩家”,琼斯磨了磨后槽牙,眯着眼冷笑“你还真会做买卖。横竖我都要留在这里呗”
“你没有任何筹码,是我大发慈悲,你才有了和我同桌对谈的机会,不要搞错了,我的船长。”盖洛德的声音逐渐尖利“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是联邦第一海盗,怎么能来救一个抓你入狱的军官我是在帮你释放天性,让你意识到,这个人不值得你救。只要你在救他的时候支撑不住,和我说你想加入我,那么我立马就能让你成为仅次于我的神。嘉年华号里任何一件藏品你都可以随意赏玩。”
“那还真是谢谢了。”琼斯强行冷静下来,思索片刻,拉着脸冷道“我记得是虫族拜托了你把碎片交给他们吧他们允许你拿他当人质,又是要放,又是要留的么
“我为什么要他们允许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遵守交易。你也好,高裴也好,只有在我手里才能焕发出光彩,交给虫族天大的笑话。”盖洛德跳下桌子,在空中连踏几步,浮在半空之中,直视着琼斯的眼睛低声笑道“我无聊了太久,好不容易有送上门的玩具,不玩够了,我是不会松手的。”
“你想怎么玩”
“痛快”盖洛德抚掌“要是每个玩具都能像你一样识时务,我也不会这么无聊了。”
说着,他手中乍现一沓卡牌,在空中随便洗了洗,他手掌一送,示意道“选吧。这是角色卡,我会根据你选中的角色,为你定制专属游戏。这是只有你才有的待遇哦”
“啧。”
琼斯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也不和他讨价还价,直接伸手随便拿了一张,翻开一看,上面是个正在撒足狂奔的男人。盖洛德自是也看见了,怪叫着跳了几下“逃亡者od choice听说过神庙逃亡么现在,我要将嘉年华号改造成一个迷宫,里面有无穷无尽的关卡,当你在每个关卡停留的时间超过我规定的时间时,你的身后就会出现怪物。至于它会对你做什么,我可不知道。”
这个死变态。
琼斯深吸几口气,脏话才没脱口而出,就听盖洛德又说道“也别说我不照顾你。考虑到你的各项条件,我特别准许你有唤醒高裴的权利。无论何时你察觉到自己不行了,都可以让我唤醒高裴,从他那获得提示。有他在,任何关卡都迎刃而解吧只是你要知道一点,高裴的灵魂是残缺的,在我的世界规则里,他就像一个奄奄一息的人,清醒的每一秒对他而言都是极大的痛苦。所以自己选择吧。”
话音落下,奢侈的房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简陋的走道,两边是金属打造的牢房,头顶监狱专属的白炽灯照得他眼睛生疼。
他眼前浮现出几个巨大的字母。
otstartot
游戏,开始了。
第59章
匀速跑了半个多小时,景色都没有任何变化,始终是望不见尽头的狭窄走道和一间间相差无几的牢房,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琼斯便只是跑步与在心里数秒。事实上他从醒来后就一刻未停地在数着时间,他无法得知自己晕了多久,且现在1号还处在失联的状态,他不知道这边的时间流速,只能大致地从24小时开始倒数。
到现在为止,还剩下22小时。
数到整数时,前方终于出现了一扇紧闭的铁门。
“热身时间结束了,逃亡者。”
少年的声音在他左侧响起。
他停下脚步,回头望去,这还是他这半个小时以来第一次能看见牢房中的人,此前里面都像是堆满了马赛克,让他无法看得真切。
少年瘦得皮包骨,穿着一身蓝白条纹的衣裤,皮肤泛着病态的青白色,褐色的发丝太长了,将眼睛尽皆拢入其中,使上半边脸都浸在阴影之中。
“你是”
“第一关灵魂审判室正式开启。”少年机械地说着话,缓缓摊开掌心,白皙的手掌上放着一把铜钥匙“请在四个小时内,打开领路者的门,并抵达第二关的入口。请你铭记,怪物正在路上。”
琼斯一头雾水地接过钥匙,试着开了开了他的门,果然与少年牢房的门锁完全不匹配。
他皱着眉思索起来。
“领路者”
盖洛德洗牌的时候,他也凑巧瞥见了几张角色牌,其中有盖洛德本人画像的“王牌”卡面上写的是收藏家,此外他看见的还有传述者、预言家与屠夫。看来,进入游戏模式后,每个人都会被分配到相应的角色。
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他开启关卡的少年,岂不是很有可能就是
“你是传述者”
少年抱着膝头坐在地上,闻言露出一个没有感情的微笑“在神的注视下,我将只传述神的话语。”
这里的神只有盖洛德,他这句话的意思琼斯瞬时就明白了盖洛德正在看着。
琼斯举目将这片骤然变小的区域扫视一圈,两边加起来共八间牢房,右侧第一个是传述者,左侧起头则是一个中年男人,他自传述者说了关卡开启后便趴伏在地上,嘴里念念叨叨的,像是在做祷告。他之后的牢房里是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看上去极为阴郁,在接触到琼斯的目光后便神经质地蹲到了墙角处,一动不动。而在青年对面的,却是一个颇为活泼的双马尾少女,背着手蹦蹦跳跳,唱着琼斯从没听过的欢快歌谣,字词都模糊而陌生,不像任何一种语言。
这歌谣简直没完没了,少女隔壁的老人在她唱到第三遍时阴森地笑道“她在唱这是一个至黑的夜晚,预言家被屠夫用斧头砍死,头颅扔进胆小鬼的后院,噢,可怜的胆小如鼠的孩子,他在神父的面前自尽,他祈求将有领路者,送他去天堂。可是天堂在哪呀在谎话家的嘴里,在设计者的脑子里,在传述者的手心里。可这明明是一个至黑的夜晚,苍穹之下,无人得见天堂。”
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