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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软在容九的怀里。

容九轻易就能把惊蛰揉碎,仅仅是这样简单的力气,都足够叫惊蛰瘫软,如果再加些……指尖顺着肩头落下来,捏着惊蛰的胳膊。

“这里,也要吗?”惊蛰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害怕,容九虽然捏得他很痛,可是痛劲散去后,又有点舒服,“我没觉得……啊!”

容九没有说话,直接上手。

然后,惊蛰的两条胳膊也变得软绵绵,差点抬不起来。

只会躺在容九的怀里喘息。

惊蛰闭着眼,在容九还想按捏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不肯再让他乱来,那条胳膊被他抱在怀里,过了好一会,才听到惊蛰低低说话的声音。

“你是不是……有些不太高兴?”

容九的声音带着几分兴味:“不高兴?惊蛰,你说错了吧?”

那应该是兴奋。

某种不能言语的摧毁欲在指尖凝聚,在他低低哀叫里,又变作怪异的狂热。

惊蛰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懒洋洋,却一口咬定:“不,那就是不高兴。”

容九低头打量着惊蛰。

他有一张好看的脸,让人见了舒服,会不自觉心生好感的面容。他闭着眼,说话时,嘴唇微翘,有几分可爱。许是刚才按捏时太疼,眼角还有点潮气与泛红,让人忍不住想更加欺负他。

“怎么会?”容九漫不经心地说道,“这情绪,不能叫不高兴。”

只能是,某种叫人不快的忍耐。

瞧,只是这么一瞬的情绪,都能被惊蛰捕捉到。

太过聪明,也就不好办了。

能够遮挡住他眼睛,耳朵,以至于猜想的,就只能是牵扯的情感。

对惊蛰这样的聪明人来说,牵绊住他的最大利器,只会是感情。

关系越是深,越是纠缠,越是能让他动摇,就难以做出割舍。

容九微凉的手指摩擦着惊蛰的眼角,将那处的红,变得更加艳红,如同涂抹上的胭脂,声音里带着几分暧昧的蛊惑。

“我只是在……等待。”

长久的忍耐,并非真的怜惜,只是在等,羊,主动入虎口的这一日。虚伪的假象戴久,就分不出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就算那时候,惊蛰再想后悔,也是来不及。



景元帝一路回到乾明宫,宁宏儒迎了上来,手中正是一件外裳。

“陛下,还请披上。”

午后陛下出去,宁宏儒就有些担心外头起凉风,而今时刻,果然刮了风,以景元帝的服饰,怕是有些冷。

宗元信千叮咛万嘱咐,景元帝这些时候,受不得寒。

景元帝:“不必。”

宁宏儒无法,只能尾随在陛下的身后,见他率先去更换衣服,心中一喜,忙不迭上前伺候。

“陛下,茅子世正在偏殿候着。”

宁宏儒一边为景元帝戴上佩饰,一边轻声细语地说着,近些时候,皇帝最是喜爱的,是一个看起来有点杂色的平安结,哪怕衣裳不够相配,还是会随身带着。

此刻他小心翼翼从盒子里重新取出来的,就是这个平安结,戴上后,宁宏儒又低头整理腰带。

他不需要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来的,也不需要知道皇帝没来由的喜爱究竟是为何,他只要记住每次都为皇帝佩戴上就是。

从容九,到景元帝,换完整套衣裳之后,就唯独这个配饰没有变化过,仍然挂在皇帝的身边。

“寿康宫想见您,被奴婢回绝了。几位阁老,都送来了……”宁宏儒有条不紊地说着,“黄家出事的消息,堪堪传回来。”

寿康宫想见景元帝,自然是为了此事。

景元帝:“让茅子世进来。”

“喏。”



茅子世听到景元帝召见他,那当真是一蹦而起,三两步就朝门外跑去。

自打上次,在乾明宫手贱,倒赔了好大一笔钱后,茅子世再来,就只得忍着。

可人的性格天生注定,怎么可能单凭区区意志,就能够压抑得住?

他到底是摸来摸去,最后只能捧着茶盏长久研究起来,就算摔碎了几个茶盏,好歹还能赔得起。

只是没想到今天等待的时间这么长久,他的手已经忍不住蠢蠢欲动,被他压着坐在了身下,这动作不够得体,不够从容,可最起码能够不让他乱来。

好不容易等到景元帝召见,茅子世已然窜起来。

“宁总管,陛下到底去了何处,寻常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内殿吗?”茅子世跟在宁宏儒的身后,还忍不住问,“早知道,我就再晚些过来。”

挑了个皇帝不在的时辰,等得茅子世好苦。

宁宏儒微笑:“所以今日不一般。”

茅子世觉得,宁宏儒这话说起来,怎么语气这么奇怪,有点飘?

宁宏儒的目光落在前方,刚才他在给陛下换衣物的时候,发现在下摆处,有半个脚印。

这样的痕迹,在极其偶尔的时候,会出现在景元帝的身上。

没明白?

那说得再明确些,是出现在“容九”身上。

景元帝非常有兴致,为容九这个虚假身份,捏造了非常完整的一套真的身份。

如果有人去查,哪怕查的这个人是太后,那么她也会得知,在御前侍卫里,的确有叫“容九”这么个人。

名册上有。

也会有那么几个适合的人证,会说“是的容九是从我们小队里出去的”“他是我们的兄弟,关系还不错”云云。

那么,人证也有了。

韦海东甚至几次,都曾在惊蛰面前,证明了他对“容九”这个下属的关心。

甚至于,在皇城外,的的确确会有容府,不大不小的宅院,有着伺候的丫鬟下人。

尽管没有人去住过容府,可容府的左邻右舍,会认为这是一处和他们相处了几十年的人家,而今主家父母双亡,只剩下一个整日早出晚归,为朝廷卖命的儿子……

一套,又一套。

这是完全能够经得起一再细究的身份,没有任何的疏漏点。

只除了没人(除了惊蛰外)真正见到过“容九”外……

容九这个人,就是真实存在。

宁宏儒没想到景元帝的玩兴这么大,会为他的假身份,捏造了个新身份。

非常完美,非常细致。

当然,这不该是宁宏儒震惊的原因,让我们回到脚印。

是的,是脚印。

除去景元帝遥远到几乎不可回忆的年幼时期,还没人真的能欺辱皇帝陛下。

年少时,景元帝的脾气虽不像后来这么暴戾,还没到一切崩溃之前,他也是个不容人欺负的性格。

那双黑沉的眸子冷冷淡淡地看过来,就仿佛能冻结人的心肺。

他再怎么养,也是先皇后的嫡子。

只要自己立得住,谁敢?

真有这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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