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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严姿都不太会解读晏昀的情绪,她悄默默问林瑄禾,“晏队是不是生气了啊?”

林瑄禾奇怪道:“他为什么生气?”

“我们刚刚不是顶撞了薛自立的爸爸吗?薛自立毕竟是晏队的朋友。”

晏昀闻言,牵牵唇,终于笑起来,“你们是在帮我说话,我感动都来不及,会生气?他是薛自立的爸爸,我的确不好说什么,幸好有你们。”

严姿听了,咧嘴笑起来,“早知道不会挨骂,我也骂几句好了。”

回头她一定要瑄禾好好教教她该怎么骂人!

林瑄禾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

她知道晏昀的心眼其实没多大,平时林清钰欺负他,他都得偷偷记在小本本上,借机报复回来,他才不会受气呢,怎么会因为这件事怪她?

再说了,她知道晏昀总会站在她这边的。

林瑄禾问道:“你在担心案子吗?”

晏昀脸上的笑意减了几分,“不知道,我就是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是过去从来都没有的。”

林瑄禾其实是能理解晏昀的预感的。

她在后世和歹徒搏斗的时候,心里就有要凉的感觉,后来果然凉透了。

晏昀这么一说,她的心猛地坠了两下,她不希望晏昀出事。

看来这起案子,她得看好晏昀,她有防护罩,不会受伤也不会死,晏昀可没有。

时间还不算晚,三人直接去了薛自立的工地。

薛自立已经工地干了五年活儿,晚上住在简易棚里,吃住都在工地。

工头带着三人来到薛自立正在干活的地方,晏昀看着不远处熟悉又陌生的人,心里百感交集。

薛自立和晏昀年纪相近,可看起来,他好像比晏昀老了十岁。

他戴着黄色的安全帽,黝黑的脸上灰尘扑扑,上衣虽然是黑色的,可也裹了好几层灰,已经快分辨不出颜色。

工地里做的都是卖力气的活儿,他没一趟都要搬运比他还高的砖头,尽管他的身体还算强健,可在成堆的砖头面前,他却显得如此渺小。

工头冲着薛自立喊道:“小薛,有人找!”

晏昀慢步走过去。

薛自立抹了一把已经流进眼睛里的汗水,眯着眼睛看向晏昀。

他又擦了下眼睛,缓缓打量晏昀片刻,才怔住,“你怎么……”

晏昀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千百句话积压在心口,可当他真的看到薛自立,能说出口的却只有公事公办的一句话,“辛柔的案子可能有进展,需要你配合。”

薛自立的反应,却和晏昀想象中的大相径庭。

他浑身一阵,接着快速转过身继续去搬砖头,“我不是警员。”

“你很有可能是案子的目击证人,”晏昀蹙起眉,“我们需要你再回忆一遍当年发生了什么。”

薛自立仍旧背对着晏昀,“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说过无数遍,每说一次,我就得骂自己一遍,你是看我最近过得太好了,所以想让我继续难受?”

严姿见薛自立竟然也有怪晏昀的意思,忍不住说道:“辛柔不是你的朋友吗?你不想找到杀害她的凶手?你干嘛对晏队这个态度?”

“我不想,”薛自立直起身子,凉凉地看了严姿一眼,“这件事我已经忘了,我不想关注,也不想听到和案子有关的任何消息。你们走吧,我不想看见警员。”

“你……”

严姿的嘴又笨了,想不出骂回去的话。

她时常因为自己嘴笨吵不过人家,而在半夜辗转反侧睡不着。

每次复盘吵架过程,都恨不得直接列个草稿出来,可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吵不过人家。

太生气了!

严姿气呼呼地向林瑄禾求救。

吵架这种事得找瑄禾,瑄禾脑子转得快,嘴皮子溜得很,就没有她吵不赢的。

可严姿还没开口说话,就发现林瑄禾的反应有些不同寻常。

薛父责怪晏昀时,林瑄禾很生气,恨不得将薛父骂得狗血淋头,好给晏队出气。

可现在,面对态度同样差的薛自立,林瑄禾却没有生气。

她一直紧紧锁眉盯着薛自立,虽然神情紧张,可严姿知道,这不是生气。

更像是蓄势待发。

“瑄禾……”

林瑄禾抓住严姿的手,按了按。

是安抚严姿,也是安抚心跳几乎快到要跳出胸膛的自己。

在晏昀疑惑的目光下,林瑄禾慢慢走到薛自立,她压住内心的激动,问道:“薛自立,我们曾经见过,对吧?”

薛自立听到声音,拧眉看向林瑄禾。

他眉头轻佻地扬起,细细地打量着林瑄禾,几秒钟后,神色大变。

薛自立猛地偏开头,脸色极差,声音冰冷,“不知道,没见过。”

晏昀却不相信薛自立的话,他奇怪道:“你见过薛自立?什么时候的事,我最近几年都没见过他。”

“我们见过,我还和你提起过这件事,”林瑄禾看向晏昀,眼中闪着幽幽的光芒,“我和你说过,我在回家的路上碰到过一个老婆婆,当时她被一个男人攻击,男人好像是在抢老婆婆卖废品赚来的钱……”

林瑄禾看向薛自立,微微笑道:“薛自立,当时攻击老婆婆的人,就是你,对吧?”

薛自立动作一顿,手中的砖头“啪”的一声落到地上,碎成两半。

第102章

虽然当时林瑄禾没有很清楚地看到薛自立的容貌, 但无论是体型、身高亦或是侧脸,林瑄禾很确定,薛自立就是当晚袭击老婆婆的人。

工头听到“啪”的声音,恼火地吼道:“薛自立!你还能不能干活了?砖头不要钱?!”

薛自立这才回过神来, 慌慌张张把砖头捡起来, 埋着头低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认错人了。”

林瑄禾笑道:“我认错人了?那你敢把上衣脱下来吗,我们当时交过手,我知道对方的伤在哪里。我把伤处写下来, 你再脱衣服比对,如何?”

薛自立紧紧抿着唇, 拿着砖头不吭声。

林瑄禾笑笑, “不敢?不敢就放下手里的东西, 跟我们走吧。”

晏昀和薛自立多年未见,又是为了辛柔的案子来找他,因此没将他带回局里。

他们在路边找了个小饭馆,点了几个菜, 薛自立一声不吭地要了半斤白酒。

薛自立知道警员工作中不能随便喝酒,也没让他们, 自顾自的给自己倒酒喝。

林瑄禾坐在薛自立对面,默不作声看着他。

薛自立瞥了一眼晏昀, “你请客,没问题吧?”

严姿蹙蹙眉,仍然觉得薛自立的语气不讨人喜欢。

其他人把辛柔的事怪在晏昀头上,或许还能理解, 但薛自立凭什么?

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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