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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马上就得死,他和那只恐龙都逃不过我队友的子弹。”
“你对你队友还挺有信心的。”她点点头,“行,那咱们也别耽误时间了。”
指间捻着的狼骨串珠,重新被戴回手腕上。
在情侣同时开枪的瞬间,她人已强行撞开车门,闪电般离开了驾驶座。
……
等祁陵回到原地时,见沈沧澜站在越野车旁边,不远处躺着一男一女,四肢都被折断了,还剩一口气在那艰难喘息。
他瞥了一眼掉落在地的枪,告诉她:“规则不允许我们用枪。”
“知道,我已经试过了。”她似笑非笑看他一眼,“看来你把他俩那个废物队友也解决了?”
“解决了,不是什么大事。”
“那你顺便送这俩上路。”她指了指奄奄一息的情侣,“正好给你凑三个。”
她特意给他留着的,为的是尽快达到奖励提示的指标,这样就能知道接下来行动的方向了。
祁陵会意,他弯下腰去,只听“咔咔”两声骨骼脆响,轻巧掰断了情侣的脖子。
那对情侣连同他们临时组队的队友,恐怕做梦也没想到,这刚开局还以为拿枪就是王道,结果碰上了俩活阎王。
腕表振动,红字显示3/3,再点击一次界面,就看到了关于AB阵营的第一条提示:
【红色变异水需要3种药剂合成,其中一种在游乐园。】
祁陵重新回到驾驶座,开始查看腕表地图,确认游乐园的具体方位。
“我们得调头绕路。”
“行,随便你。”
他又从腰间抽出那根恐龙脊骨递给她:“这原材料可以吗?”
沈沧澜接过端详,看神色还算满意:“待会儿找个称手的工具来磨它。”
原材料好不好是一回事,后期打磨的手法又是另外一回事。
然后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侧头问他。
“你没顺便给自己也带一根回来?”
祁陵哪能让她给自己磨武器,他从怀里取出了一柄三寸来长的小刀,比寻常的水果刀更窄一点,生了一层锈,但并不影响锋利程度——这是刚刚从情侣男的口袋里搜出来的。
“我用这个就行。”
说完,他一脚油门加速,越野车原地漂移转弯,在连续碾压了两只挡路的人类丧尸之后,绝尘而去。
第24章 韩桑榆
◎不重要,两只土狗而已。◎
游乐场距离那片建筑群并不算远, 这一路有惊无险,祁陵凭借高超的车技,把越野车顺利开到了目的地。
而此时此刻, 沈沧澜正坐在游乐场的鬼屋里, 砸死了一只小丑丧尸,再把小丑丧尸的电锯抢过来,用来打磨自己的恐龙脊骨。
骨头粉末四散纷飞, 这操作, 放在哪里都很惊人。
祁陵就在她身边站着, 替她望风,有什么动静他都能敏锐察觉, 然后及时清除风险。
沈沧澜一边打磨, 一边随口跟他聊天:“游乐场这范围也挺大的,你觉得第一种药剂会藏在哪?”
祁陵认真想了想:“大概率藏在不容易被找到的地方。”
“比如呢?”
“比如云霄飞车和峡谷漂流。”
她低声笑了一下:“那还是峡谷漂流比较靠谱。”
隔了一会儿,她又抬头看他:“其实你没必要这么神经紧绷, 不至于的, 就算你歇着我也不会挑你错。”
“我不累。”
话虽如此, 祁陵还是没有违拗她的意思, 弯腰在她身边坐下了。
鬼屋里灯光很暗,但他悄悄瞥向她的眼神,却在黑暗里熠熠生辉。
沈沧澜察觉到了,她没抬头, 继续专注于自己的打磨工作,只随口道。
“有时候我也感觉奇怪, 你好像把服务于我当成了自己的使命。”
“难道不该这样吗?”
“一般人应该会当作并不平等的交易。”
“在我看来, 这已经很平等了。”
他这么说, 也是这么想的。
能留在她身边, 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只要这个愿望能实现,无论什么条件都是平等的,甚至是超出交易本身价值的。
“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么看轻自己的人。”沈沧澜摇摇头,“要知道,我可随时都能推你出去送死。”
“如果没有你,我早在十年前就死了,能活到今天,每一分钟都是赚来的。”
沈沧澜手中那根原本沾满污血的恐龙脊骨,这时已经完全被打磨成了尖锐锋利的雪白短矛,握持起来手感正合适。
她就喜欢这种有特色的东西,当即不再执着于先前的话题,举起短矛对着头顶的绿色光影一照。
“怎么样?”
“好极了。”
她笑了笑:“那走吧,去找药剂。”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鬼屋,谁知就在即将走到出口的时候,祁陵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像是有谁正慌张从外走过。
这样的距离,他听到了,沈沧澜也听到了。
本着错杀乱杀都有益处,还能顺便试试新武器的原则,沈沧澜顿时闪身近前,将那道黑影按倒在地,骨矛的尖端就抵在对方喉咙。
……好像是个玩家,不是丧尸。
年轻女孩子留着乖巧的中短发,穿了件宽松的黑色外套,素颜朝天,很像一朵清秀倔强的小白花。
但就是这朵小白花,在之前那局地狱密室的游戏里,手起刀落,杀人甚至不带眨眼的。
难怪眼熟,原来是存活至今的韩桑榆小姐。
四目相对,韩桑榆银牙暗咬,本来还想挣扎 ,却在看清沈沧澜那张脸的一瞬间停止了动作。
她愣了愣,眼神渐亮,有种难以置信的欣喜。
“沈小姐?”
沈沧澜也认出了她,于是挪开了骨矛,一伸手将她从地上拎起来。
“不错,还活着呢?”
了解沈沧澜的都知道,这算是她友好度极高的问候了。
韩桑榆点头:“上局游戏我运气很险,是和两名男玩家一起卡着通关线找到的出口。”
“两名男玩家,哪两名男玩家?”
虽然感觉这问题莫名其妙,但韩桑榆还是据实描述了一下。
“一个穿灰衣服,挺斯文秀气的;另一个穿白衬衣,浓眉大眼的很帅,但脸上不知道被什么挠了一道子。”
能是被谁挠了一道子?
正是被沈祖宗挠了一道子。
沈沧澜闻言,了然冷笑:“要不怎么说他俩命大呢。”
“你认识他俩?”
“嗯,不重要,两只土狗而已。”
“……”
沈沧澜不紧不慢询问韩桑榆:“是哪个阵营的,什么角色?”
她有股天然的威慑力,哪怕是很平淡地在讲一句话,都没来由的令人不寒而栗。
在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