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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她连三分钟也懒得等。

她仰头看着修补完成的屋顶,又转向持续变淡的血字,略微夸了一句。

“还挺有木匠天赋的。”

“谢谢。”

不远处倒伏着一座垃圾桶,祁陵环视四周,又找到了需要重新扎起来的破烂扫帚。

他用扫帚将地面的各种污物,以最快速度清扫干净。

沈沧澜捡起一块边缘有些破损的牌位,上面的字迹几乎已经看不清了,这大概就是祠堂里供奉的其中一位。

她靠墙支起一张挂着水草和鱼尸的矮桌,把牌位放在了上面。

樟木牌位诡异地摇晃了两下,上面隐约有模糊字迹显现,只是字体歪斜如同狗爬,根本看不清楚。

……或者说,要的就是玩家看不清楚。

沈沧澜伸手取牌位,发现牌位已经被牢牢固定在了桌面,无论如何都拿不起来。

她明白了几分,于是假意俯身靠近,装作要仔细阅读的样子。

果不其然,在她无限靠近的瞬间,墙面忽有沾血的尖利骨爪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凶猛抓向她的面门。

幸好她早有准备,当即向后一仰,同时就势钳制住了骨爪。

爪尖距离她的眼睛只有半寸,她保持着原先的姿势没动,冷漠和对方较着力。

“这供奉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关键时刻,察觉到不对劲的祁陵一个箭步冲过来,他举起她放在旁边的锤子,直接锤断了对方的半截骨头。

牌位应声碎裂,剩下的残骸默默缩回了墙面,沈沧澜坐在原地,斜眼一瞥。

“我都不慌,你慌什么?”

“我没慌。”

眼看着墙上血字已经彻底消失,场地中央缓缓升起了摆放骰盅的圆台,这间任务房应该是可以离开了。

在将手放在按钮上的时候,她也不晓得想起了什么,冷不丁问他。

“就算当上审判长,这几年在局内,也受了他们不少欺负吧?”

这问题实在猝不及防,祁陵神色微怔:“……还好。”

“怎么算才好?”

“他们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他们。”

“确实,他们也没什么好让人看得起的。”沈沧澜微笑道,“不过以后就不太一样了。”

祁陵一时没反应过来:“哪里不一样?”

她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开,随即抬手拍下了圆台上的按钮。

在骰子停止晃动的同时,她轻描淡写地回答他,音量不高,却如暗夜骤雨,在他心底激起万丈骇浪。

“毕竟你现在名义上是我的人,在不得不交出这条命之前,谁敢在我面前动你,谁就得死。”

第12章 特殊奖励房

◎奇怪的玩家们,◎

【本局幸存玩家剩余人数:36】

【幸存玩家人数高于30,开启特殊奖励房间。】

这一中途触发的机制很简单,是指系统将玩家们每六名一组,传送到距离最近的白色空房间。

而那间空房间,将被改造成所谓的特殊奖励房间。

至于怎样才能获得特殊奖励,没有人知道。

沈沧澜和祁陵由于之前进了个需要修祠堂的任务房,衣服和裤子都还是湿的,看上去略微有点惨兮兮——至少在别人眼里的形象,是这样的。

两人一进门,见另外四名玩家,三男一女,已经在里面等待了。

这几位玩家,似乎都不是很好惹的样子。

穿机车皮衣,戴耳钉染耀眼红发的时尚潮男,正在低头整理自己的皮带扣,表情自带一股不屑的狠劲儿;

脸上有道贯穿左眼伤疤的卷发男人,胡子实在有些粗犷,他那只眼睛好像也是浑浊的义眼,犹如特意安插的监控仪器在监视众人;

穿白T恤和运动裤的男大学生,瘦高白净,坐在墙角托腮打量大家,他额头受伤了,血迹还没干,却依然笑眯眯的,那笑容莫名令人背后发凉;

剩下的那个女孩子,和他们仨保持了一段距离站立,她留着齐肩乖巧的中短发,素颜清秀,眼神木然,穿了件宽松的黑外套,隐约看得出瘸了一条腿。

六人集齐,房门随即关闭,紧接着他们只觉眼前天旋地转,待视野恢复正常时,发现原本四面白墙的空房间,已经变成面积扩大了十几倍的大型密室。

这间密室的场景像是一座平层别墅,装修有点偏欧式复古,以红黑金色调为主;水晶灯和羊绒地毯一应俱全,墙壁的相框错落有致,风格颇为抽象诡异,并穿插悬挂着诸如鹿头、羊角等金属装饰物;不仅如此,客厅四角还分别立着造型奇特的蜡像,蜡像无一例外穿着中世纪礼服,戴着夸张的礼帽,形容逼真,雌雄难辨。

但不得不提的是,这四座蜡像居然全都没有眼睛,眼睛部位像被封住又涂成了黑色,说不出的死气沉沉。

这是个复杂的场景,乍一看能称为道具和线索的东西太多了,多反而显得混乱,教人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分析。

六个人相互对视片刻,最终决定在解密之前,先自我介绍一下,不管是敌是友,至少对彼此有个最基本的了解。

那个笑眯眯的男大学生,最先开口打破了这安静尴尬的气氛。

“我叫何真,请问各位都怎么称呼啊?”

红发潮男瞥了他一眼,依旧是那副脸臭不爽的模样:“周昊。”

卷发刀疤男也以低沉沙哑的声线回答:“张勇。”

短发女生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嗓音细声细气的:“韩桑榆。”

见那四人的目光一时间都集中在了自己这,秉持着多少也应该说点什么的原则,沈沧澜恶作剧之心顿起,她突然抬起手来,拍了拍祁陵的脸。

“我是小沈,这位是我弟弟小祁。”

祁陵:“……”

周昊冷哼:“这场游戏都进行快一半了,居然还有女生能活着进奖励房。”

韩桑榆沉默着没说话,沈沧澜指尖捻着串珠,也没理他,只微笑转头,轻声对祁陵耳语。

“你以后可别把脑袋染得五颜六色,容易影响智商,还死得快。”

祁陵垂眸:“嗯。”

张勇说:“女人一定是弱者,只有蠢货才会这么想。”

周昊的鄙夷之色溢于言表:“所以你脸上这道疤,就是吃了女人的亏?”

“再多废话一句,你脸上也会多出相同的疤。”

“二位别吵了。”何真看上去很好脾气地笑道,“周先生,你最好不要看不起这些姑娘,能被筛选进游戏,已经说明她们做过恶事了,更不要说她们还闯到了这一关——我看啊,她们也许比我们还厉害。”

“被筛选出来的也有可能是倒霉蛋,我看你是草木皆兵。”

周昊挽起袖口,自行去搜索场地,一副不愿再与他们多费口舌的高傲样。

另外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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